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栽到水中,下唇的伤口浸到水中,痛得我本能的吸了口气。
呛着水不说,嘴里还吸进了一团水草,喉咙生着痛,我却顾不得多想,努力将身体朝水里浸。
天瞳真的不是人,你长得勾人就算了,还时不时救我,时不时亲近两下,刚才亲也亲了,他又说那样的话,单纯无辜的撩我!
做了什么事,我被撩得不要不要的,他却完全不懂说的有什么不对。
我努力将头朝水里埋,咕咕的喘着气,感觉身体里的热流在冷水里慢慢降下来,却还是没脸起来见天瞳,还不如直接淹死在这水塘里算了。
但也古怪,我埋了很久,也没有窒息的感觉。
就在我准备一直埋下去时,突然腰上一软,天瞳一只手将我捞了起来。
我刚从水里出来,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发着虚,努力将嘴里的水草吐出来,朝天瞳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我。
“你能憋很久的气了。”天瞳却压了压我的肩膀,冷声道:“蛇皮开始和你融合了,你才能在水底呆很久。”
他这话,吓得我瞬间清醒,怪不得我在水里憋这么久,怎么没淹死自个!
水塘的水并不是很深,我站着才及腰,天瞳就只在大腿处。
夏天的半夜中,银月如盘挂在空中,映着清澈的水面上,倒让我看清了天瞳的脸。
他脸上虽依旧是那种冷冷的神情,可眼睛似乎带着一股子热意:“蛇毒压制住了没?”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水面天瞳的倒影。
他衣服也全湿了,白袍下面是矫健的身体,并不瘦弱,衣衫紧贴着,关键的地方都打着褶子,可就是这样,才致命的诱惑。
我忙挣开了天瞳抓着的胳膊,又一头扑到水中,咕咕的泡了一会。
确定自己不会被天瞳的美色,和体内柳莫如的蛇毒,给整个色心大发,强上了天瞳后,这才点头:“可以了。”
天瞳似乎也怕我压制不住,也没有出水塘,而是弹了弹十指。
他手指本就如玉一般,弹了弹后,好像又晶莹了一些,十指直接从脖子的衣领处朝里伸。
可那衣领就好像被黏住一样,怎么也扯不起来,天瞳手指用力朝里伸,都伸不进去。
自己也帮着用力扯着外面的蛇皮,我痛得倒吸着气,可那就好像被黏死了。
“怎么回事?”我这下被痛得完全清醒了,想到沉灵说我会和这蛇皮完全融合,变成一条蛇,又吓得要死。
天瞳手指抠了抠,直接低下了头,对着衔接处就下了嘴。
我只感觉微凉且湿软的东西扫过脖颈,跟着似乎有什么朝着衣领里探了探。
那东西似乎是……
猛的回头,就见天瞳低头张嘴,一点点的将好像被黏住的衣领舔开。
淡色的舌头扫过脖子,我似乎连脚尖都在战栗,忙伸手在天瞳舔过的地方用力一扯。
“咝!”或许是天瞳舔开了,那地方一扯就破了个口子出来,立马有血涌了出来,好像整块皮都被黏着扯了下来,只是那皮上面还有一根根头发丝大小的白筋,就好像虫子一样从皮里扯了出来。
痛是痛,吓人也吓人,可那种心意荡漾的感觉,立马被压了下去。
天瞳看到血,目光瞬间一沉,低头在伤口处舔了舔,将血吸掉。
然后将手指顺着接口处伸进去,跟揭皮一样,一点点的揭起来:“这蛇皮衣,里面的里衬才是最重要的。”
“是什么?”我扭过头去,不敢看天瞳,只得说话分散注意力。
天瞳的手指顺着我肌肤一点点朝下,将蛇皮慢慢揭起:“这白色的里衬是抽的蛇筋炼化制的,你看到的符纹其实是蛇血,蛇血极少,所以很宝贵。”
“更何况这些蛇皮上带着暗色的金纹,都是修行有成的大蛇。”天瞳的手已经从脖子揭到了肩膀。
我能明晃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摁着我后背的脊椎,压着麻麻痒痒的,又好像有什么一点点的从皮肤里抽出来。
想到那白色的筋,可能是蛇筋,我四肢都发冷:“那怎么会和我融合在一块?”
“你家的人天生都不一样,加上沉灵用丹药让你含服,又用秘香催,里衬里的蛇血先融,慢慢渗入你皮肤,跟着这蛇筋受血所引,慢扎进了你肌肤下面。”天瞳已经将肩膀上的揭开。
双手朝两边并开朝着胳膊揭去,这姿势就好像从背后抱着我一样。
而且他似乎越揭越快,将上臂揭松后,就转而朝……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斑斓的蛇皮下,两边都有天瞳的手指在弹动,心头复又是一荡。
忙用力扯了一下后背的蛇皮,又痛得我“咝”了一声,这才清醒了一下。
“你不能扯。”天瞳立马转过头,看了看被扯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了舔,用力的吸吮着。
后背本就是敏感,他一舔,又凉又痒,我浑身紧僵得厉害,努力抿着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蛇筋被炼过,如果一扯断,蛇筋没有出来,就会钻到你体内。”天瞳复又低头,对着我扯过的地方吮了吮。
似乎确定没有断了的蛇筋后,这才松开:“这些大蛇怨气不化,藏于蛇皮和蛇筋之上,蛇筋在体内,会聚于脊椎,到时那死去的蛇怨气,会跟傀儡蛇一样控制你。”
我瞬间想到那条从乘务员后颈爬出来的傀儡蛇,吓得也不敢乱动了。
这真的是煎熬,不吃痛吧,光是想着天瞳那张脸,就让人心生荡漾。
更何况他还做着这样的事情和动作……
咬出血吧,他会吸血,扯衣服吧,又会断留蛇筋,真是为难啊!
我一边暗念着自己猥琐,一边求诸佛见谅,天瞳这样一张不容亵渎的脸,我居然次次都是不好的想法。
天瞳将后背的伤口处理好后,复又朝前面揭来。
我忙聚拢心神,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这蛇好像很厉害,为什么你摸一摸,就跟揭胶水一样的胶出来了?那些蛇筋就不会朝里钻了吗?好像连柳莫如都特别怕你?”
而且柳莫如好像对天瞳很了解,沉灵也知道柳莫如和天瞳……
天瞳似乎因为我的问话,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道:“你对你外公莫水白知道多少?”
莫水白,墨水白……又黑又白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外公叫了这样一个名字。
想到沉灵和柳莫如,好像都谈及我外公,好像这些事和我外公都有关系。
而且嫁蛇定礼的事情,如果苏卫国没有说谎,就是我外婆告诉他的。
我扭头看着天瞳,想问他能取下蛇皮衣,这跟我外公家有什么关系。
一扭头,就见天瞳皮肤下面,无数青筋涌过,就好像那天在火车上一样,那些青筋涌动,天瞳露出痛苦的神色。
“天瞳?”我忙叫了一声。
可天瞳却直勾勾的盯着我,那脸下有条青筋昂起了头,隔着脸皮张着嘴,无声的嘶吼大叫,似乎想从皮下冲出来。
“苏知意,血。”天瞳痛苦得不能自己,双手还在蛇皮衣下。
我双手被蛇皮衣扯着不能动,看着天瞳那张天人般的脸,那些青筋好像要破肤而去。
顾不得多想,我再次咬破下唇,对着天瞳就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