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让小二备水,你辛苦了,洗洗去去晦气。”萧怀瑾道。
“嗯,去吧。”何花可以好好说话了。
萧怀瑾捏了捏眉心,无奈,她委屈了,他想硬气是硬不起来了。
回到里屋,何花的脸直接绷不住了,笑得脸都开出花来。
“啊哈哈哈,他还是干净的,他是干净的,我就说,他们跟萧衍的关系肯定微妙,竟然不是亲生的。”
“竟然不是亲生的,他是个老男人,比她还老,啊哈哈哈……”何花忽然觉得自己的条件十分优越。
萧怀瑾很快就让人备水了。
何花确实也累了,这折腾了一天,来到这里,她的生活还真是丰富。
她下过地,打过猎,上过战场,坐过牢……还差什么没做?
哦,对了,还有青搂没有去过,改日有机会一定要去。
何花忽然觉得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把萧怀瑾打发出去了,她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出来,萧怀瑾找人上了一些差点,“过来吃点。”
“嗯。”何花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下,气氛恢复了宁静。
“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孩子,你这辈子是不是不打算接受我?”萧怀瑾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
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在今天终于知道了答案。
“不知道。”何花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至少如果是真的,那她到现在还过不了这个坎。
“可能,也不一定。”何花吃着东西。
萧怀瑾抿着唇,了然,说到底她还是没有那么喜欢他。
所以才会介意这些,如果真的喜欢,那就不会介意这些了,不是吗?
萧怀瑾叹了一口气,追妻之路还很长啊,他条件这么优越,可竟然拿不住这个女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有些事我们也得说清楚。”何花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萧怀瑾。
“你说。”萧怀瑾等着她说。
他们两个最需要的就是沟通,他不知道她想什么,那很多事情就很难办了。
“对于夫妻关系,我认为最佳的方式就是一夫一妻制,当然你也可以纳妾,只不过,我建议你最好问过越儿他们,看看他们是否同意你纳妾。”何花道。
萧怀瑾很意外,他忍不住的看着她白 皙冷静的脸,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何花是可以忍受丈夫纳妾的人?
“当然,如果你纳妾的话,那我要是纳几个小官人,你也不能有意见……”
“何花!”萧怀瑾当即大喊了一声。
这个女人就是要气死他的,他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
何花才没有被他这种纸老虎的气势给吓唬道,她撑着半边脸道,“要不然咧?我可不吃男尊女卑这套,这套在我这里没用。”
“你想要更多女人可以,我不会阻止,可你也不能阻止我玩我的,毕竟这世界的美男多了去了,你得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懂?”何花眼神坚定。
“花花,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道敢说这种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何花的态度不得不让萧怀瑾刮目相看。
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嚣张得很啊。
“嗯,这不奇怪,我的经历也是跟别人不同。”何花忽然有些惆怅,“我要么选择跟命运抗争,要么选择做现实的奴隶。”
“我若不抗争,我已经可以预见我这辈子的结局。”何花苦笑,“一个从三岁起就被逼着开始干家务,从七八岁起就要进山学习狩猎养家糊口,过了嫁人的年龄,被卖掉成为别人的后娘……”
“萧衍,像我这种经历,是典型的封建社会悲情女子,不用说都知道我的结局会如何。
可,我不认命,那我这辈子就充满了无限可能,这些可能从这本行医文书开始。”何花从衣袖里掏出行医文书,这本证书将士她起跳的跳板。
何花拿起桌上的另一只酒壶,给萧怀瑾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他。
萧怀瑾接了过来,何花拿着酒壶跟他碰了一下,然后直接仰头对着酒壶倒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从酒从她喉咙往下一直烧,“萧衍,你知不知道我很高兴。”
何花慢慢的把酒壶举起,心情一时间豪迈而又悲怜。
于是,她嘴里忍不住的吟出能让她释放情感的诗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 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当萧怀瑾听到她这两句时,他的心内震撼无比,他心潮澎湃,眼眶微红,看着她娇小的身躯他明白,此刻她已经给了他只爱她一个人一辈子的理由。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女子……与其说这首诗是吟给她的,还不如说是给他的。
回想他半生的种种,这首诗让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切,让往日的种种情感全部涌上心头。
他死了,她来了,他真的找到了懂他的人。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哈……好啊!”何花说着便又对着酒壶又吹了一口烈酒。
“花花。”萧怀瑾那浓烈的眸子盯着她。
何花转身,脸上已经有些迷蒙,她开心的看着萧怀瑾,“来,我们喝酒,尽兴的喝!”
何花那已经倒不准的手,萧怀瑾抓住她的手,然后把人拉到怀里抱住,“你已经醉了。”
“没有醉,要快乐啊,喝!”何花是真的高兴,想到她经历了那么多,即将翻身做主人,她就真的高兴。
人生啊,来到这里重活一世,没有什么是让她那般纠结的,她就是要这样积极乐观肆意的活着。
“不喝酒了,我们做点别的快乐的事可好?”萧怀瑾轻声呢喃的抚摸着她红润细滑的小脸。
一把年纪了,皮肤怎么还能这么好?
“做什么?”何花那眼睛都快争不开了,头晕晕的,她无奈的想,这具身子可能真的很难练就千杯不倒了。
“唔……”
何花被丢到床上的时候,脑袋晕得十分难受,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萧怀瑾已经光着膀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你要干嘛?”何花说话的语速已经开始慢了下来。
萧怀瑾声音有些微哑,“做给你一个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理由的事。”
“什么事?”
“很快,你就懂了。”
这一晚,何花感觉她灵魂都要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