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容君翊正坐在那里等着清风给他束发冠,见白嫣然这么快就进来了,挑了挑眉问道:“已经解决了?”
“嗯,她被下了毒,应该是算好了时间到咱们这儿说几句话就会毒发身亡。”白嫣然说。
“你把毒给她解了?”
“我哪儿有那个本事,不过是暂时压制罢了,我已经提醒她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她自己的了。”白嫣然回答,想了想又感叹了一句:“你们家里的人真都挺狠的。”
“呵呵,”容君翊笑了一下,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大房现在开始祸害的还只是外人,等到他们真正对家人动手的时候,那才叫狠呢!
不过这件事儿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儿,哪怕他已经避免了祖父被毒死的命运,但似乎总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冥冥之中试图让事情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
原本应该毒入骨髓的祖父逃过一劫,结果许清幽又走上了他的道路。
那么是不是说,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父亲那边就要战事不顺,然后跟上辈子一样死于非命呢!
越想越是觉得心里发堵,还有些慌,容君翊不安地抬眼看向白嫣然,见她站在门口,朝阳从她身后照射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轮廓,看起来庄严又神圣,这一刻他险些以为自己看到了下凡的仙女,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安定了几分。
是了,他已经重来了一次,还有白嫣然在身边,哪怕很多事情不能避免,但总能保证受到伤害的不是自己人不是吗?比如这次,要死的不就从祖父变成了许清幽吗?
想到这些,容君翊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拉着白嫣然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夫妻二人分道扬镳,一个去了洛家,另一个去了庄子上。
容忠死里逃生回来这件事他并声张,也没有让他回府,而是安置在了庄子上让他先养伤,容勇那里他还打算再钓一钓鱼,毕竟上辈子他只知道害他容家的人是六皇子,但究竟都有谁参与他却是不知道的。
快到庄子上的时候,容君翊多了个心眼儿,那个帮容忠给他送信的少年他挺看好的,心性坚韧、一诺千金,要是今天的事情顺利的话,他就把他和顾廷彦一起送到军中去,可在那之前,他也得看看那少年是否私底下也跟面对他时是一样的表现。
于是,他在庄子外面就弃了马,用轻功飞身进了庄子。
只是当他找到少年和那个幼儿的时候,看到的情形却让他气愤不已。
庄头的胖儿子正在伙同着几个佃户的孩子压着那少年打,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少年的弟弟哭得声嘶力竭,被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推倒,用脚踢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容君翊心头火起,先是一脚将庄头儿的儿子踹开,又一一将那几个佃户的孩子踹倒,将少年解救出来,他用的力气可不小,那几个人被他踹得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唯有庄头儿的儿子忍着身上的疼,呲牙咧嘴地冲着容君翊叫嚣:“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让我爹弄死你!”
少年则顾不上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跌跌撞撞扑过去将自己的弟弟抱进怀里轻轻哄着。
这时,得了消息的庄头赶了过来,看到容君翊脸色漆黑地站在那里,自己的儿子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地叫着要弄死他,当即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也顾不得心疼儿子,几步走到容君翊跟前行礼:“小的见过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