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若不达目的就离开,前来这里的意义又在哪里!”
凤轻舞说完后,人已经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玄阳焱有些无奈,只得快步跟上。
之后凤轻舞三人远远跟着管家,到了一个房门前。
而管家竟是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凤轻舞皱眉,身为下人不敲门直接进去,有问题啊……
玄阳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说:“既然已经跟来了,不如按你说的擅闯吧!”
说完后,玄阳焱走到房门前,然后伸手用力推开了房门!
管家刚到床边,却是听见了开门声。
他被吓了一跳,迎上前查看时,正瞧见擅闯的玄阳焱三人!
他不悦地质问:“焱王你直接擅闯,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玄阳焱却是轻哼一声:“现在本王怀疑你的主子根本不在房内!所以本王关心三弟,要亲自看一看!”
他说着话,伸手将管家推开,自己朝床榻冲去!
管家却是迅速拉住了玄阳焱,然后对外大喊着:“快来人啊!焱王擅闯三皇子房间,意图不轨!”
凤轻舞看着管家的反应,就觉得有问题!
一个王爷想看看自己的兄弟,虽然是擅闯,却也不该被管家这般阻拦!
凤轻舞疾步上前,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床幔。
而此时,房门外已经有下人匆忙赶了过来。
床幔突然被掀开,里面躺着的男子惊的赶紧捂住了脸,背过身去。
“管家!这究竟什么情况!”床上的人发了怒。
凤轻舞愣了愣,竟然是有人的!
凤轻舞赶忙放下床幔:“抱歉,我们以为你在城外多年,府中下人苛待你,所以不敢让我们见你!才这般莽撞的!”
下人呆呆的站在门口询问:“三皇子,你没事吧?”
而管家也在床幔被掀开后放开了玄阳焱:“对不起了焱王!奴才之所以这样做,实在是因为三皇子他不愿意见客,而你们擅闯……老奴别无他法!”
玄阳焱拧着眉,心情糟糕了起来。
他看向凤轻舞:“你给三皇子把把脉吧!本王出去等候!”
说完后,他甩了甩袖,一脸不爽的离开了。
池鸢犹豫了一下,最终是跟着出去了。
凤轻舞盯着垂下的帷幔,没有走开的打算。
管家提醒说:“三皇子不愿意见客,也不愿意接受新大夫看诊,所以这位大夫,你还是请出去吧!”
但凤轻舞却是执拗地没有动弹:“焱王是我的主子!我若不听从焱王的,便是违抗主子命令!”
“这脉我必须得把!不然的话,今天就这样僵下去了!”
“你……”管家气结。
他发现凤轻舞虽然只是一个大夫的身份,可是气焰不小。
管家神色沉沉地说:“三皇子,这个大夫非要给你看诊,若你不同意,老奴现在便将人赶走!”
凤轻舞拧眉,她怎么感觉,这个管家在教床榻里面的人如何说话呢?
三皇子白痴到自己如何发令,都需要管家来教吗?
凤轻舞愈发觉得这其中存在问题了。
她沉声道:“现在我更加可以笃定,这个皇子府是管家你说的算!你在胁迫三皇子听从你的话?”
凤轻舞微眯着眼,转眸看向帷幔:“三皇子,你若被胁迫,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其实不是焱王的人,而是相府的!”
“三皇子你现在的情况,相府的人很关心!”
凤轻舞的话令管家讶异了!相府!
若不是凤轻舞此时提及相府,管家都快忘记,三皇子的未婚妻是相府千金了!
但床榻里的人,却是沉默着,没有回应。
管家无奈叹息:“三皇子身子从未好过,而且相府小姐不是也失踪了吗?”
“不知这位小大夫,你代替相府前来,确认了三皇子身体状况后,相爷想如何?”
凤轻舞拧眉道:“相府小姐已经找回来了!所以得确认三皇子身体状况……”
说着话,凤轻舞眸光重新落在帷幔上:“三皇子,你若是不想听见自己身体愈发不好的消息,我给你把脉后,大不了不告诉你结果,便不会影响你的心情了!”
“可是,相府小姐却是等不起啊!城中像她这个年纪的人,都做娘了……”
凤轻舞的话,带有足够的诚意,令管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了。
他犹豫地叹息着。
凤轻舞接着说:“如果这种要求你们也不答应,那我只能回禀相爷,说三皇子身体一如既往,可以请求皇上定个喜庆日子,让小姐嫁过来,给三皇子冲喜!”
管家这下无法淡定了,他立即道:“大夫,万万不可啊!”
凤轻舞眸光闪烁,瞧着管家为难的样子,似乎其中真有什么问题。
“还请管家明示!”
管家叹息一声,随即道:“此事说出来便是大罪!可老夫却又不能让相府请求赐婚……”
“这位小大夫,你可以带老夫去见相爷吗?”
他的意思,单独见相爷面谈?
竟然如此慎重,看来事情真的不容小觑了。
凤轻舞紧拧着眉:“若你信得过相府大小姐,不如就告诉我吧!”
说着话,凤轻舞一扯头绳,让原本束起来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
那白皙的皮肤,巴掌大的小脸,以及精致小巧的五官,无不证明着她,是个女人啊!
管家有些瞠目结舌,这……
“你是相府小姐?”
凤轻舞沉沉地点了点头。
管家长叹一声,决定将真相给说出来了!
而在院落中,玄阳焱和池鸢等的也有些着急了。
不知道里面究竟什么情况,竟然这么长时间?
二人还在着急,便见一抹倩影在房间内缓步走出。
池鸢赶忙上前询问:“如何了?”
凤轻舞摇头:“病入膏肓了,唉,出去再说!”
房间内。
床上的男人掀开了床幔,朝管家看去:“你的选择,该不会错了吧?”
管家无奈叹息:“没有办法!不然若真有一顶花轿被抬到了府邸门前,你说该怎么办?”
男人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路上时,凤轻舞、池鸢还有玄阳焱三人皆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但知道情况的人,只有凤轻舞一个,可凤轻舞从出来,就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玄阳焱好奇问道:“三弟他,可医吗?”
凤轻舞抬眸朝玄阳焱看去,凝重道:“我没有办法!奇症!”
玄阳焱讶异,凤轻舞的医术明明很强,可是连她都医治不了!
这下,玄阳焱也沉默下来。
池鸢迟疑地说:“回京后,我让爹请求皇上取消赐婚!嫁给这样一个人,不就等于等着守寡?”
凤轻舞没有回应,沉默。
但玄阳焱却觉得,凤轻舞好似在保密,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