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陈烨缓步走进了东厂,站到了天牢门口。
本来,陈烨是安排宗庆在这里安顿了重兵以防万一的!
就算不想着如何救出他,也得派人前来将其灭口。
可是,这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缓步走进了天牢,顿时就感觉一股阴寒扑面涌来!
陈烨眯着双眼,略微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向了天牢的最内侧。
洪朋义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眼见就是进气多,出气少。
“哈哈哈!”
见到了陈烨,洪朋义来了精神,猖狂的大笑。
“狗皇帝,您终于肯露面了吗?”
“啧啧啧!”
面对洪朋义的辱骂,陈烨轻笑着道。
“洪尚书,想不到你一介文人,骨头却如此之硬!”
“如此大刑之下,朕还以为你会跪地求饶!”
陈烨的话语充满了戏谑,仿佛在看一只吠叫的猩猩!
“呵呵……”
洪朋义躺在地上,闭着双眼,语气玩味,反讽了回去。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软骨头?”
“废物皇帝,我就在这东厂的天牢等着你!”
“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的同伴们会让你进来顶替我,受这大刑轮番之苦!”
面对洪朋义恶毒的诅咒,陈烨不仅没有丝毫的生气。
反倒是面带笑容,神态惬意。
就好似是前世看那些扮丑逗乐的脱口秀表演。
也真是他这番姿态,彻底让洪朋义怒火中烧。
他连滚带爬,冲到了门前,指甲掐进了木质的牢门中。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
“昂昂昂!”
陈烨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我信,我信……”
“不过洪尚书您到是说说看,你的后台到底是谁,能量那般之大,能将我堂堂天子送进大牢!”
洪朋义张了张嘴,牵动脸上伤口,流出汩汩鲜血。
他玩味的望着陈烨:“狗皇帝,真当我是傻子?想套我的话?做梦!”
“噗嗤……”
陈烨真的忍不住了,他掩嘴笑出了声儿!
看着陈烨这副模样,洪朋义更加愤怒!
自己看穿了他的把戏,他难道不该无能狂怒吗?
为什么,却是如此洋洋得意?
“狗皇帝,你又在笑什么?疯求了?”
好半天,陈烨才止住了笑声,饶有兴趣的望着洪朋义。
“洪尚书啊!你不说,就以为朕猜不到了吗?”
“你的后台无非就是林弼生,你的依仗无非也就是林党!”
“诚然,如今的林弼生已是大夏第一权臣,如今的林党更是树大根深!”
声音微顿,陈烨双眼微眯,露出冰冷杀意!
“但,臣终是臣,君终是君!”
“朕想灭了他,不过只需多费点手脚罢了!”
听了陈烨的话,洪朋义终是忍不住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
皇帝的无知,也终于满足了他内心中那可怜的优越感!
“垃圾始终是垃圾,即便黄袍加身,不过也就是光鲜亮丽的垃圾!”
“怎么?天下就你一人姓陈?天下就你一人|流着皇族血脉?天下想荣登九五的就只有林弼生一人?”
“皇帝啊!皇帝……”
“你就不知道你的昏庸,引来了多少野心勃勃的饿狼!”
此话一出,陈烨的双眼猛然爆发出了锐利的光芒,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玩味。
“谢谢洪爱卿的提醒!”
“越来林党还有同伙,且还是皇室的宗亲!”
洪朋义那戏谑的笑容,陡然间僵在了脸上。
他双眼猛然瞪大,对着陈烨怒吼咆哮。
“狗太子,你套我的话!”
陈烨笑着点头道:“洪尚书终于发现了!”
“你骨头是挺硬,可惜脑子蠢了点!”
“朕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朕给你个痛快!”
“啊!”洪朋义对陈烨的话充耳不闻!
他双手抓着牢门,疯狂摇晃。
望着陈烨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自己又双叒叕的被这狗皇帝戏弄了!
“狗皇帝,我要宰了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你阴险狡诈,可有半分天子之威?”
“就是栓一条狗在龙椅上,我看也比你有天子之仪态!”
望着发疯怒骂的洪朋义,陈烨眉头微微皱起。
“够了!”
“洪朋义,你这蠢货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你在这天牢之中备受折磨,你口中那些同伴却美酒佳肴,身旁娇妻美妾陪伴!”
“朕可怜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无休止的试探朕的耐性!”
对于陈烨的话,洪朋义弃如敝履!
“狗皇帝,老子不稀罕你的同情!”
“你休想从老子口中得到半点线索!”
陈烨漠然的望着洪朋义!
洪朋义则愤怒的回瞪!
两人这状态持续半晌,最终以陈烨的轻笑而终结。
也不知为何,再一次看见陈烨的蔑笑,一阵冰寒从洪朋义脚心爬慢了脊椎。
狗皇帝,又想干什么?
说真的,陈烨都快给他整出应激创伤综合症了!
“其实,这件事,朕不想告诉你!”
“男人嘛!有的时候还是糊涂点好……”
陈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表情很是唏嘘与感慨。
见状,洪朋义内心疯狂预警,皇帝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嫉妒不适!
“你怕是不知道,朕的后宫昨夜多了一位卓爱妃!”
此话一出,洪朋义的脸颊肉眼可见抽搐了起来。
“虽然她的年岁有点大,但尝试着接受以后,朕忽然发觉二十八|九快三十的女子别有一番韵味!”
此刻,洪朋义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来面对陈烨。
简单来讲,就好似摔了一跤,正巧一把摁进了路旁的牛粑粑里。
虽然摔的不痛,但足够恶心!
见到脸色趋近茄子的洪朋义,陈烨还在继续的加码。
他用一种近乎与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唉!”
“我真是不知道洪爱卿你怎么想的?”
“放着干净纯洁的家花不嗅,偏要去吻那路边道旁的野草!”
说着,陈烨唏嘘感慨,望着牢房的隔窗轻轻摇头。
“朕啊!最见不得人糟践好东西!”
“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疼爱峦玉的!”
“那个谁,记一下,今晚朕还要去灵芝小院,让卓贵人烧好热水,伺候朕沐浴!”
言罢,陈烨似乎也失去了跟洪朋义继续拉扯的闲情逸致,大步往外走去。
任谁从那背影中,都能看出他的兴致勃勃。
洪朋义,自然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