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意外的看着萧越。
“你怎么跟出来了?”何花声音有些无力。
萧越道,“娘,在举人考试之前你回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爹到底怎么了?我想知道。”
何花要怎么回答萧越?她自己也不懂萧怀瑾到底怎么了!
“爹常年不在家,我们来了帝都,他又不出现,是不是发生了何事?他是什么身份这么见不得人?”
“还是我跟小赞和瑶瑶是什么身份,不能见人?”萧越终于开始问何花这个问题了。
他一直忍了很久,可终究,他还是逃不开这个压力问出了口。
“你想知道?”何花冷下了脸,不再像以往那么温柔。
萧越一怔,他紧了紧拳头,“想。”
“等你考完武状元你就会有答案了。”何花道,“在考试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为何?这跟考试不冲突!”萧越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反对何花的意见。
“因为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你没有办法去承担一些事情背后的后果,你爹为何一直不说?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答案,那就去成长起来,自己去寻找,在这之前,不要给我添乱,明白?”何花自己也很郁闷。
萧越眼里闪过一抹受伤,何花几乎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何花当时就感觉不对,她转过身,不能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孩子。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萧越的肩膀,“越儿,抱歉,是娘太激动了。”
“你安心在家备考,调整好状态,不管是你爹的事还是你们的事,时间到了自然而然都会浮出水面的,没有什么是可以藏一辈子的。”何花道。
萧越知道何花事情多,压力也大,他也退了一步,“娘,是孩儿不懂事,我不应该这么着急的问这些的。”
“回去吧,娘去看看,稳住心态,这次考试就是你成功的关键了,周白已经参加了会试,通过了,最后一关,是你们的角逐。”何花转移话题道。
萧越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行了,我们过去了,你回去看小赞和瑶瑶,等他们吃完了,就收拾准备休息了。”何花道。
“嗯,我会的。”
何花这才放心的跟着路虎走,易营也自觉的跟上。
路虎终于把人带回来了。
一进门,何花跟易营就先被带去见萧怀瑾。
萧怀瑾正靠在软榻上,一旁坐着姬曼吟,姬曼吟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萧怀瑾给吃掉一样,十分的露骨。
易营一进来看到这画面他忍不住的蹙眉。
萧怀瑾听到脚步声,他懒懒的掀开眼皮,当看到何花那张好看的脸时,他竟然觉得有些开心,但这种情绪刚刚起来,心口就一阵刺痛。
“嗯……”萧怀瑾痛苦的皱眉。
姬曼吟立即感觉到不对劲,她猛的转身等着路虎,“干嘛要带这个女人过来,你不知道阿衍哥哥看了她会不舒服吗?”
“叫她过来做饭就做饭,做完就滚回去,来这里碍眼不知道吗?”姬曼吟很恶毒的骂着。
易营气得直接拔剑,他指着姬曼吟,然后对路虎道,“你就让这样的女人在主子面前撒泼?”
这样的气氛让萧怀瑾很难受,因为他会焦虑,他会想要暴怒。
他阴狠的抬头,双光发红还带着几分杀气,“你找死?”
易营:……
“谁允许你拔尖对着她的?”萧怀瑾说着还猛的扯过姬曼吟的手放到鼻尖,用力的闻了一下他才缓和了不少。
这个动作深深的刺伤了何花,她眼里那道深沉的受伤易营也捕捉到了。
“主子,她……”
“易营,够了!”何花制止了易营。
然后她转身出去,易营连忙跟上,“大人,你去哪里?”
“做饭。”何花熟门熟路的朝厨房去。
易营烦躁的跟上,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难怪何花上次回去之后不对劲。
路虎看着萧怀瑾吸完了之后,又把姬曼吟丢开,他才放心。
对着萧怀瑾拱了拱手,然后也转身出去了。
厨房里,何花安静的在做饭,易营喋喋不休。
“大人,你上次受命进京给皇帝治病的时候就发现主子不对劲了是吧?”易营问。
何花不吭声。
易营继续道,“主子这分明就不正常,主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大人,你不能被表面蒙蔽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花还是不说话,脸色很冷,冷得不行。
易营还记得当初在汀城,萧怀瑾把他们送给何花时的画面。
他当时就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要效忠何花,听令于何花。
但是他觉得怎么可能会出现什么事,可没想到现在他就看到了。
“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主子不得不依赖姬曼吟,如果姬曼吟不在身边,主子就会很难受。”路虎从身后进来道。
“他现在像个瘾君子,需要吸女人,对吧。”这时,何花终于开口了。
这句话让易营和路虎非常难堪。
因为首先萧怀瑾看起来就像个瘾君子,其次,他需要吸姬曼吟,姬曼吟身上有一股味道,这个味道很轻,路虎闻了他没什么异常,但是萧怀瑾闻了就会很舒服。
这样的画面很颓废,他们也很羞愧。
何花捏着一根萝卜,一声轻轻的脆响,萝卜被何花捏碎。
易营瞪大眼睛,这个女人力气这么大的吗?
没人说话了,何花认真做菜,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可在最后,他们看到何花拿出一包药往汤里倒。
“夫人,你这是……”路虎不解的看着何花。
何花抬头看向他们,“不是说要给他看病?醒着不给看,那就把他迷晕。”
说着,何花还捞了捞那汤,然后道,“把姬曼吟那女人赶走,我不想看到她。
路虎露出难色,他看向易营,然后又看向何花,“我……”
何花停了下来,“怎么?没办法?你别告诉我姬曼吟现在跟萧衍住?”
路虎崩溃的挠了挠脑袋,“她睡在一张小榻上,主子不能离开那味道。”
“那他如何上朝的?”何花只觉得青筋暴起,就算是有理由,她也十分愤怒,根本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