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峰什么也没有说,跟着这位安检员,走向了一边。
而少了这位安检员之后,她的替班很快地补上了她的缺口,整个秩序一成未乱。
若是有人特殊注意的话,会发现李峰的行李,只是过了一次扫描,按说还应该当场打开检查的流程,但是,这里的人都只关心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关心别人的事情。
……
女安检员带着李峰,来到了一处特殊的房间,然后关上了屋子。
李峰看了周围,这里似乎是各位空姐,女性机场工作人员换衣的地方。周围的空气里,还是淡淡的女性体香,与一些香水的味道。
气氛似乎有些旖旎,若换作别人,于此情境之下,恐怕要开始心猿意马,期待起什么特殊的剧情展开。
但李峰,却还是颇为淡定,注视着前方那个将她带进这里,并将门反锁的女安检员。
是敌是友,此刻的李峰仍然未可断定。
“主人。”熟悉的声音响起,而那个女安检员,也是转过身,双手搭于工作特服的领口之处,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构造,她轻轻一扯,制服居然左右分作了两半,露出底来一片娇嫩的肌肤,只是被一片片黑色的布条裹缠着,看起来有种禁欲的气息,反而有种异样的性感。
而后,也不知道那女安检员做了什么,这些黑色的布条居然像是机关一般,组合起来,形成一件黑色的袍服。
而与此同时,这位女安检脸上那层伪装也是掉了下来,露出底下那分毫不输于假面的清丽容颜。
“上官慧月。”李峰道出眼前女子的姓名。
“实在是抱歉,主人,只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与你见面。”上官慧月低下头,说道。
“嗯,不怪你,机场的管理过去严格吧。只是为什么要在机场见面?”李峰说道。
而就在李峰说这话的时候,更衣室的门突然被踢开了。
“砰!”一群粗野模样,光着膀子,将黑色和服上衣垂到腰上的汉子冲了进来。这些人,腰间都是带着刀,明显与机场的安检秩序格格不入。
而上官慧月立马上前,从袖口之中,抽出一把怀刀。
“因为主人被盯上了。”上官慧月说道。
而后,她隐若一道黑影,穿梭于那些光膀子之间,而合,这道光影汇于李峰面前,半跪下来,说道:“主人,请跟慧月前往这边走。”
“嗯。”李峰点了点头,而后,上官慧月则是灵巧地跳上更衣室的柜子,将通风口的栏网扯下。
“委曲主人了。”正式穿着隐服的上官慧月,脸被一个面罩遮着,看不出表情。
而李峰知道上官慧月并不会害自己,双脚踏地,一步跃上通风管,在上官慧月吃惊的表情里,对着她说道:“走吧。”
“是!”上官慧月跟上了李峰,钻进了通风管之中。
而在更衣室里,此刻那些大汉才依次倒在了地上,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密布着无数的伤口,直到此刻,这些创口才像是崩提的河坝一般,无数鲜血都涌了出来。
……
李峰一边与上官慧月在昏暗的通风管里前进,一边听取上官慧月汇报。
“只是短短一周,目标就已经控制了东瀛一半的人口,重要的公共场所虽然未能占领,但也被被他们的眼线层层监控,所以主人一落地,就被他们知道了。”上官慧月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么快?”李峰有些意外地说道。东瀛虽然小,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几近沦隐,还是让李峰意想不到的。
“虽然目标在东瀛活动是在一周之前,但他们的触手其实早就在东瀛活动了。东瀛这个压抑的社会氛围之下,隐藏着不少黑暗的东西,邪异教团更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是以目标的先手布置一直没有被察觉。”上官慧月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李峰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为何香康胜能够如此快速在东瀛发力的原因。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他不知道为何香康胜要在随时可以拿下华夏霸权的时期,跑到东瀛来。
“嗖,嗖,嗖。”李峰与上官慧月,两人在通风管道里弯着腰,快速前进着。而在各通风管道的支口,还可以听到不少人在底下围追他们的声响。
李峰可以从通风网口里,看到这些人都是极道模样,这些组织,虽然在东瀛可以合法存在,但却没有合法的权益。看起来,应该是香康胜许诺了他们些什么,将这些处在社会边缘的凶恶势力收买了。
“看来,东瀛的极道组织已经被香康胜侵蚀透了。”李峰猜测道。参与围堵的极道分子实在是太多,让李峰产生这样的猜想。
“这方面我倒是没有调查过,希望主人恕罪。”上官慧月站在通风网口的出口,对着李峰说道。
外面,则是一片半蒙半亮的天空,这个点里,大部分的人还没有醒,天空仍然是一片灰白。
而李峰,则是一步跨出,跃过数米的高空,从通风跳对了对面的天台。
这一处天台,不知道是什么建筑的,但周围并不算是还算是宽敞。天色还很灰暗,看不清细节。
而在这一片灰暗之中,一道又一道黑影突兀地于远方出现,而后,飞掠过高空,从几米外的天台,跃到了李峰所在的这一处天台。
“铿!”一道抽刀声起,清脆,明亮。李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想弄清领头者的位置。
“铿,铿,铿!”接边不断的抽刀声响起,一片银白色的刀光,几乎要将这灰暗的天色照亮。
“忍者?”李峰有玩味地看着一位位蒙着面,持着忍刀的黑衣人。
而他们,没有回应李峰的意思,齐齐向着李峰闪了过来,眼力差的人,在这种灰暗的气色之中,根本看不清人影,但是,对李峰来说,什么样的天色都差不多。
“让我来看看你们有什么手段吧。”李峰笑着,眼睛盯着数十刀直直向着他刺来的尖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