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要你吗?”李峰的话音传来。
江沉鱼抬起头,盯着李峰,大有要说出‘你以为这样怪谁?’的想法。但可惜,她知道并没有对李峰说出这种话的资格。
江沉鱼生气却又不敢生气的状况,反映在外表,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尤其是几个女性为主的门派,都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虽然门派修炼拳掌的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但是,她们虽然犹豫,却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开口。
“哎,一个个地怯头怯尾地,真是难看。”在这些女性门派掌门人犹豫着的时候,一个女声响起。
几位掌门人看向声音来源,自是平自于坐得比较靠近李峰的邬谷雪。
“邬谷雪,你什么意思?”也许因为同为女性,所以火药味比较重。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什么怯头怯尾的,成不了大器而已。”邬谷雪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一位掌门尖声指着邬谷雪。
“哼。”邬谷雪扫了她一眼,站了起来,走到了江沉鱼的面前。
江沉鱼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虽然是个妇人,但看上去干脆果断,脾性上与她有些想像。
江沉鱼盯着邬谷雪之时,邬谷雪也来到了江沉鱼的面前。
而这一会,江沉鱼才发现这位中年妇女居然与她同高……不,甚至要高过她一些,只是她那不怎么显眼的外表,总让人以为她实际要矮上一些。
“小姑娘,即然没有修炼拳掌的门派愿意收你,怎么样,要不要将就一些,来学剑?”邬谷雪问道,声音虽然平淡,但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我愿意。’江沉鱼几乎要立马将这句话喊出来。也许在邬谷雪看来,练剑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但是江沉鱼一开始就想学剑了。所以,她在听到邬谷雪的话之时,差点就要跳起来。
但是,还不等江沉鱼开口,就有人酸酸地说道。“邬谷雪,这位小姑娘最为适合的是拳,其次是掌,最后的才是剑,你现在让人家放弃最有资质的两样,改去掌剑,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而邬谷雪,对面这种诘难,面色不改,说道:“我也只是问问而已,一切皆是她自己的选择,何来害人一说。
再者,所谓修炼,资质很重要,却也不是全部的一切,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用心去练,就会有成果。”
邬谷雪的话,让江沉鱼不住地点头,这阵话听起来极为振奋,用现代一点的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正能量’,让江沉鱼对邬谷雪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敬佩之情。
“我愿意,我愿意。”江沉鱼高兴要说道。
但是,她这兴奋的模样,却没让邬谷雪开心,反而若得她皱起了眉。
江沉鱼立马将手上的动作停下,这一下,邬谷雪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好了,你既然愿意,那再好不过了,我古墓派一向对弟子的资质不怎么看重,资质是一方面,能不能够努力,沉下心才是最为重要的。”邬谷雪缓缓地说道。
“对,对。”江沉鱼点着头。
邬谷雪看着江沉鱼,然后一招手,她旁边随行的弟子就会过意,将一把长剑递了过来。
“锵!”地一声,一把锋利的长剑就在江沉鱼的面前展开,那上面打磨得极为仔细,甚至可以倒出她的人影,剑锋处,寒光顿现。
江沉鱼虽然在电视上看过剑,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在之中见到真实的剑,有些被吓到。她的心中,除了被吓到之后,就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想着她是不是应该将这种管制刀具没收……
在江沉鱼走神的时候,邬谷雪已经将长剑递到了她的手中。
而接过长剑的江沉鱼,被剑上的重量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这种细长的剑应该很轻的,但实际一上手才发现份量并不轻,比她平时用的警棍都要重上不少。
江沉鱼呆呆地拿着剑,疑惑地看向邬谷雪。
而邬谷雪,看着她拿剑的动作,眉头皱了一下。“你没有用过剑吗?”
江沉鱼也看到了邬谷雪的表情,动作一僵。“没有……因为剑经的前章根本就没有用到剑,而且李峰他也没有……”
“够了。”邬谷雪打断了江沉鱼的话,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说道:“剑经的前章并不需要用剑,但上面的动作其实都是可以向剑招转化的,你拿着剑,将剑经的前章再使用一次吧。”
“喔。”江沉鱼应了一声,然后就照着邬谷雪所说地,持着剑,将剑经的前章演练了一次,而她也发现,自己之前练过的那些动作,的确是可以非常自然地转化为剑招,甚至不需要她去想,身体自然地就将动作做了出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以致于她做完之后,还愣愣地看着自己持剑的手,然后才记起,将剑还给了邬谷雪。
“怎么样?”江沉鱼怯怯地问道。她已经看出来了,邬谷雪似乎并不怎么赞赏她刚才的表现。但就算是这样,她仍然还是抱着最后一份的希望,因为邬谷雪之前说的话,她现在还记忆犹深。
而邬谷雪,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用词。“只能说你用剑的风格实在是与我古墓派不合,直上直下,大开大合,这种用法,说是剑,不如说是用棍,这种用法,我至今也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过。”
邬谷雪说完,手上的剑一动,手腕一动,那长剑即动,那长剑于她手中,如同是仙子手中的飘带一般,几道剑光重叠,却又凌厉而危险,可谓是矛盾的两面。
而看着邬谷雪的动作,江沉鱼也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因为一直以来,她唯一用过的冷兵器,就是警棍了,所以下意识地,就以用棍的方法用剑。
而邬谷雪的动作,其实也等于是在向江沉鱼说道。之后,她就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愧是你带出来的。”邬谷雪对着李峰说道。
而李峰,则是什么也没有表示,这他可有点冤了,至少这一件事情与他无关。不过李峰也没有要辩解的意思,而是看向了场中那有些慌乱的江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