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出远门不在家,何花又忙,孩子们一心向学,一家子变态得不像话。
每天他们的伙食都是那么好。
所以年味在他们这里显得有些淡。
很快一家子就都投入到各自的工作和学习中去。
过了初七,何花亲自把两个孩子送去书院,他们也开始了新的一年的求学生活。
紧接着她又把萧瑶也送去了私塾。
不过,刚开始,她也帮忙在私塾忙活,因为柳孤云自上次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好在萧怀瑾又找人顶替,所以整个私塾得以正常运转。
安顿好这些之后,何花便一头扎入到制药的研究当中。
期间她还抽空到周边的村庄去查看那些药材。
日子过得飞快,眼看着就到元宵节了,何花轻点了一下自己的现在有的存款,看着桌子上那几两碎银,何花叹了一口气。
“这最多只够去省城的盘缠啊。”何花自言自语,点了点桌面,然后又把银子收了起来。
她最近投资的太多了,制药要买的东西多,再不弄钱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不过想要赚钱还是得先把行医文书给弄到手。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萧怀瑾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何花不想再等,因为去省城路途遥远,她不能再耽搁了。
这一天,何花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她来到私塾找到钱三元。
“少东家,你怎么得闲过来?”钱三元看到何花的时候很是意外,他高兴道,“我最近新研究了一道菜,刚好做出来,你来尝尝。”
“好。”何花朝桌子走去,等钱三元把菜端来,她尝了一口,最后放下筷子,给予了一番评论。
钱三元憨憨的笑了,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何花道,“私塾的这些护院身手如何?”
“嗯?”钱三元一愣,“少东家放心,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主子特地安排的。”
“少东家,你何故忽然问这些?”钱三元不解的问道。
“你会武功吗?”何花又问。
钱三元又愣了,完全不知道何花想干嘛,他摸了摸后脑勺道,“比凌行他们稍微弱点。”
何花看着钱三元憨憨的样子,她好笑的勾了勾唇,“我即将去一趟省城,路途太遥远,要去办事,不方便带瑶瑶,我把她留在私塾,想麻烦你帮我照看。”
钱三元恍然大悟,“少东家放心吧,我会留宿私塾亲自保护小姐。”
“嗯,辛苦你了。”何花说着便起身跟钱三元告别,然后又去找林芳慧,让她照顾好萧瑶的起居。
之后她又跑到书院,找到宋华容。
“何夫人,稀客啊。”宋华容看到何花的时候十分意外。
她主动找他还是第一次呢。
何花尴尬的笑了笑,“宋夫子,别来无恙。”
“挺好。”宋华容心情明朗,“越儿最近很拼命,不管是学业是还武学都没有落下,为师很是骄傲。”
“谢谢宋夫子辛勤教导了。”何花客气道。
宋华容摆摆手,“不辛苦,有他在的日子我才觉得这日子有点意思。”
否则他一个武学夫子在书院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就像是副科,可有可无。
“有件事想麻烦宋夫子。”何花换了一个态度,十分慎重凝重的看着宋华容道。
宋华容看她这样,他都有些紧张了。
何花这是第二次要独自去办事,把他们留下。
以前她还没有任何顾虑,因为不管怎么样,那时候他们没有仇家,他们不会有生命安全。
可现在不一样了,何花不知道何时萧怀瑾的仇家又会出现,她心中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踏实。
“何夫人但说无妨。”宋华容道。
“叫我何花就好。”何花拉近关系这毕竟有求于人。
“好,何花。”宋华容道。
“我打算去一趟省城,他们两兄弟我想拜托宋夫子帮忙多加保护。”何花用了保护二字,宋华容眸子一沉,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不瞒你说,上次我们在踏青的时候遇袭根本不是恶熊所为,我们遇到了一群歹徒。”何花叹了一口气道。
她本不想拉宋华容下水的,可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必须找人保护萧越和萧赞。
萧怀瑾不在,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宋华容心中一凛,他终于要揭开谜底了吗?
踏青结束之后他只身一人去查看了一番,那里根本没有熊出没,反倒是有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同时还有几波马蹄印。
当时事情并不简单。
“那你们当时是如何化解的?”宋华容紧张的问道。
何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我给他们下毒,把人迷晕,就逃了出来。”
宋华容:……
“你……你还随身带毒?”宋华容不可思议。
试问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何花点点头,“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出门在外带着防身,宋夫子应该能理解吧?”
宋夫子僵硬的点点头,然后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理解……理解的。”
“宋夫子真的是通情达理,那越儿和小赞就拜托你了。”何花道。
宋华容见何花伏低身子,他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何花,你为何会相信我?”
“啊?”何花一愣,随即露出一个赞叹的笑容,“你为人师,一身正义,尽管并不是每个夫子都如此,可正义之人身上会散发出正义之光,我能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越儿,这是越儿的福分。”
“另外,你身手是我认识人当中最好的,我只信任你。”何花坚定的点头。
宋华容哑然,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帮她护好孩子。
“你谬赞了,我是越儿师父,自然会保护好他们兄弟两。”宋华容有些不好意思道。
何花终于放心了。
“感激不尽!”何花对宋华容行了一礼,“宋夫子,我要赶路,现在去见见孩子们马上就离开了。 ”
宋华容点点头,何花转身,她刚走了两步,但是却又被宋华容叫住了。
“何花!”宋华容忽然想到什么。
何花转身,“怎么了?”
“冒昧问一句,我观越儿长得有几分像一位认识的故人,敢问越儿他是不是长得像他爹?”宋华容的问题让何花的身后一麻。
“故人?什么故人?人在哪里?”何花问。
宋华容抿着唇,痛心的叹了一口气,“故人已逝。”
何花松了一口气,但也十分警惕道,“你跟这位故人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