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来找自己的事情,江晚没有告诉路绍景,她默默的记住了华清说的话,联系了朋友盯住华家。
婚礼如期举行,路绍景如他所言,给了江晚最宏大的婚礼,江城的名文望族几乎都来了,就连华家都带着华澈前来,可路家却始终没人。
婚宴即将开席,司仪已经走在去展台的路上。
忽然,门口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路晨风带着池成和华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不仅如此,华清竟然也穿着一身婚纱!
江晚没想到,今天是她和路绍景的大事,他们竟然还来闹事!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路晨风冷笑着拉着池成走了过来,“既然都是今天结婚,不干脆一起办了,正好他的未婚妻之前也差点成为你的妻子。”
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路晨风对池成的态度,他完全不把池成的脸面当一回事,甚至就像是给宠物配种。
“怎么,不欢迎我?”
周围鸦雀无声,江晚强忍着不适站起来,“既然路绍景喊你义父,那今天起你也是我的……”
她的话没说话,路晨风就冷着一张脸打断,“我可没这个本事当江小姐这个扫把星的义父。”
“听说江小姐前段时间把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监狱,还逼父亲送走亲生子女,真是好手段啊,可惜生错了时代。”
她再一次见识到了路晨风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江家发生的事情的确如此,可是却和他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晚掐住掌心,气的全身发颤,可为了保全,她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够了,”路绍景看着路晨风,眸光中满是冷意,“你到底是来干什么?”
“当然是祝贺,”路晨风无所畏惧,拎着东西往桌上放,“你这个哥哥都结婚了,弟弟当然不能落下,所以一起啊,反正,你们兄弟什么都要一样不是么?”
这句嘲讽让池成看了他一眼,却又默默的垂下眼眸。
完全不像是江晚认识的毒舌医生。
路晨风和路绍景已经反目成仇,但在众多宾客眼下,他还是忍下了充满攻击性的义父,安排他们坐在自己的身边。
原本欢乐的气氛被打破,所有人都僵硬的吃着东西,小声说话,江晚都能猜到,今天的热搜估计是路氏父子反目成仇了。
“从今天开始就要喊你嫂子了。”
池成冷漠看着江晚举起酒杯,“你们可真幸福啊,希望你能把握住。”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祝福的话,反而是威胁。
江晚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低声道,“他很担心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池成没有回答,只是奇怪的抬了抬嘴角。
沉默褪去,就见路晨风使了个颜色,顿时不停有人上前来敬酒,路绍景全盘饮下,还没一会,他就有些摇摇晃晃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路绍景按了按额角,“嗯,他今天肯定有目的,你多注意。”
江晚应下,脚步不便的她只能目送着他摇摇晃晃的朝楼上走去。
眼看着酒席就快结束了,她的心还没放下来,忽然,咚的一声,婚宴的大门被人撞开,竟然是江晨带着一堆记者冲了进来。
江晚下意识看了路晨风一眼,正巧碰见他的笑容。
愤怒在心中蔓延,她努力压抑着怒气看向江晨。
“江晚,你凭什么把我妈送进监狱,又凭什么把我和姐姐赶出江家,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难道就因为我妈得罪了路绍景?”
“江小姐,江夫人养育你这么久……”
“听说你和路绍景的相遇是蓄谋已久,现在成功成为他的妻子……”
“路绍景已不是路氏总裁,新创企业面临危机,这些你知道么?”
一大堆问题围绕着江晚,压迫的她说不出话。
“噗嗤——”
在无数话筒和闪光灯的照耀下,江晚竟然笑了出来,而那样的笑容竟然宛如另一个路绍景。
“你,你笑什么?”
江晨鸡皮疙瘩都被她笑出来了,却强硬道,“都是你的错,你……”
“我的错?”
江晚微笑着掀开自己的裙摆,巨大的石膏显示在媒体面前,“你们是视国法无物?沈丽秋找人杀我,犯法所以坐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当地的公安局去好好问问。”
这个事实无法狡辩,江晨又红着脸,“那你凭什么把我和江晓赶出去!”
就算与江晚无关,她也没办法反驳这点。
江晨也是知道,所以才故意抓住不放。
江晚恨江天海有眼无珠,甚至一度不想要认这个父亲。可沈丽秋给江天海带绿帽的事情,为了顾全他的脸面,江晚是怎么都不会说出来的。
见江晚无话可说,江晨脸上露出笑容,“你就是嫉妒我被爸爸宠爱!你爬上路绍景的床还不够,还陷害自己的弟弟和母亲,你……”
“江小姐,你弟弟说的都是真的么?”
“这件事,路绍景有没有插手?”
好不容易压下的媒体,又再度轰然,身上带伤的江晚快支撑不下去了。
“够了。”
一个年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晚一脸愕然的回头看去,只见这些天瞬间老了的江天海走了出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晚。
“我把你赶出去,和江晚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丽秋当年害死我的发妻,怀着这两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嫁给我,还虐待我的亲生子女……”
他再说什么,难道他以为现在把这些事情披露出来,她就会愿意把他当回父亲了?
“我的女儿只会是江晚,儿子也只有江迟一个,以后我的家产也只会留给他们两个,与其他人无关。”
“江先生,您是怎么发现夫人出轨的,有没有可能您知道的真相根本就是他人虚构?”
“不可能!”
看着被媒体围起来的江天海,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回复,不知道为什么,江晚坚硬的内心,竟然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