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玹妩在萧晨远离开景山时就和阿瑶回到了黑水。回来后她才知道,大哥让火知鸟传消息给阿瑶,让她们速速回来。可阿瑶一直没有告诉她,让她和萧晨远解开误会,还互诉衷肠。
她怕大哥惩罚阿瑶,一刻不离的守着阿瑶,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一日夜玹妩为阿瑶一边上药一边纳闷:“这萧大公子传闻医术了得,怎的这药用了这些日子效果甚微呢?”
“小姐,这个疤祛不祛的不要紧,阿瑶不介意。”每次听到她 这样说,夜玹妩都会狠狠瞪她一眼。
看到夜玹海进来,阿瑶将纱巾戴上就退下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死水,可是看到他时,那一夜的无助恐惧与绝望也随之袭来,让她喘不上气。
“谢家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跑出去,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不是好好回来了!过几日我要回旋穹山一趟。”
“不是一直巴不得下山,舍得回去?”
“我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顺便给阿瑶弄些药。”
“办完事直接回来,不许乱跑。还有,你师父不喜欢姓萧的人,你知道吧?”
“你想说什么?”
“离姓萧的远点!”
阿瑶一直坐在床边看夜玹妩睡熟了,才悄悄起身往穿云殿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血液仿佛就凉一分,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走到大殿前,虽然已是深夜,但是殿门依然开着,大殿里灯光昏暗,依稀看得到夜玹海坐在台阶上的身影。
阿瑶深呼一口气,走进大殿跪在夜玹海面前。夜玹海等了良久也没听到那声恭敬的:“拜见魔君!”
阿瑶只是静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眼眸,面纱遮住大半个面容,夜玹海有些烦躁,“说说你们景山都干了什么?”
“小姐去了花府,然后受许小姐邀请,去景山做客。”
“进了花府?凭她?她和姓萧的什么关系?”
“萧公子是许小姐的未婚夫婿,”阿瑶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鞭子“啪”一声,落在她旁边的柱子上。阿瑶闭着眼呼出一口气,之前的害怕,担心还有一丝丝的怨言此刻都荡然无存,她内心出奇的平静。
“我说的是萧家老二!”
“萧二公子和传闻一样,是个彬彬有礼的如玉公子。”
夜玹海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捏住阿瑶的脖子,想从她脸上看到点什么,可是她闭着双眼纱巾遮面,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夜玹海暴躁的扯掉阿瑶的纱巾,从耳根到嘴唇,就像爬着一条蜈蚣一样触目惊心。
阿瑶变了,她不是以前的阿瑶了。这个想法像闪电一样击中夜玹海,他突然有点慌张,为什么,为什么她淡漠的样子让自己这么烦躁。她的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句话之间,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在意她有没有看自己。
阿瑶脸涨得通红,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夜玹海把她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地说:“怎么,你也看上萧家二公子了?”
阿瑶冷笑了一声,没有回话。这一笑彻底激怒了夜玹海,他扯住阿瑶,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还真是善变,不是才鼓动阿妩来和我表白么,这么快就喜欢上别家的如玉公子了?”
话音刚落,“刺啦”一声,夜玹海扯开阿瑶的衣裳,将她压在身下看着阿瑶的反应。
阿瑶闭着双眼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脸颊发红,眼泪无声的流进两边的鬓发。夜玹海没有动,脑海里想起那晚阿瑶绝望的哭喊声,她说了什么?是啊,她说她再也不敢了,不敢喜欢我了,不会喜欢了。
就在夜玹海怔忡之际,阿瑶清冷的声音响起:“魔君不要了吗?是阿瑶吓到您了吗?”
夜玹海看着阿瑶,她双眼淡漠没有一丝感情,“魔君若是不要,阿瑶就回去了,小姐醒来找不到我又会心急。”
“拿她来压我!”
阿瑶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将已经扯破的衣裳拉的更开,露出红色的肚兜,“阿瑶不过是个物件,没有那么多想法,也不敢有。魔君说让我事事以小姐为先,我只是奉旨行事罢了。”
阿瑶平时都是一身黑衣,头发高束,没有什么装饰,如今这样衣带松散,露出的肌肤白的透明,明明香艳动人,夜玹海却觉得冷,冰冷。那个活生生的阿瑶没了,他亲手杀了她,把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一把刀。可如今这把刀好似插进他的心里,吧他的心剜走了
夜玹海起来背过身,吐了一个“滚!”字。
阿瑶颤抖着用衣服紧紧裹住自己出了大殿。眼泪无声的滑落,阿瑶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很好,都很好。自己可以陪着小姐,远远的看着他,替他守护他的宝贝。明月高悬,那一抹黑影,倔强也孤独。
夜玹海望着窗外,听一夜春雨说相思,窗前慢忆朝夕经年。阿瑶七八岁就跟着他学剑,她一直乖巧,坚韧。是何时起她有了那种心思?何时起她已经长成了娉婷少女,刚才阿瑶轻解霓裳的样子,自己的心也漏了一拍。而自己又是何时起被她的一言一行牵动情绪了?阿瑶脸上的伤让夜玹海心中一颤,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什么?他没有抓住,也不敢细想。
“来人,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