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正与裕昭帝和几位大臣商议新户部尚书人选的刘瀛,猛然绷直了身子。
徐丞相最先发现他的异常,关切询问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胸口传来的异样,让刘瀛耳根微微犯了红,他神色不变淡淡道:“丞相有心了,孤无事。”
见他这么说,众人也不疑有他,继续讨论了起来。
胸口的酥麻越来越明显,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刘瀛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一股邪火不受控制的由小腹升起。
他微微躬身,理了理衣摆遮住下身异样,将思绪转移到讨论之中,这才稍稍好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异样终于停了,刘瀛顿时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他刚要坐直身子,小腹却猛然绷紧!
她……
到底在做什么?!
红晕蔓延至整个俊脸,身下的异样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一滴汗从额头沁出,刘瀛放在膝头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
这一下,不仅仅是徐丞相,就连裕昭帝与御书房内的其他大臣,也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裕昭帝寻问道:“皇儿可要寻个太医看看?人选之事也并不着急,明日早朝再探讨也无妨。”
不知道苏芷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刘瀛只能微微躬着身子起身,朝裕昭帝行了一礼:“儿臣有些腹痛,便不影响父皇与几位议事了。”
裕昭帝点了点头:“早些回去歇着,再寻个太医看看。若是实在不适,这两日便不必上朝了,再过几日便是花朝节,这回你说什么也得参加。”
与其说是让他参加花朝节,倒不如说是让他选妃。
先前他一直推脱,但眼下父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显然是逃不掉了。
刘瀛的黑眸沉了沉,躬身道:“是。”
活了二十年,光风霁月郎艳无双的太子爷,头一次红着脸,姿态狼狈的出了御书房。
刘瀛压着怒气回到太子府,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徐公公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见他冷声道:“唤她来书房见孤!”
这个她指的是谁,也唯有徐公公知晓了,看着自家主子压着怒火快步而走,他连忙应声道:“是。”
得了消息的苏芷,将半干的头发挽了起来,随着徐公公朝书房走去。
徐公公低声道:“姑娘又折腾了?听杂家一句劝,姑娘虽感觉不到疼,但身子总是自己的,伤口养不好,遭罪的还是自己。”
苏芷有些莫名:“不知公公这话从何说起,如今奴婢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殿下一念之间,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旁的,奴婢都不会再故意折腾了。”
更何况,她还有事要求他呢。
徐公公闻言皱了眉:“那为何殿下这般生气?”
苏芷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反正跟她没关系,也许人家天生就喜怒无常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徐公公朝苏芷做了个请,而后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刚进书房,就瞧见了刘澈那张带着怒气的俊脸:“跪!”
一声冷喝响起,苏芷也很有骨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跪就跪!
反正疼的也不是她。
果不其然,她刚刚跪下,刘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但他实在气坏了,哪里还顾得上在意这点不适,他看着苏芷那张无辜清纯的脸,想要说的话,突然又有些张不开口。
刘瀛一抚衣袖,在屋中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同她说明白:“你……你小小年纪,当知道克制,有些事儿现在还不需要做!”
苏芷听得一头雾水,很是乖巧的询问道:“敢问殿下,您指的有些事儿,是哪些事儿?”
刘瀛闻言一噎,到底是男女有别,又是那等私密之事,这让他如何启齿?!
但不说,不知道她又会在什么时候做出那种事!
今日是御书房议事,改明儿就会是早朝!
刘瀛看着苏芷,皱眉冷声道:“非得孤说的那般明白?”
苏芷只觉得莫名其妙:“殿下不说明白,奴婢怎么知晓错在了何处?!”
“好!孤就同你说个明白!”
刘澈回身踱步在桌后坐下,看着她道:“先前你都做了什么?”
苏芷如实回答:“沐浴,因着奴婢身上有伤,所以就只能擦洗,又怕牵扯到伤口连累殿下,奴婢着实费了些功夫。”
确实费了些功夫!
刘瀛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孤问你,擦洗身子,需要在……在胸口擦那么久?还一二再再而三?!”
“哦,殿下说这个呀?”
苏芷低头看了一眼,挺了挺胸:“不是殿下说奴婢小么?奴婢就按一按,昨日奴婢也同您说过的,只要手法得当,是会让它变大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太医。”
刘瀛一时语塞:“另一处呢?也需要擦洗那么久?!”
“另一处?”
苏芷低头看了看,觉得他有些不讲理:“奴婢没有天赋异禀到只有一个胸!”
刘瀛:……
“孤不是说这个,孤是指……”
他朝她身下看了一眼,咬着牙道:“是指那处!”
“哦。”
苏芷理直气壮:“殿下尚未有过女人,应该不知晓,女子那处与男子不同,是极容易藏污纳垢的,需要掰开……”
“够了,不必同孤说的那般详细!”
一抹红晕爬上面颊,刘瀛咬了咬牙:“即便你说的是真,但需要那么久?”
“当然需要了!”
苏芷开口道:“奴婢先前不是说了么?怕牵扯到身上的伤,所以动作慢了些……”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抬眸看着他面上的薄红,忍不住笑了:“殿下又与奴婢共感了?以为奴婢在自……”
“孤什么都没以为!”
刘瀛摊开桌上的奏章,看上去很是忙碌:“孤只是提醒你,下次莫要这般折腾。”
“哦……”
苏芷显然不信,但也不戳穿他,毕竟他恼羞成怒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她挑了挑眉开口道:“那……殿下冤枉了奴婢,是不是该给奴婢一些补偿?”
害的他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她还想要补偿?
刘瀛抬眸看她,薄唇微扬似笑非笑:“你想要什么补偿?且说来听听。”
好像有戏!
苏芷轻咳了一声:“奴婢是个俗人,殿下随意补偿奴婢点银子就行,不用太多,百八十两的就可以。”
刘澈微微一笑,看着她眸色温柔:“孤有个更好的补偿,你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