张泽嗤笑道:“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死?真是笑话,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么说,你是不交出来咯?”
黑袍人说完,体内灵力已经开始涌动,一缕森然杀机毫不掩饰的散发了出来。
张泽气定神闲的道:“想要我交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想必你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此的话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他说完,体内灵力也缓缓流淌。
黑袍人冷哼一声,也没再废话,手上白光一闪,一把闪烁寒芒的长剑便诡异的一闪而现。
他体内灵力翻涌着朝长剑灌注而去。
顷刻间,那长剑寒芒大放,夺人心魄。
张泽目光凝重的盯着对方手中的长剑,运转灵力护住了周身,随时准备出手。
只见黑袍人脚下灵力轰然炸裂,身形一闪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几乎与此同时,张泽身形也是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张泽身形刚从那里离开,黑袍人身影竟然横跨了十几米,手中长剑闪电般的斩下。
轰隆!!
张泽原先站立的地方,被黑袍人斩出一道纵深的凹槽!
其内还有暴躁的灵力波动。
黑袍人一击落空,身形再次一闪,朝张泽猛扑而去。
张泽身形后退的同时,双手朝地面一招。
眨眼间就将地上的碎石子卷起了无数。
他双手猛然一挥。
那些碎石子在灵力的包裹下,变得无坚不摧,气势汹汹的朝飞扑而来的黑袍人激射而去。
黑袍人手中长剑在身前飞速挥舞几下,将那激射而来的碎石子荡开大半。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突破了他长剑的防御,径直的朝着他身前要害射去。
黑袍人脸色一沉,身形横跨几步,堪堪躲过。
噗噗噗!
连串闷响响起,黑袍人身后的那些大树立即被那些碎石射成了马蜂窝。
黑袍人怒哼一声,两手飞快掐诀,手中长剑灵光大放。
其上更是充斥着无边的杀气!
“去!”
黑袍人暴喝一声,那柄长剑便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流光快似闪电的射向张泽。
张泽下意识的横移数米,想要躲避。
但那柄长剑在黑袍人的操控下,竟然如影随形的追击着张泽。
就在那长剑即将朝张泽胸前斩落的时候,张泽大手一探,朝着那激射而来的长剑虚空一握。
嗡!!
那柄长剑猛然一颤,便悬停在了虚空当中。
竟然是被张泽给禁锢住了!
黑袍人目光当中浮现惊骇之色。
他来不及多想,体内灵力飞快涌动,催动着那柄长剑,想要控制长剑继续朝张泽斩落。
但是任凭他如此催动,那柄长剑依旧被禁锢得死死的。
在两股灵力的夹击下,那柄长剑猛烈的颤动,还发出阵阵清鸣声。
见黑袍人还不死心,张泽鼻孔中发出一道冷哼,大手猛然一合。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柄长剑顷刻间断成了两截掉落到了地上。
黑袍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道血渍。
“这,怎么可能!!”黑袍人惊愕的喃喃道。
张泽轻蔑的道:“不是说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死么?就这?”
黑袍人目光闪烁不定,片刻后,他眸中寒芒一闪,双手紧握成拳,朝着张泽隔空轰出两拳。
两股由浑厚灵力凝聚而成的拳影,铺天盖地的朝张泽轰然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黑袍人身形猛然暴退,竟然趁机转身就逃!
张泽见状,飞快拍出两掌,同时身形一闪就朝黑袍人追了上去。
轰隆隆!!
两声沉闷的炸响声响起,两股灵力相互碰撞后,爆发出强大的冲击波,眨眼间就将方远数百米震成了废墟。
正逃蹿中的黑袍人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身后不见张泽的身影。
正在他纳闷之际,突然感觉前方有人。
定睛一看,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赫然就是张泽!
黑袍人瞳孔一缩,稍一犹豫便双拳紧握,朝张泽身上砸去。
张泽不躲不闪,身形不退反进的朝黑衣人迎了上去。
他双掌猛然拍出。
下一秒,拳掌相撞。
灵力爆炸的气浪,顿时将黑袍人给震飞了出去。
只见黑袍人的身形如同断线纸鸢一般朝着河面飞去。
还未落地,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哗啦!!
黑袍人如炮弹一般砸落到了河里。
张泽来到河边扫视了好一会儿。
河道上并没有黑袍人的身影。
他放出神识查看,就察觉到黑袍人已经顺着水流,逃远了。
他本想继续追击,但就在这时,一道茫然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
“天啊,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泽眉头顿时一皱。
他转身看去,只见一名老头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
赫然就是那个自称黄半仙的黄松!
张泽挑眉问道:“黄老头,你怎么在这?”
“哟,原来是小兄弟你啊,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黄松这才认出了张泽。
张泽没好气的道:“我问你呢,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黄松皱眉道:“我吃饱了没事做,就出来散散步啊,刚才听到这边有爆炸声传来,就好奇的想过来看看,好家伙,刚才这里打仗了?”
看着遍地狼藉,黄松满脸惊讶。
张泽耸了耸肩,道:“我也刚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这样啊,小兄弟,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吧。”
张泽看了那河面一眼,便点了点头。
和黄松一起朝着河边外的人行道走去。
等离开河边后,黄松便笑道:“小兄弟,咱们还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又见面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遇见你。”
“小兄弟,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过去喝杯茶?”
张泽看了看时间,道:“下次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嘿嘿,了解了解,让娇妻独守空房确实不好,那咱们有缘再见。”
张泽一噎,知道这黄松误会自己和江沐兰了,但他也懒得解释什么。
拦了辆出租车,朝黄松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目送他远去后,黄松才喃喃道:“傻小子,刚才你要是追下去,就凶多吉少了,真没想到,那红月教的人竟然也来莞城了,这莞城,怕是要彻底的乱了,唉!”
他叹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而那名黑袍人,顺着水流套盾了几公里后,便狼狈的游到了河边。
上岸后,他躺在芦苇丛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不是说十拿九稳的么?怎么搞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