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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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应也没办法吧，你刚才的偏执差点没有咯的我牙现在还在痛，是变了质的坚果嘛，而且还没有地方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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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自己有这么固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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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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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妹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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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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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身高啊三围之类的呢？如果忘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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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到那些啊，给我足够的工具的话我现在可以给你做出一个左之叶的一比七手办。唔姆，你不会是想让我将你的身体数据修改成她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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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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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我一定要把你交给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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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等到下周四再说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去把左之叶从教室里换出来。嗯，那之后就让她待在家里吧，能说清楚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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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换上了和之前一样的行头，走出了家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觉得有些东西压在了肩膀上。是爱丽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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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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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侧脸精致的像是出自文艺复兴大师之手的雕塑，顺滑的发丝从二人的肩膀倾泻而下，冰蓝的双眸微合，看上去很没精神，把头搭过来也并不像是有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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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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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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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眉毛跳了一下，用力地将左琴推离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了白色连衣裙的裙角，将脸撇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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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只是有些累了。好奇怪啊，我应该不需要睡眠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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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一个很可爱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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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嗯，嗯，好怀念的感觉啊。感觉可以就这样睡过去了，奇怪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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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像是在用话多的方式来掩盖害羞，不过这点还是不要点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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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在影子里休息会？我到地方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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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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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爱丽丝遁入了左琴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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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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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走到大街上打算打的，但还没等手机上的订单发出去，迎面开来了一辆的士。车牌号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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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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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兰……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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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叔的脸，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子拉碴的油饼脸，以为上面沾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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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只是觉得您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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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咱在这边开车也开了快十二年了，不碍事。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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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坐上了后座，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大叔就是在上一条B-2线中在中午接自己去得兰的那个。但他明明是中午打的车，为什么在早晨就能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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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收束呢。小心些哦左琴，这个大叔应该跟之后的事情有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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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经把车牌号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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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影子作为媒介，二者进行着交谈。前面正在抱怨早晨车多的司机大叔正犹豫着要不要点根烟，瞄了眼左琴之后把烟又塞回了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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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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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的B-2线中，左琴清晰地记得是自己抱怨他烟味太重之后他才把烟掐掉的，而且那个时候话也没现在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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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现在心情要比中午好，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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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遇到过比较奇怪的客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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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啊，有啊。上次我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上了车之后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全是画的。当时我一直偷瞄着后视镜，差点没撞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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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在刷微博的时候看到过关于那个人的报道，说是在全球进行着人体彩绘服饰的公路体验，不过这种人亏能被放进中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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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这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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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别的呢。咱这车开了这么久，什么人没送过啊，逃婚的新媳妇离家出走的小孩之类的，还有西装配枪塞了我一大把美钞的呢，光高速上撞见红高跟鞋就有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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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亏您还挺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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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苦笑，这个大叔瞎掰的有些进入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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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近城里不是挺危险的么？前一阵子还有什么杀人案，在南城这很少见的。怎么就不太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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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像是也有自知之明，语气平淡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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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以前载过他一次，就那个谁，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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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困意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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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瞄了眼后视镜，注意到了左琴脸色的变化像是听到了鬼故事的孩子，于是压低声音继续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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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的一次是前天晚上吧。我也是刚把和你差不多大，大学生模样一人儿送到你们公寓附近，然后就被他叫住了。嗯，其实他也没叫我，就是走我车前面了我就得停车啊，停了之后他就坐后座上了，一句话也不说，给我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告诉我要去的地儿我就带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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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他去的是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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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伙别这么着急啊，不是，咱也不能随便瞎说是不是，就让送到了一个倒闭了的大厦附近，就那个什么，银道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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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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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带个白色的面具我也没看清他的脸，又瘦又高的，把帽衫的帽子拉的贼低。跟那个卡拉斯上说的一模一样。我当时就吓得不敢说话了，把他送到地方拿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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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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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觉得也是啊。怎么，你跟他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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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上了最后一个坡，师傅咔哒咔哒的变了下档，左琴脑袋往后面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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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很感兴趣。那个，如果您要是再遇见她，能给我个信么？开个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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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倒是不麻烦，呵，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太深入的好。万一引火上身咱也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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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要说引火上身的话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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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麻烦您了，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叫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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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姓郭，单名一个略。就那个，伽利略的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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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名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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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攻城略地的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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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挺喜欢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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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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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师傅接过了左琴的手机，把号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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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遇着了咱给你发短信，报酬就算了。诶，谁没年轻过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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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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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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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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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了，十三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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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哦了两声赶忙掏出钱包，发现原本准备好的钢镚不见了。他破了张一百的，郭师傅找钱找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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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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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走下车，站在了得兰中学的门前，现在他们应该刚刚上完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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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首先要考虑怎样把叶子那家伙从教室里弄出来啊。等到课间再进去么……嘿！