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玹妩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步一步踏上任氏祠堂的台阶,眼睛一直盯着银铃。
看着银铃里的蛊虫兴奋的样子,夜玹妩给身后的黑衣人一个眼神,那人立刻上前,一剑劈开祠堂前的空地。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塌下去一块,露出黑黢黢的一个大洞。黑衣人率先跳下去,示意安全后,夜玹妩才一个闪身跳了下去,萧晨远紧随其后。
待尘土散去,大会才看清,地下是个密室,有楼梯从祠堂里通往地下。
眼前之人双手被高高吊起,下半身浸在水里,全身分不出是衣服是暗红色还是周身被血洗了一遍。
夜玹妩双目赤红祭出扇子就要过去,身边的黑衣人按住她,飞过去用剑砍断锁链,将人托在怀里送到夜玹妩跟前。夜玹妩再也没有刚才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傲,全身抖着,眼泪模糊了双眼,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颤抖着伸出手想探探鼻息。
“还活着!但是经脉都断了。”那黑衣人满眼不忍望着夜玹妩轻声说。
有人过来劝道:“先带去我歇息的园子,我带了伤药,晨宇会医术,救人要紧。”
黑衣人没动,看着夜玹妩。
人伤得太重,耽误不得,积极跟着人走了。夜玹妩不敢触碰眼前的人,她想起阿瑶穿上喜服时灿烂的笑容,心中一痛。
离开前夜玹妩冷冷看了任昌黎一眼:“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我要让你任氏陪葬,要这天下再也没有长乐山!”
任昌黎何时被这样顶撞过,还还当着仙门百家的面。
这时有人问:“任兄,魔教教主重伤,夜玹妩失踪,任兄私自扣下阿瑶,莫不是有其他打算。”
任昌黎一愣,冷汗下来。如今燕氏已除,仙门百家以景山许氏,子长山萧氏,还有他长乐任氏为首。可他却偷偷扣下魔教教主最器重的下属,难免让人多疑。虽然这个叫阿瑶的出现的莫名其妙,但是人在他家祠堂的密室找到,谁相信他呢?何况他的儿子魂魄还收在那个扇子里。
任昌黎硬生生吞下这口气,吩咐道:“去找大夫来,吧最好的伤药拿过去!”
萧晨远一直跟在夜玹妩身边,可对方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夜玹妩变了,他们都感觉到了。带路的女子看着夜玹妩,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