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同窗借。”夫子再次施加威压道。
萧越看向众人,所有人的人都看戏的看着他,很明显是不会借给他的。
夫子这么施加威压,只不过是想让他向大家低头。
萧越依旧不动。
“萧越,你要是没有笔写,就是零分,一旦你的分数被记录,届时没有院长的推荐,可是要影响你的报名的。”夫子继续道。
萧越看了一眼夫子,什么话也没说,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坐下,“夫子,何时可以开始考试?”
“……”
“你不借笔了?”夫子问。
“我的笔把自己掰断了,这不就是等着让我开口借,然后没人借给我,好让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萧越冷笑的看向那夫子。
大家一阵尴尬。
“萧越,你这是何意?你是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掰断你的笔吗?”林俊能当场不服的出来道。
“没有证据,不可断言。”夫子又帮腔道。
萧越挺直着腰板,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我有说是谁了吗?”
“你!”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考试吧。”夫子也是被萧越这强硬的态度给气到了。
就这样,大家都回到了自己位置,拿出自己的笔开始考试。
大家一边考一边看着萧越,只见他不急不慢的拿着那支坏掉的笔在试图修复,观察着还能不能重新粘起来。
最后他把笔放回匣子里,然后从袖口掏出一只金属的笔来。
大家看向他,但是没人会问出口。
只见萧越转开笔帽,然后开始答题。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笔,没有毛,他怎么写?
夫子也是奇怪,所以忍不住的走了下来,“萧越,你这拿的是何物?给为师看看。”
“我娘给我的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万万不可拿出来,更加不能给外人看,母命难违,夫子一定理解吧。”萧越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夫子。
夫子嘴角一抽,甩袖愤怒的哼了一下回他位置去了。
萧越拿的是一只美工笔,何花给他的。
时间过得飞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
夫子懒洋洋的瘫坐在他的位置不想动,然后让学生收卷子。
萧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收卷,可谁想到,当收到他旁边时,不知是谁拥挤着,他的卷子被拿了起来,一道墨水泼了过来,萧越的卷子全部都糊了。
一场考试全白费了。
“不关我的事。”林俊能把萧越的卷子丢回他的桌子上。
夫子这回看了过来,“怎么回事?”
“夫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一个孩子唯唯诺诺道。
顿时,教室内的气氛凝聚到了极点。
“萧越,你自己怎么不交卷?”夫子指着萧越道。
萧越站起身来,“夫子,是你让林俊能收卷,我等坐在位子上等,现在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你没有把卷子好好递给我,卷子糊了是你活该。”林俊能直接道。
看着林俊能那得意的样子,萧越的脸沉了下来,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看向夫子,“所以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考试已经结束,全部记零分,不长点记性你就不知道重视。”夫子当即道。
“好!”萧越弯腰拿起桌子上的笔匣子,不顾众人的目光离开了教室。
很快,他们就要去上骑射课。
骑射的夫子已经在校场等着他们了。
“宋夫子。”
黄班的学子集合好了之后便一一对宋华容行礼。
宋华容,二十出头的年纪,跟萧怀瑾和周恒是一个年纪,是晋宁书院一个不起眼的也不受重视的武教头。
虽说是个武教头,可却没有教头该有的块头和凶相,反倒像个儒雅的书生,看起来很温和很无害,佛系得很。
“好,今日我们继续来学习射箭,按照我之前上课教的那样,每个人射完箭筒里的箭羽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宋华容的课就是这么的简单且枯燥。
孩子们纷纷站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开始一组一组的练习。
尽管武学不受重视,但是男孩子认真学起来也是不差的,至少能射到靶。
十几岁的孩子比较大,射得比较好,前面一片叫好,林俊能更是万众瞩目。
他念书不算得好,但是这方面却很好。
到萧越这一组上去了,都是九岁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年纪比较小,也是备受关注的一组。
原本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宋华容看到萧越这一组上场之后,他终于放下茶杯,期待的看着了,不知道这一节课有没有进步。
“哈哈哈……”
当萧越的箭软弱无力的落到他前面两三米的地方时,大家哄堂大笑。
萧越无视大家的笑声,面色坦然,那个样子就好像他每一箭都能正中靶心一样的自信。
他动作不停的继续一箭接着一箭,都是掉落在他不远处的两三米的草地上。
终于这一组也射完了。
宋华容驱赶走看热闹的孩子,“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大家都解散去玩别的器材了之后,宋华容走过去,从地上捡了一把箭羽走了过来,“萧越,你怎么回事?”
“夫子。”萧越把弓放到架子上,往后退一步恭敬的站好。
“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学不会呢?”宋华容很苦恼,基本上他的课每一个项目萧越都做不好。
可他看萧越骨骼清奇,就是一个练武奇才,但就是不行,他好挫败。
“萧赞这方面可做得比你好多了,我再教教你吧。”宋华容把箭递给萧越。
萧越接过来,“谢谢夫子,不过不用了,我都会了。”
说完之后萧越就像往时一样负责去把刚才大家射掉的箭捡起来。
宋华容郁闷的抓了一下头,是不是聪明的人都这么偏执难搞,当年那个男孩儿也是这样,如果他还在的话,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性子?
萧越不愿意学,宋华容也没有逼着非得教他,而是又继续回去堕落喝茶。
那些孩子到时间也都走了。
校场就剩萧越一个人,他终于把箭都整理好,看着远处的靶心,萧越重新拿起弓,再拿起一只箭羽搭了上去。
啾……
一道破风的声音划过,正中靶心。
哪里还有像刚才那软弱的样子,英挺有力的身姿就是一个充满了霸王之气的少年。
宋华容站在校场不远处的栏杆边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好小子,扮猪吃老虎么?”宋华容那佛系的眸子忽然充满了一点光,将近十年的无趣教学生涯终于出现一点乐趣了。
萧越把弓放回架子上之后,对着寝室方向放出了一抹狠戾的光,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