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治病
孤山独舞2025-10-22 17:302,695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常有人打电话找我去帮忙。有为亡者做法事的;有家庭不顺找我去驱邪的等等,只要有空我都从不拒绝。随着时间长了,在镇上已有不小名气。钱也挣了不少,特别是遇到有钱人,出手阔绰,动不动就给几千。碰到这样的事做一次法事相当于我上一月的班。但遇到贫困的人家,我一直不忍心要钱,但他们最终都会带给我一些食物之类的东西。我再三推脱,他们甚至会送上门来,丢下东西就跑。有时我不在家,他们居然会将东西塞进我家门缝或是从窗外丢进。就连赵老师也不列外,居然将钱塞进我家门缝,还留了封信,说她现生活已经恢复以往平静,再也没有遇到那些异常现象了,为了表达心意,非要我将钱收下,否则退一回她必会塞一回。

  一个周末的早上,我还在没起床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起床开门一看,见是云水镇法庭的何庭长,我愣了一下,暗想这何庭长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有人把我给告了所以给来我送传票?

  何庭长见我一脸诧异,脸上挤满笑容,道:“王老师,这么早打搅你真不好意思,我找你是……”何庭长突然压低嗓音停下来四处看看。

  我一看何庭长这说话的神情,很快放松下来,当然也猜到他找我应该是办别的事。我赶紧让他进屋说话,可他说事急要办,说两句话就走。接着他就告诉我让我中午去他家吃饭,还说他家孩子满一岁剃头所以请各位邻居及朋友吃顿饭。

  这何庭长名叫何少官,年纪40多岁,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去年他媳妇才生下一子。虽然我们两家相隔不远,直线距离不到50米,勉强可以称得上邻居,也算是认识,但毕竟他是本镇政府机关名流,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任课教师,从行业上来讲是全然不沾边的两种职业,故我和他平日里并不往来,偶尔见个面最多也就是相互点点头。

  鉴于这样的情况,我婉言推辞一番。何少官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突然收起笑容,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兄弟,不瞒你说,我儿子近两个月以来表现很奇怪,一到天黑就哭,一哭就是三四个小时,我找过许多人看过,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加重,哥哥我是别无它法才来烦劳兄弟啊,请兄弟一定要帮帮哥一把。”

  我一听让是我给他儿子治病,心里顿时犹豫不决,若是一般老百姓,不论富与贵,我都可以一口答应,但眼下不同,这何少官可是镇政府官员,若是做好了,那倒不算是坏事,要是做砸了,我的下场可就不好看了,指不定他还会找个借口把我抓起来,那我可就惨了,而且就他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找了那么多人看过都看不好,说明孩子病得不一般,我去也未必看得好,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想到这,我连连摇头并称自己才疏学浅,还让何少官赶紧将孩子送去城里大医院看看,话才说完,何少官无奈摇了摇头笑了笑,“兄弟有所不知,省城大医院我都跑过不下十家了,都查不出任何结果。打针吃药无效,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兄弟,再跟你说句实话,我最近家里出现一些怪事,就拿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来说吧,还真是奇怪得透顶,不知兄弟愿不愿意听?”何少官突然问我。

  我好奇心一来,忙问:“遇到什么事?”

  “今天是我儿子满周岁,按照本地风俗,要举行剃头仪式,请客吃喜酒,所以一大早我就起床找了几人来家里杀猪,我们几人刚从猪圈里拖出一头猪,架上桌子刚要屠宰,这时圈里的一头母猪突然发疯似的撞断栏杆冲出出来,径直朝我撞过来,我吓得连连躲闪,可它却是穷追不舍,情急之下,拔出随身佩的枪,打开保险连冲母猪开了五枪,那母猪才倒下,发出几声类似女人的惨叫声就不动了。我当时并没多想,母猪也是猪嘛,死了就吃这头好了,于是招呼几人将桌子上那头放了,将这母猪抬上桌,剥皮开膛,可开膛时,突然从肚子里蹦出一个半人半猪的怪物,蹦落到地就扑向我的脚,我当场吓得惊慌失措,跑到柴堆旁顺手抄起一根柴棒,冲上去对着那怪物就是几柴棒,把那怪物打个稀巴烂,用塑料袋装上丢进河里去了,现在想起这事还一阵后怕。”何少官道。

  我想了想,何少官所说这情况应该是属于“鬼附胎”,就是鬼魂为了想投胎转世,不按正常的冥界规律行事,擅自将自己的阴魂附进母猪坯胎里,但附不成功造成胎儿变异,最终会导致母体也会变得阴邪。

  “那母猪肉可吃不得。”我随口说了一句。

  “啊……?兄弟,你说什么?那猪肉不能吃?可我……”何少官一脸紧张看着我。

  “可你怎么了?”我问。

  何少官深深吸了口气,眉头一皱道:“嘿,兄弟你可别吓唬哥哥我呀,那猪肉怎么就不能吃了,难不成有毒?我和李屠匠开膛后割了块新鲜的猪肝爆炒吃了!感觉味道还不错,要有毒我现在也不可能好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何少官这话顿时令我无语,虽然猪肉有无毒我不敢妄下结论,但最好不要去赌,而且有的时候即使体内中毒也并非是很快就发作,或许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后发作都有可能。

  我以相劝口吻道:“何庭长,听兄弟一句,别吃那猪肉了,最好把它弄到山上挖个坑埋掉……”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听你的,可我儿子的事你可得要帮忙,你一定得来啊!”何少官打断我的话。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饭我就不去吃了,但你儿子的事,我答应帮忙,通常看祸祟病只能在晚上,这样吧,晚上10点,我准时到你家。”

  何少官说了一堆让我去他家吃饭的话,但最终还是被我推脱。他似乎还是显得有些不放心,不像他们官场上的办事风格:不吃饭就不办事,临走时还千叮万嘱让我晚上按时到他家。

  何少官刚走,耳边传来珠儿的声音,“这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一愣,接着道:“他叫何少官,是咱们镇政府法庭的庭长,在咱们镇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有什么问题。”

  “我不想问他叫什么做什么,也不是说他为人有问题,我是发现这人身后始终有一股阴气尾随,从他来此到离去。可奇怪的是这股阴气并没有靠近他的身,不知是怎么回事,是不想还是不敢就不得而知了。我想多半还是不敢,应该是何少官身上带着某种辟邪之物东西。”珠儿说着停了停又传来两声淡淡笑声,“嘿嘿,说起这人名字还起得挺怪,何少官,何时少得了官,也就是一辈子都少不了官;同时这名字同谐音‘火烧棺’,如此的话实为不吉呀。”

  珠儿的话让我陷入沉思中,倒不是对何少官这名字的解读涵义吉利与否,名字嘛它终究只是个名字,而是她所发现何少官身后的那股阴气,这才是最重要的。结合他早上所遇之事分析,他家里必然存在一股阴邪之气。

  当然,既然答应人家了就不能食言,何况这人是何庭长,更是得罪不起。晚上10点,我准时来到何少官家,才走进院子就听到婴儿哭啼声,走到门口见何少官媳妇抱着孩子不停在屋里来回走着哄孩子。何少官急忙招呼进屋坐到沙发上,给我泡了杯茶水。

  我让何少官媳妇将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当她把孩子抱到我跟前时,孩子哭的更厉害,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而且奇怪的是一双目光怨毒的瞪着何少官,但当他的目光移到我脸上时,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甜甜一笑,目光再次扫见何少官时,又“哇”一声大哭起来。

继续阅读:133 被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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