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连绵不绝的声响不间断地响起,而观众们,也开始不解起来,纷纷怀疑为什么贾灵秀要攻击那巨在的铁尺,而不攻击李峰本人。
只有那些实力与眼界更高一些的人,才是凝重地盯着持着铁尺,将那连绵不绝攻击挡下的李峰。
“居然能够在简单的数剑之内,就将贾灵秀的剑招抓摸得差不多了,再以极小的动作调整那巨大的铁尺,挡下贾灵秀的攻击。李府的这一位七少爷,着实不简单。”牧府的看台上,一位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模样的青年凝重地说道。。
“是啊,那调整的动作丝毫不多,再加以铁尺的巨大,看上去就像是没怎么动,动手的剑就往上面撞一样。这李府七少的确是有两扫刷子的。”这位青年旁边的书童模样的少年说道。
“他若是进了文海书院,恐怕会对我造成威胁。”青年人以着与牧府家主相似的阴鸷表情说道。
而他旁边的书童少年,很清楚自家少爷露出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身体突然一颤,但马上低下头,沉默不语。
比武台上,连连攻击都被李峰以铁尺挡下的贾灵秀,心有一丝不甘,在李峰那把巨大铁尺面前,她的攻击似乎永远无法伤到李峰。
但是,她的柳眉一皱,一剑出,击在李峰的铁尺上,稍与李峰拉开一些距离之后,双脚以小间距轻点,如连步生花,腰枝一扭,就一种轻盈的姿态转向了李峰的侧面攻击而去。
“是缠花步法!”贾府的一名弟子激动地站起来喊道:“这可是一门中级下品的步法,那家伙这一次肯定防不住了!”
然而,他的话间刚落,一声如编钟一般的声音就响起,而比武台上,贾灵秀的再一剑,又被李峰拖动至身侧的铁尺挡下。
刚才发声的弟子,马上觉得脸上红烫烫的,李府那边的人更是向他投来嘲弄的眼神,这他又气又羞愧,灰溜溜地坐了下去。
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他口头上,还是重复着。“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中级下品的步法,他不应该防得住的啊。”
比武台上,此刻又传来了不断的当当声。
将缠花步法运转起来的贾灵秀,速度明显要快了许多,但更重要的是,她本就是灵巧的步伐,似乎变得更为轻盈,能够以各种看仿不可能的角度向李峰防御的死角攻去。
换作他人,站在这台上,恐怕模样撑不到三秒钟,就会被击破落败,但李峰偏偏却是就这样坚持下来了。
不断的当当声响起,一如之前,甚至声音更密集了一些,那不间断的攻击,也让一些家族的弟子一想到以后可能要与这样的人为敌之时,头皮发麻。
若说之前,因为李峰格挡的动作太小,让观众们难看清李峰的实力的话,那么这一次,在面对四周八方,不断变换着攻击角度的长剑,李峰不断地调整着那一把巨大铁尺的位置,将他们全数挡下之时,就算是再蠢之人,也都知道这种事情仅凭运气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
“真是恐怕,这人的反应速度,力量控制,都已经强到了令人汗颜的程度,其动作老练得像是在武道一途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教头,很难相信这样精准利落的动作,会出现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弟子身上。”一位小家族的族长以惊骇的表情,盯着比武台上的李峰,说道。
比武台上,李峰不断的挪动着铁尺,将一下又一下的攻击尽数挡下。虽然铁尺巨大势沉,但其体积之大,却也让李峰每次的调整并不需要移动太大的位置。
“看来,贾府这边是赢不了了。不过,就算是赢不了,李府那边,应该也是没有什么足够的攻击手段了。这场比试多半会变成平局收场吧。”看台之上,一位林府的弟子说道。
而这样的判断,也几现在大多数人的心中。
就连贾府这边的人,也几乎都接受了这样的前提。
“好,只要八小姐坚持下去,那小子就无法发动像样的攻击,拖到平局的话,双方皆都出局,这样对于我们也是有很大优势的。”一位贾府的弟子说道。
这样的道理,李府的人自然也是明白。因而,他们的人里,不少的人都是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盯着李峰,却又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法子来。
若是打成平局,那李峰与贾灵秀双双出场,而李府剩下的弟子明显在实力上要比李府这边高出一些,最终李府的成绩肯定惨淡。
就在全场的人,都以为这场比试要以对贾府有利的平局结束之时,李峰却发现当事人似乎并不打算以平局收场。
贾灵秀的攻击越来越急,那一把长剑,于她的手中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越来越急。李峰从她的剑之中,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似乎变得烦躁起来。
“当!”又是一剑。贾灵秀苦涩地看着这精心算计的一剑,又再一次被李峰格挡之下,心情越发烦躁起来。
原本在上一场之中,她就准备在要比武台上好好教训李峰,然而李峰在第五场就败了,所以她最终也没得遇上。而她在上一场比试之中,可是拿下第三的头衔,比李峰的第八足足高出五名。
因而那时,她认定自己的若是遇上李峰,肯定可以轻松击败李峰,报当时被轻薄之恨。
然而,眼前的李峰,那一把一人大的铁尺,将她自傲的剑招一一挡下,若不是因为她身法灵活,恐怕早就要被对方扫下台去了。
而更让贾灵秀内心苦涩的,便是此刻李峰的表情了。
此刻,李峰的表情是一种如风,如云一般自然轻淡的神态,仿佛没有从她的攻击之中受到任何压力一般。
贾灵秀看着李峰那清澈而纯净的眼眸,其中又深邃得几可映影,很难将这双眸子,与当日轻薄自己之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