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这般自恋,搞得她很早就暗恋他似的。
苏芷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殿下打算何时出去?”
“那就要看你了。”
刘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间:“你将她们带走,孤便能出去。”
苏芷摇了摇头,看着他认真道:“她们二人今日是铁了心,要殿下给个交代,否则不会不顾身份,直接堵在了外间,想要将她们劝走,恐怕难以做到。”
刘瀛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开口道:“你要坐地起价?”
苏芷闻言一愣,她只是想强调下,这事儿的难度,以便让他知道,她是出了很大力的,怎么就扯到了坐地起价上?
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不涨个价,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苏芷轻咳了一声:“殿下怎么能这么想奴婢?难不成在殿下眼中,奴婢就是这般毫无信誉之人?”
刘瀛轻嗤了一声,淡淡开口道:“你是。”
苏芷:……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加价不加量了。
苏芷朝他伸出手:“一口价,十两银子,奴婢保证她们二人,今日都不会来打扰殿下!”
听得这话,刘瀛顿时笑了。
他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抚了抚身上的衣衫道:“虽然你很早就留意孤的一举一动,但似乎对孤并不了解。若是任何一人,都能对孤坐地起价落地还钱,那孤的威信何在?更何况……”
不知为何,苏芷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道:“更何况什么?”
话音落下,苏芷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人便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他腾空抱起,大步朝一旁床榻走去。
猜到他要做什么,苏芷整个人都要裂开了,连忙求饶道:“殿下!奴婢错了!就只要二两银子,奴婢立刻去办!”
她是真的急了,这会儿要是还不知道上了当,那她两辈子都白活了!
“晚了。”
刘灜将她丢上床榻,自己则站在床边,解开了腰带。
“别!……”
苏芷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将腰带丢了出去。
玉扣与窗棂相击,发出嘭的一声脆响。
刘灜看着她微微挑眉,轻启薄唇朗声开口:“妖精!又在勾引孤!”
苏芷欲哭无泪,绝望的伸手捂住了脸:“奴婢真的错了。”
看着她的模样,刘瀛低低笑了。
他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苏芷,轻启薄唇,缓缓开口:“还是那句话,晚了。”
苏芷放下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当真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么?”
“自然没有。”
刘瀛打破她的幻想:“孤的腰带都脱了,这时候停,外间的人还以为孤不行。”
苏芷:……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那殿下需要奴婢配合么?演一场戏,五两银子,奴婢可会叫了!”
刘瀛闻言眯了眯眼:“是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懂的东西可真多。”
苏芷一脸坦然的看着他:“殿下一个童子身,懂的东西也不少。”
“呵!”
刘瀛舔了舔后槽牙:“那你先叫两声来听听,孤先验验货。”
叫就叫,多大点事。
苏芷微微抬起下颚,轻咬了下唇,双眼迷离:“嗯~~殿下轻点~~嗯~~不要咬~~啊……”
屋内安静极了,只有她婉转的轻吟,还有低低的喘息。
刘瀛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张俊脸看不出任何神色,唯有那一双黑眸,比平日里更显幽深。
苏芷睁开眼朝他看去,询问道:“殿下,奴婢叫的怎么样?”
刘瀛收回目光,淡淡道:“勉强还行,但不值五两银子,最多一两。”
“太少了。”
苏芷不干了:“这一叫,奴婢名声尽毁,脸也丢尽了,奴婢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往后要怎么嫁人?”
刘瀛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还想嫁人?就凭苏家现在的处境,还有你如今的身份,谁人敢娶你?”
“那就不劳殿下费心了,万一有傻子呢?”
苏芷朝他伸出手:“最低价,三两银子,保证叫到殿下满意为止。”
“二两。”
刘瀛脱下外衫随意放置一旁,淡淡道:“你不叫也无妨,左右对此事影响也不大。”
苏芷闻言一噎,很是硬气的道:“二两就二两,现结!”
刘瀛轻撇了她一眼:“孤身上没有这么小的银子,回去之后找账房。”
杀人诛心!
苏芷默默的收回手道:“也行。”
刘瀛脱去鞋袜上了榻,淡淡道:“脱吧,万一有人不死心,要在窗户上看一眼,总不能地上连件衣衫都没有。”
还挺严谨。
苏芷如同他一般脱了鞋袜外衫,在床榻上躺好,正准备问他什么时候摇床,却见她忽然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上。
她顿时呼吸一滞,哑声道:“殿下……”
“别多想。”
刘瀛扯过被子盖好,撑在她上方,看着她淡淡道:“正如孤先前所言,做戏要做全套,倘若有人在来偷看,好歹也像个样子。”
离得这般近,苏芷能清晰的看见他每一根睫毛,薄唇的纹理,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檀木香,带着浓浓的男子气息将她萦绕。肌肤紧致透亮连个毛孔也无,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眸中点点星光。
真真是郎艳独绝。
苏芷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脸,开口道:“那这样的话,怎么摇床?”
刘瀛垂眸看着她,没有解释,只伸出一只手来,抵上上床头,轻轻推动。
木制的大床,顿时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响。
“该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显得尤为有磁性,苏芷怀疑他在对她使美人计,但她没有证据。
免得被蛊惑,她干脆闭了眼,权当是上辈子在演戏,轻咬了下唇,带着轻喘娇媚出声:“殿下~~啊~~嗯~~殿下好厉害~~”
上方的刘瀛静静的看着她,眸色越来越深。
屋外。
徐鸢与赵溪的脸色一时红,一时白。
两人面上满是难堪,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们一早起床,精心梳妆打扮,光是衣裳都不知道换了几套,高高兴兴满怀期待的来到宫中,却怎么也没料到,竟是这般场景。
两人听着里间的声响,谁都没有说话。
想走却不甘心,可留下,却只有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