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怒视着他，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卑贱的凡人，你竟然敢触犯圣教，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话，宋辞眉头微挑。
这所谓的圣教，难道是邪教？
要不然的话，这名黑衣人怎么像是被洗脑一般。
宋辞看着他，平静道：“说出有用的情报，我可以饶你不死。”
听到这话，那名黑衣人却很是不屑，嗤笑一声道：“既然加入圣教，自然不会怕死。”
“有骨气。”
宋辞点头，而后手起刀落。
唰！
黑衣人的左腿，直接被斩断，鲜血喷涌而出。
“啊！”
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
他脸色苍白，却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开口。
见到这副样子，宋辞挑眉，有些佩服道：“我就喜欢有骨气的人。”
而后再度手起刀落，将对方的右腿斩断。
“啊！”
那名黑衣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宋辞却眼神平静。
而这个时候，商队这边也将那些黑衣人全都包围起来。
众人围绕着他们，一副虎视眈眈的表情。
先前商队遇袭，有不少人死在这些黑衣人的手里。
死掉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的同伴，所以此时他们看向对方，眼神中都闪烁着怒火。
对于这一幕，宋辞没有去管，只是看着面前的领头黑衣人。
“你应该知道，斩妖司内有着不少逼供的手段，我刚好会一些。”
他神情平静，语气也是平淡至极。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周围的人都打了个冷战。
斩妖司的人，都如此凶残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头，都是萦绕着这种想法。
但这个时候，宋辞却突然眉头一挑。
只见那名黑衣男子，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其余的那些黑衣人，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七窍流血，纷纷倒地身亡。
“死了？”
那名英气的护卫女子，略微挑眉，有些诧异道。
宋辞表情平淡，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嗯，要么是服毒，要么是被控制了神魂。”
对于这种情况，他见识过许多次，所以倒是比较了解。
听到他的话，那名英气女子有些诧异，上前几步，扒开一名黑衣人的嘴。
她刚想伸手进去查看，便听到宋辞淡淡道：“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动。”
“嗯？”
英气女子转头看向他，眉宇间带着警惕。
商队这边的护卫，也都是警惕地看着他。
眼前这人，暂时还敌我不明，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未必可以相信。
宋辞看她一眼，平静反问道：“要是他口腔里藏了毒，你就不怕沾上？”
英气女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对的。
“你是斩妖司的？”
她重新站起身，看向宋辞，有些好奇地问道。
宋辞微微点头，“对。”
“那你……”
英气女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宋辞直接打断道，“我赶时间，不用废话。”
而后，他看向那名妖气女子，平静道：“你是妖？”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包括英气女子。
她转头看了一眼，只是很快便挡在宋辞面前，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但宋辞平静地看向那名女子，没理她。
这时候，马车内先前那名文弱书生也钻出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别瞎说，芸儿怎么可能会是妖。”
书生抓住女子的手，想把她拉到身后，但是却没能拉动。
“芸儿？”
他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去。
名叫芸儿的女子，轻轻伸出手，拍着他的手背，笑道：“你先等一会。”
而后，她看向宋辞，温婉笑道：“这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辞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好。”
最终，他跟着女子，来到一旁。
名叫芸儿的女子，盈盈施了一礼，“多谢大人，给小女子这个机会。”
宋辞右手虚抬，平静道：“不用多礼，你是妖对吧？”
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神情平静，但却充斥着某种坚定。
听到这话，女子身形微颤，而后点头道：“我确实是妖，只是从未害过人。”
宋辞皱眉，看向她。
女子周身虽然充斥着妖气，但这些妖气却并不混乱，而是充斥着一股清气。
见状，他也明白，女子没有说谎。
她应该确实没有害过人。
“但是，人妖殊途，你们……”
他张了张口，一时有些无言。
想到那天在南阳郡的时候，顾兰儿曾经告诉过他，说如今州城之中，已经有不少半兽人的存在。
这些人，便是人类与妖族结合，所繁衍出来的后代。
见他陷入沉默，方芸连忙开口说道：“大人放心，小女一定不会伤人，绝无害人之心。”
宋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那便如此，将来你若是害人，哪怕追杀千里我也将你诛杀。”
听到这话，方芸顿时喜极而泣，“多谢大人。”
宋辞点头，看了一眼那书生，突然好奇道：“他知道你身份吗？”
方芸娇躯微微颤抖，而后无奈道：“先前不知，此时恐怕已经猜到。”
“将他叫过来吧。”
宋辞平静道。
方芸有些迟疑，“大人是想……”
他看着这位女子，平静道：“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让他提前得知真相也好。”
……
片刻后，宋辞看着面前的二人。
方芸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的书生，张口欲言，“夫君，我……”
书生伸出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不必多说，我早就知道。”
方芸怔住，“夫君……”
那名书生，眼神温柔，轻笑道：“人与妖，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你是我的芸儿，这边足够了啊。”
女子依偎在他怀中，二人神色满足。
看着这一幕，宋辞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悄然离开。
如今的世界，人与妖族混杂，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据说州城那边，已经有不少妖物定居，这些妖物大多与人类结合，诞下后代。
“半人半妖……”
宋辞走在路上，轻声呢喃。
人与妖族诞下的后代，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