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时候,“啪啪啪”接连三块石头将钩蛇打的蛇头一偏。
“师傅!”夜玹妩一看有救了,哭的更加声嘶力竭。
“闭嘴!去看琛儿!”
魏令舒甩出一条长鞭勒住钩蛇的头,右手拍出符咒在钩蛇头上炸出啪啪的火花。
夜玹妩给赵子琛喂了一颗凝心玉露丹,看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师兄!”
“你怎么还不走?”
“师傅来了,没事了!呜呜……”夜玹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耳边传来恶斗声,赵子琛咬牙坐起身,探头看见师傅站在钩蛇头上正用鞭子将其套住。
钩蛇一时无法挣脱,巨大的身躯左右摇摆,魏令舒被晃得只能用尽全力稳住身形,想要给它致命一击却是力不从心。
夜玹妩担心的看着站在蛇头上的师傅。她没想到这钩蛇这么厉害,差点连累大师兄。
就在她后悔莫及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暴起提着剑就冲向钩蛇。
“师兄!”夜玹妩吓得大喊。
就见赵梓琛一剑利落的插进钩蛇橙黄色的眼睛,那大蛇陡然中剑剧痛之下愤怒异常。
嘴里发出“呼呼”的声响,赵子琛本就重伤,刚才一击已经竭尽全力,此时双手挂在剑柄上一下就被甩了出去。
夜玹舞本能的飞身出去,伸着弱小的胳膊想要接住撞过来的人。
魏令书勒着蛇头足下发力,对着蛇头一顿猛踢,钩蛇承受不住向一旁倒去,魏令书执剑在手废掉它另一只眼睛。
钩蛇双眼被刺,张着大嘴苟延残喘。
“师傅,接着!”
魏令书长鞭一卷,带过来一个棕色的陶瓶,是她不久前用乌头草和天仙子一起炼制的剧毒。她本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此刻却派上用场。
魏令书将陶瓶向钩蛇的大嘴扔去,“啪”的一声,鞭子略过蛇口将瓶子打碎,毒药尽数灌进钩蛇嘴里。
魏令书不再恋战,翻手结印排出数个火雷符,飞身过来一手抓起人事不省的赵子琛,一手用鞭子卷起夜玹舞就往山谷外飞去。
身后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
回到住处,魏令书将夜玹舞甩到一边,夹着赵子琛就进房去了。
夜玹舞一路被鞭子勒的生疼,倒在地上不敢哼哼,立刻正身起来端端跪在门口。
从天色微亮跪到正午时光,她自小身体虚弱,大哥和师兄都对她百般宠爱,师傅虽然厉害,但也甚少对她苛责。
这次惹出大事,师兄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心生愧疚咬着牙跪在外边祈求师兄无恙。
直到夕阳染红天边的云彩,师傅才打开房门。
夜玹舞白着一张小脸,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的贴在脸上:“师傅!师兄他怎么样?”
“你还记着他是你师兄!仗着他疼你,差点葬送他的性命!”
夜玹舞低下头,泪水无声滑落:“我不是想害他,我也不想。真的!我错了师傅,师兄他还好吗?”
魏令书看她跪了一天,此时已经不成人形。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哪能不心疼。
“琛儿性命无碍,身上肋骨断了几根,元气伤了。要好生修养。我去给她熬药,你去熬些粥喂他吃。”
“是,我这就去!”夜玹舞跪了一天,腿早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一下子没起来坐倒在地不停的揉着恢复知觉的膝盖。
“他还昏睡着,你先去休息一下再熬不迟。”
魏令书走了两步又停下望着花猫一样的夜玹舞:“阿妩,这次是侥幸,不是次次都可以这么幸运的。以后万不可任性,记下了吗?”
“我记下了师傅,我不敢了,以后我一定听话。”
夜玹妩推门进去,赵子琛脸色惨白,满脸都是被石头擦破的伤口。
夜玹妩爬上凳子静静地守着赵子琛,坐了一会,又觉着离得太远,索性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边。
“师兄,你醒了?疼吗?”
“你乒乒乓乓的,想不醒都难。哎呀,我的胳膊。我不会废了吧?还想给小阿妩擦猫眼泪呢!”
夜玹妩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放心,师傅说你没事,肋骨断了几根。养养就好。”
“好,师兄好好养着,快点好,带我们的阿妩去玩。快别哭了,不漂亮了。”
“你饿吗?我熬了粥,里面放了豪鱼肉,可香了。”
“是你煮的?你尝过了吗?确定可以吃吧?”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生气,来我扶你靠着。还温着。”
赵子琛吃力的靠在床上,一个简单的动作,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阿妩,那钩蛇死了吗?”
“不知道,师傅一通火雷烧了。”
“你没跑去看看?可惜装着白䓘树汁的瓶子也丢了。”
“不要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夜玹妩说着又要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师兄没事,师傅责罚你了吗?好好认错,不许顶嘴。”
“嗯,师傅没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