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走后,许映安呆坐了半晌便起身去见父亲。
许振扬在前厅喝着茶与大徒弟沈骁泽说着这几日外出的事情。
见许映安进来微笑看着她说:“安儿来了,怎么风风火火的。”
沈骁泽说:“这才几日,就想师傅了?”
许映安将遇到夜玹妩的事说给父亲和沈骁泽听。
说罢犹豫着说道:“父亲,阿妩与我很是投缘,虽只有几日相处,我却甚是喜欢她。如今她怕给我们带来麻烦一个人跑了,我心里放心不下,也不知她与家人是否汇合了。我趁她不注意,试探过她,她灵力不高武功根基也不稳……”
“你想去把她找回来?”许振扬打断道。
“师傅,徒儿也认为应该把人找回来。
她是魔君夜玹海的妹妹,魔君的脾气暴戾若是他唯一的妹妹在我们景山出了事,怕是会倾巢而出将景山翻个个。”
许振扬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夜玹海虽是魔君,但从他父亲起魔教倒是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直在黑水与我们划清界限。这个小魔女也鲜少听闻她在江湖走动,她师傅卧风居士当年是个我行我素恩怨分明的人,那你便和师兄一起下山去寻她吧,待她与家人汇合便速速归来。就算你喜欢她,她毕竟是魔教的人,还是不要牵扯太多。”
“是父亲!”
二人向许振扬告辞后来到广平城正欲派人去打听,便见城东狂风大作,好似龙卷风似的将树枝瓦砾卷的老高。
二人顿觉不对,当即御剑前往。
飞至一处破庙处便见一位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气鼓鼓的负手而立。
这不是夜玹妩是谁!
许映安赶紧过去拉住她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这风,是你刮起来的?”
只听这风中有人哀嚎“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啊,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呃!”
听声音貌似吐的快断气了。
“妹妹先止了这风,有事姐姐自会为你做主。先别生气了。”
阿妩听她以姐姐自称,心下一软眼泪顺着她涨红的小脸吧嗒吧嗒的低落下来。
她眼睛大而黑亮,皮肤白皙,这泪珠好似格外大颗、晶莹。
一旁的沈骁泽最见不得女人哭,此时见夜玹妩嘟着红红的嘴唇,那眼泪愣是一滴滴砸在了他心里。
夜玹妩将扇子一挥,狂风立刻停了,漫天的树枝树叶破瓦砾还有两个吐的奄奄一息的男人都落在了破庙前的空地上。
“妹妹,别哭了,可是这二人欺负你了?”
她一边询问,一边用手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拉着阿妩的手不断安慰。
阿妩不说话,只是瞪着地上想起起不来的二人。
那二人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色胆包天不该对姑奶奶不敬。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许映安和沈骁泽一听,猜了个大概。
气道:“你们以为只是不该对我妹妹这样吗?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下次若是让我再知道你们为非作歹,我许映安绝不姑息!”
沈骁泽懒懒地站在一边,乌发用蓝玉发冠束起,怀里抱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剑鞘上似乎有纹饰,随着光线忽明忽暗。
深蓝色的衣袂随风起伏,他斜靠在树上吹了吹嘴边的头发,没好气的道:“说那些废话干什么,砍了双手挂在市集,看之后还有谁这么有胆子。”
那二人听后吓得大喊:“大侠饶命啊!不敢了不敢了啊!呜呜呜”
“那还不快滚,在这里想碍谁的眼!”
许映安拉着夜玹妩说:“妹妹说完掉头就跑,也不容我反应一下。还说什么以后当做不认识,这是什么话?妹妹若是干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我自是不会容你,如今妹妹在我眼里,不过是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快,别嘟嘴了,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师兄沈骁泽。”
沈骁泽觉着这位传说中的小魔女娇俏可爱,笑着说:“这生气了就要喝杯酒去去晦气,我知道一家酒馆菜好吃酒好喝!走起!”
说罢一个人率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前面。
阿妩被这位大师兄逗笑了,一行人朝着广平城走去。
还没到酒馆,一位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手持弯刀,一头辫成小辫的头发用红色丝带高高束起。
姑娘长的眉清目秀全身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双眼犀利的打量着四周,嘴角不含一丝笑意。
此时她挂在腰间的银铃突然一响,紧接着仿佛有生命般的不断跳动。
她飞掠出去,街上的人还没看清她如何动作,她便来到夜玹妩眼前一把拉过她,右手按在弯刀上警惕的看着许映安和沈骁泽。
夜玹妩立即挡在双方之间对黑衣女子说道:“阿瑶,阿瑶你别生气,他们是我朋友。这几天我没钱,多亏了这位姐姐请我吃饭还请我到她家里做客。这位是她师兄,嘻嘻,嗯,呵呵,那个,我就是来转转你看,我没事,好好的。”
夜玹妩献媚的拉起阿瑶的手撒娇的摇着。
阿瑶不曾做声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位,这两位她都见过,景山许氏的小姐和近年来名声大震的沈骁泽。
小姐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还去她家做客?
许映安说道:“阿妩,这位便是你走散的家人吗?”
夜玹妩点头说道:“仙子姐姐,这是阿瑶,自我下山回家后,她一直跟着我,护我周全。”
阿瑶对着许映安抱拳道:“多谢二位对我家小姐的关照,打扰多日,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夜玹妩便走了。
沈骁泽说:“你想认个干妹妹,人家却要和你划清界限呢!怎么样?要和我去喝酒吗?”
许映安懒得理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