爱丽丝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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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边哼着歌一边大摇大摆的走向了校门，而且穿的是，得兰的黑色水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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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搞到这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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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像是漫展上见到了喜欢的coser一般瞪大了眼睛，自己这几天所看到的爱丽丝一直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宛若睡莲（不，不会有这么性格恶劣的）的形象，突如其来的形象改变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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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很合适吧。这只是简单的投影哦，从安德维奥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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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便利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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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你我现在在门卫大叔眼中的形象，是上学迟到的学生情侣哦？呀呀他已经走过来了，不要露馅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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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爱丽丝所言，那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大叔正表情严肃的走向左琴和爱丽丝。爱丽丝向后躲到了左琴身后，双手抓住了他袖子的边缘，像是小猫一般露出一只眼睛偷瞄着门卫的怒颜。装起乖巧来倒是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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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演戏也有些过头了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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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迟到了啊，左琴。今天是第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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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啊啊，嗯，那个，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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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门卫点了点头，左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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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次你还跟我保证过不会发生类似情况了，我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刚半个月不到，还是没有一点时间观念。苏黎艾你也是，你班上老师应该和你谈过很多次了吧，虽说不反对早恋，但现在毕竟是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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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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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乖巧的像是兔子一般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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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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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门卫大叔不注意向左琴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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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情况如实报告给你们各自的班主任的，你们就算学习成绩好要说不影响学习也没得说了。等你们老师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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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快些进去。就算是门卫也不希望耽误他们太多时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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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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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校门没有百米，爱丽丝就脱下了刚才的伪装，一脸嫌恶的看向后面正在为恪守岗位而自我满足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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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不容易啊，每天在那个门那里守着。是个人都会觉得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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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的你能明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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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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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下课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走进教学楼，楼道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左琴和爱丽丝沿着大理石的台阶拾级而上，没有让人窒息的寂静，也没有狂乱奔下的老师。看来就算是收束也是有个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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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蹑手蹑脚的走到叶子教室的门前，她们正在上物理。那个号称三个月剪一次头发刘海经常挡住眼睛的年轻物理老师正以独特的断句方式讲解着一道综合了光学和动量的高考真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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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那家伙听得蛮认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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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物理好像是她的强项来着？左琴不禁想起了高中时候的自己，那时自己经常自恃某一科成绩优异就无所事事，现在想来那也许就是成绩无法稳定在高分段的原因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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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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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考上就算是在拔高补习班的学生中都称得上是理想大学的南城大的消息，无论是对同学还是家人，尤其是叶子而言，都是个不小的冲击。毕竟自己成绩巅峰也没有过这样好的发挥，称不上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看破红尘的瞬间醍醐灌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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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会让一直被爸妈作为正面教材的叶子感到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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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要注意下这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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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活过今天吧，笨蛋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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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果然是会读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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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没有人在期待你那廉价的觉悟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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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听起来刺耳但这的确是事实。自己差不多也该习惯爱丽丝的说话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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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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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出于对学生素质的信任吧，得兰中学的天台没有高的吓人的栏杆，也没有总是捆着把锁的大门。事实也的确如此，就算天台提供给了学生们进行部团活动，在每天的活动结束后这里也不会留下任何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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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摆放着大量的盆栽，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每个班的标牌。左琴笑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值日的时候只喜欢做浇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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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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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之前这里不会来其他人的吧，在这里待机就好。信号也很好，在这里的话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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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掏出了手机，一手挡住阳光一手单指输入，手指像是抽搐一般飞速地敲打着虚拟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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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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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COLORS’上编辑好了和上次相同的一条帖子，用力按下了“立即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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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千笑的ID吸引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下方的评论量正在以细胞增殖一般的速度增长着。且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仅仅是刷新一下界面通知栏上就会有个红点里写着“99+”。和自己#Administrator下那些僵尸粉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啊，这已经可以称之为宗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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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扫了一眼下面评论的主要内容，大都是什么表白千笑的无脑粉或是对校长恶性口诛笔伐的正义键盘侠，有一小撮在怀疑正当性，甚者表示已报警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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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在看到这个帖子之后会赶到得兰，左之叶会成为她新的目标。这是已经确定的事情了。接下来就是要在她赶到之前将左之叶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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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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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S’允许所有的声音同时存在，这是它还是理想形态时就定下的，最初的宗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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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洛连应该是按时到校才对吧，诶，没有考虑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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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连的行动很大程度上受到千笑的牵制，在B-2线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行动也是事件发展的收束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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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无论我这封信早发晚发，他都会成为千笑计划的一部分呗。嗯，这样倒也说得通。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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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离你松口气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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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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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趴在了天台的栏杆旁边，从这里能够看到整个得兰中学的校园。这里种着长了几十年的参天大树，叶子挡住了很多阳光，在地上投出一片片碎碎的阴影。远处的国际部和旁边的艺术楼体育馆，那下面听叶子说还盖好了游泳池和健身房，这是当年的自己梦寐以求的设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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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三冬市处于季风带的边缘地区，到了夏天的这个时候风力还是满充足的。像这样人少的高处可以说是吹风的绝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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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什么时候无聊到吹个风都会觉得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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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宅太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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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法反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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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喜欢待在家里的原因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就是喜欢上了看番打游戏之后觉得待在家里很有趣……仅此而已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应该有外界的原因才对，比如说被喜欢的女生二话不说就甩掉啊，或者重要的朋友突然就转学走掉啊之类的，左琴简单的检索了大脑后发现显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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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上课铃声将左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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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响起的，是左琴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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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看了眼屏幕，郭略的来电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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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左琴么？我不知道是不是啊，看刚那人挺像的。但他和另外一个头发有些白的发粉的男孩在一起，你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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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连……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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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也让我送到得兰啊，说那个白头发男孩的家长会来接他，结果下了车俩人就进你们对门的咖啡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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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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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之前自己潜入学校的过程中千笑一直就在附近？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会被她偷袭也就解释的通了。但那个洛连又是怎样，听郭略的口气像是自愿要成为千笑的支配灵一样。左琴想起了COLORS’社区上大量的被称为千笑教徒也不为过的狂热者，洛连很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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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在他们进入教室之前将叶子带出来，但已经没有时间带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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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和爱丽丝一起走向天台的门，但很快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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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门已经开了，站在门前正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的女孩正是左琴的妹妹，左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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