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一南只能无奈地笑笑，他不吭声。
季婉莹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她最擅长以牙还牙，她见江馨月问自己的事，她便问回江馨月的。
季婉莹问。
“对了，你是一南的朋友的话……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闻言，江馨月怔了怔。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一南，顾一南正吃着饭的，这会儿他不禁停下了，看她一眼，顾一南替江馨月解围。
他直接看向季婉莹，解释着。
“馨月刚从国外回来，她以前一直呆在国外，现在是我在照顾她……”
顾一南的话还没说完，江馨月直接打断他。
她的视线直直看着季婉莹，她很自信地说。
“我是一南的女朋友……”
女朋友？
季婉莹听到这话时，她瞬间怔住，就连顾一南都怔住，他震惊地看来，看着江馨月。
见此，江馨月也看向顾一南，她脸上很自信的模样。
看着二人这样，季婉莹心头动动。
一开始介绍的时候，顾一南就直接说了，江馨月是他的一朋友，现在，江馨月又直接说成是他女朋友。
并且，顾一南还是那种表情……
季婉莹是个很擅长猜忌人心的人，毕竟，娱乐圈的风气造就了她这种性格，她能在娱乐圈大红大紫，没一定脱颖而出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起水花的。
季婉莹瞬间就猜出了。
这事，恐怕是江馨月在一厢情愿，顾一南并不接受吧？
季婉莹调笑地看向顾一南，她问。
“一南，你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先前还一直以为你单身呢，所以才追过你……”
闻言，顾一南没吭声。
他脸色有点不悦，他相信江馨月应该知道他对她的态度，可她还当着他的朋友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难道她不知道，他跟姜小宁已经结婚了么？
这样的情况，她怎么能还这样乱说？
不过，他跟姜小宁结婚一事，外人很少知道，只有身边认识的几人知道而已。
见江馨月公然跟自己唱反调，顾一南忍不住想要纠正她这一点。
顾一南径直转头看向季婉莹，他说。
“是，我们的确谈过一段，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她是我前女友……”
一听，江馨月径直怔住。
他居然这样说？
在他朋友面前，他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江馨月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她相当不满，她是那种可以当场翻脸的人，她立马就对季婉莹说。
“不是，我们现在还是恋人关系！”
见她这样冲动，季婉莹有些惊讶，她讶然地看看两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一南转头看来，他对江馨月的任性有点生气。
他看着她皱眉地喊。
“馨月……”
然而，江馨月很倔强，她看向他，她坚定地说。
“我不管，我不要你的隐瞒，一南，你就大方地告诉别人，我们是恋人，我是你女朋友……”
见此，顾一南冷漠地收回脸来。
这顿饭，他感觉吃不下了，也还好没外人在，季婉莹虽然不算内人，但也不算外人，毕竟，两人相识很久了。
……
一顿饭，原本一开始的时候吃得好好的。
因为后头江馨月的搅局，搞得顾一南相当不愉快，季婉莹虽然不算外人，可他也不想在季婉莹的面前丢脸。
散局的时候，季婉莹先出门。
顾一南跟江馨月后出门，这是季婉莹拜托顾一南的，免得被媒体拍到，顾一南也很照顾她的身份，一切都配合她。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江馨月见顾一南的脸一直沉着。
她看看他，她闷闷地问。
“你生气了么？”
闻言，顾一南皱着，他不吭声，见此，江馨月以为他真生气了，她闷闷地扁着嘴收回视线，她解释。
“那人家还不是在乎你？你没看到那个女的么？她对你又勾肩又搭背的，你想呀，她们这种当明星的，做人能有多保守？平时都不知道开放到哪儿去，我这还不是怕她够搭你么？所以才这样说，好让她死心……”
听着她堂堂有理的模样，顾一南终于听不下去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她。
“那就算说，也是由小宁来说这番话，而不是你，我们之前的确是谈过一段恋爱，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说你是我女朋友，你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副驾驶座上，江馨月转头看着他。
她闷闷的，她很不开心，她看着他说。
“你先前答应我的，我们不做兄妹，那我们不做兄妹，那我们做什么？我除了跟她说，我们是恋人，那我还要怎么说我们的关系？说我们是陌生人？”
顾一南目不斜视，他冷淡地回答。
“除了兄妹，除了恋人，其实还有很多的关系，我先前一开始介绍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吗？说你是我的朋友，你其实完全可以顺着我这么说下去，可你没有……”
看着他，江馨月皱眉，她问。
“那个姜小宁，她就有那么好么？”
闻言，顾一南心中动动，她问他，姜小宁好么？
他也答不上来，但他就是觉得姜小宁好，他正走神之时，江馨月已经又问了。
“她有我漂亮么？”
主驾驶座上，顾一南一怔。
他想起姜小宁的容貌，他想了会儿，然后他回答。
“她是挺漂亮的，你也很漂亮，你们各自有自己的美……”
江馨月知道，顾一南对现在的她已经不感兴趣了，所以，她只能拼命用以前的那个自己来留住他。
她看着他说。
“那她有我以前漂亮么？”
提起这个问题，顾一南一怔，他想了下，他就这个问题，他向她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顾一南说。
“馨月，其实不是我说你，可能我自己也有一点改变，但我真的觉得你变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感觉？你不止是穿衣打扮的改变，你还有气质的改变，我也说不上来哪点，总之，我就是感觉你变了，变得……”
那句话，顾一南没说下去。
他其实想说的是……现在的她已经变得让他觉得很陌生了，不再是他以前那个喜欢着的馨月了。
顾一南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可能他自己也有问题，毕竟，以前的审美跟现在的是不同的，现在的他，也比以前更成熟了一些。
以前，他可以爱情饮水饱，但现在理智的他，却做不到这点。
感觉不对了，爱情就变质了。
所以，有时候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对错，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默默分手就好，没给对方造成伤害就行，不一定说，一定要一段恋情走到尾的。
副驾驶座上，江馨月心头动动。
他说她变了，江馨月回想起自己的这一路走来，其实何止是他感觉，她老早就知道自己变了。
她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更会演戏，变得比以前更老练。
这些，江馨月都心知肚明，只是，她自己的这些改变，她并不想让顾一南发现，没想到，他还是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