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姜小宝对霍瑾烨翻了个白眼。
“你这种没有妹妹的老男人是不会懂我当哥哥的快乐和责任。”零花钱当然是给妹妹买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好多好多公主小娃娃。
那是作为妹妹应该有的东西，他妹妹是全天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公主，该有这些。
霍瑾烨听到儿子这话，嘴角一抽，又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没有妹妹，但是我有女儿。”
说完他打开抽屉，抽出一张银行卡给他，“你还小，每个月只有一百万零花钱，想要多的找我报账。”
姜小宝捏着淡蓝色银行卡，疑惑的问：“一个月后我离开还有零花钱？”
“有。”霍晏也有，银行卡每个月都会打钱。
姜小宝“切”了一声，说：“你是真抠门，怪不得妈咪不要你。”
“一百万也就够给妹妹买几条高定小裙子。”他语气颇为嫌弃，但是却把银行卡揣进兜里，显然是不打算还给霍瑾烨。
霍瑾烨才不管他的嘲讽，他说：“霍家男儿从小穷养，要钱可以，自己去挣。”
他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多零花钱，这臭小子还不知足。
他忽然想到抽屉里他专门去办的粉色银行卡，想着得找个时间给女儿送过去。
宝贝女儿当然得多给点零花钱，女孩子钱花多点才正常。
第二天，霍瑾烨借着探望儿子的借口把银行卡送给了嘻嘻。
姜嘻嘻对霍瑾烨的态度明显差了些，银行卡一开始都不打算要，最后还是霍晏帮她拿着。
霍瑾烨在女儿面前不怕掉面子，他一下子抱起嘻嘻朝花园走去，霍晏小朋友帮妹妹拎玩偶，跟在他们身后。
“嘻嘻今天好像心情不好？”霍瑾烨温和的问女儿。
姜嘻嘻“哼”了一声，道：“你惹妈咪不高兴。”
霍瑾烨敛眸，想到了姜南笙。
他们之间的问题无法避免，是必须面对的。
姜嘻嘻看霍瑾烨不回答她，私底下又悄悄打量对方。
霍瑾烨坐在椅子上，他思考许久，然后才对嘻嘻说：“嘻嘻又去过酆都吗？”
“没有，我从小生活在国外。”
霍瑾烨又把儿子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说：“你大哥去过，酆都有一处景观，叫做‘玻璃栈道’，那玻璃踩上去好像碎裂，会蔓延类似蜘蛛网的裂痕。”
姜嘻嘻不懂霍瑾烨为什么说这个，但是她向来对新奇事物感兴趣，所以听的认真。
“那人会掉下去吗？”她问。
“不会。”旁边的霍晏回答她，“那种裂纹是玻璃栈道屏，是透明屏显示的画面。”
“那是互动装备，里面有雷达感应，在感应到人的时候就会显示出玻璃碎裂画面。”霍晏继续说，他鲜少说这么多话，一来想给妹妹解惑，二来也是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霍瑾烨眉眼柔和，继续和女儿说些通俗易懂的，“当人第一次踩上去会感到恐惧、害怕。这就像我和你妈咪的情况，当年的误会让我们的感情产生这种裂痕，她害怕，不敢往前，但是不管是我和她都必须面对。”
“在面对的过程中就会产生悲伤、害怕、愤怒等等负面情绪。”
“我和你妈咪误会很多。”他颇为感叹，“她以为你大哥也就是小晏，早早夭折，而我以为她只生了小晏一个……”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些话对嘻嘻来说不适合。
姜嘻嘻歪着头，说：“就好像今天早上我以为我的鸡蛋被小晏吃了，实际上是因为鸡蛋掉在我口袋里，一样的吗？”
“原理一样。”小朋友的比喻总是通俗易懂，倒是他落于繁琐了。
“爸爸在努力和你妈妈和好，我们都在努力。所以嘻嘻，可不可以帮帮爸爸。”
姜嘻嘻没有立即答应，她问：“你会不会伤害妈咪？”
这是最重要的。
“不会，永远不会。我把你妈咪看的比我生命还重。”
“好，我帮你。但是你要是伤害妈咪，我就永远永远永永远远都不会帮你！”
“好！一言为定。”
“拉钩钩。”小姑娘翘起小指。
霍瑾烨修长的手和女儿勾上，他的心都跟着女儿的笑容融化。
呆到中午霍瑾烨就离开了，他还得去公司看看，此外还有关于顾家那边的事情。
姜南笙也忙，公司上次裁员太多，引起不小的舆论风波，这是其一，更多的还是公司内部事务。
遗留的毒瘤根除太慢，那些个股东有些看不惯她，总是在背后使绊子。
这日开会又来了，姜南笙任由他们在下面吵个不停，甚至不少把矛头对准了她。
面对这些人的口诛笔伐，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作壁上观。
一直到回忆差不多要结束了，姜南笙才从文件包里掏出几分文件，“哒”的一声甩到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其中一个股东吵的面红脖子粗，现在看见文件更是不耐烦。
“上面有名字，你们都看看。”姜南笙说。
这些个股东找到属于自己那份，刚刚打开看了一页就忍不住疯狂翻动。
“你、你哪来的？”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些证据？！”
姜南笙要是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怎么报仇？
任家可比他们难对付多了。
“贪墨的，都补上。不然就不是这点证据给你们看看。”
股东们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姜南笙这次不是小打小闹，她的雷霆手段不是不敢用在他们身上，只是现在公司乱，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
他们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刀一定会挥向他们。
“几位的父亲都是陪我爷爷打江山的人，我不介意给你们一条活路，但是你们要是自选死路，那可不能怪我。”
“牢狱之灾几年，你们身上背上案底，再出来是什么光景你们可以猜猜看。”
其中一人弯了腰，第一个投诚，“都是误会，都是误会。笙笙是姜家唯一继承人，你不做董事长谁做？我年纪也大了，只想安享晚年。”
“对对对，我想起我孙子马上要放假了，正好带他出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