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扯入过多的话题。
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份离婚协议：“我劝你尽早签了它，我想你应该不想看到我的律师来找你谈。”
贺郁川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我满不在乎：“没关系，你撕了我可以继续打印。”
贺郁川好言好语地哄着我：“别闹了知愿，你不舒服就回去躺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看着贺郁川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我知道我必须找律师了。
临走前我又扫了一眼包厢里用仇视目光打量我的男人们：“你们怕不是都忘了，贺郁川现在的企业江山都是我这个你们口中的家庭主妇陪他打下来的，我当年的成就，是你们这几个只会拿下半身说话的动物，这辈子都比不上的。”
“在贺郁川身边当狗当久了，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尤其是你江白，玩得最花，我最瞧不起你了，不如早点去查查身体吧，你看起来像有脏病的样子。”
我早就看不惯这群男的了。
之前一直看在贺郁川的面子上，我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现在可不一样。
说完后，我直接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传来的怒骂声。
……
我回去没多久贺郁川就回来了。
他带着满身酒气回来。
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在客厅里煮好醒酒汤等他，再替他按揉脑袋。
我将卧室反锁以后睡得很香。
而贺郁川好像一夜都没睡。
早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坐在沙发上。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上的那套西装，酒气未散。
他的眼睛有些肿胀，眼底一片乌青。
看见我出来了，贺郁川连忙起身：“知愿，我给你买了早饭。”
我朝桌子上瞥了一眼。
是一份海鲜粥。
可我对海鲜粥过敏，反而是叶青青最爱吃海鲜粥。
我径直走进厨房，拿了一份面包牛奶坐到桌子上。
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了？”
贺郁川愣了一瞬，随即烦躁地踢了一脚凳子。
凳子摔倒地上砰的一声。
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谁理他？
“我都给你买早饭了你还想怎样？你有完没完啊？！”
“你出去瞧瞧，谁家的女人跟你一样，你别以为你大姨妈来了你就能骑到我头上！”
在贺郁川的心中，他大发慈悲给我买一份早饭，我就应该感激涕零顺着台阶就下。
那我过去九年每天亲手给他做的早饭算什么？
我淡淡开口：“我对海鲜过敏。”
贺郁川眼中的怒火倏然寂灭，他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很快他又起身将桌子上的海鲜粥提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他解释着：“对不起，我忘了，青青最爱吃这家海鲜粥，所以我就以为你也爱吃……”
我头也不抬：“嗯，无所谓。”
贺郁川问我：“你不生气？”
我挑了挑眉：“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你还是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好歹夫妻一场，闹到最后就不好看了。”
贺郁川没有接我的话茬，只是说了一句公司有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