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只只看了半晌,那乌龟明明没有张嘴,怎么还能口吐人言?
“就是你......”
不对,这声音。
她往后一瞧,那苏小北正着急忙慌的按掉手机。
“嘿嘿。”
“哼,哈麻花。”王瑶瞥了苏小北一眼。
余只只才反应过来,这是被整了。
“哎呀,只只姐,我就吓唬吓唬你!”苏小北一看这被拆穿,立马投降的举起手来承认错误。
“走了。”应潮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石龟的背上,朝着余只只伸出手。
她也借力站到了乌龟的背上。
“生哥,你也拉我一把呗?”苏小北人高马大的,其实根本用不着。
王瑶也不惯着他,直接给他屁股来了一脚。
“哎!”这人就被踢爬到了乌龟背的侧面,然后胡乱抓着,慢慢爬了上去,“你还真是下得去狠手!”
“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王瑶更是利落,直接助力跑了一小段跳了上来。
这乌龟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但是四个人站在上面刚好。
“小心了。”
应潮生的声音刚落,乌龟就动了起来,这一动,余只只和苏小北都不能着力,摇晃着身子,只有抓住自己身边的人才稳了下来。
余只只和应潮生是并排站着的,自然抓住了他的衣袍,苏小北的身边站着王瑶,本来是抓住了的,王瑶一点儿也不喜欢别人碰她,直接一甩手。
苏小北就差点被甩下了乌龟背,好在他及时抓住了王瑶的脚。
“放手!”王瑶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不放!”苏小北是不能放啊!
这一放,就感觉要死翘翘了。
余只只早就被这二人的情况所吸引,看热闹一样看的津津有味,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四人已经站在了一条窄小的石子路上。
再回头,那苏小北正是趴在草丛里,紧闭着双眼,双手还死死的拽着王瑶的脚。
“我数三声,你不放,老子给你龟儿一脚,把你踢飞!”
眼看着王瑶不是说着玩的,余只只赶紧蹲下身体,拽了拽苏小北,“小北,你看,现在安全了。”
“1。”这边,王瑶已经开始数起来了。
“2。”
苏小北知道,自己会逗余只只,但是只只姐绝对不会骗自己。
他立马睁开眼睛,看到他们确实已经没有在乌龟背上的时候,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余只只也不知道,但是就在他们三拖拉的时候,应潮生已经朝着小道慢慢的向前走了。
因为是晚上的原因,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头顶上还是有月光的,而且比刚才看见的,还要堂亮。
只是这月亮,不管怎么看,就有点不太圆,看着,就像是水里倒映着的月亮一样。
对!就像是人站在岸边,往水里看见的月亮一样。但是,这个月亮,可是他们抬头看见的,并不是在水里。
没有多想,余只只赶紧追上了应潮生。
只要有应潮生在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再往前走,余只只揉了揉眼睛,生怕是看错了,两根大树根做成的木桩,上面用同样的树根连接了起来,挂了一个长方形的长木板。
那木板上写着的,正是金竹寺。
这还不是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不像门的门口,蹲着两个石龟。
就是刚刚他们上过背的那种石龟。
“我的天!金竹寺!”
苏小北迫不及待的把手机拿出来拍照。
但是拍出来的,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嗤,哈龙宝。”王瑶再也不想跟苏小北这种傻子站在一块儿了,走到了余只只的身边,“走撒,进去看看哦。”
这金竹寺,看起来和传闻中的差不多,一进去就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顺着小道儿再往里走,就是一个没有围墙的小院子。
院子的大门旁有一口水井,水井的一旁,还放着两个木桶,院子里一共有两间房,一间是庙殿,一间,是守庙人住的小屋。
苏小北好奇的趴在窗子上往里看,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
殿里的香火早就断了,全是潮湿的烟灰,湿漉漉的黏在地上到处都是,庙里没有供奉任何一尊神像,反而是立了一块儿空白的牌位。
这派位,就算是苏小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死人不敬。
反倒是应潮生,一反常态的把牌位好好的立了起来,然后拿起香烛递给了余只只。
余只只一头雾水接过来,那香烛早就燃烧好了的,被她放在了牌位面前。
“这确定是金竹寺?怎么,怎么这么小一个?而且寺庙不都是供奉的佛像什么的啊?怎么是一个空白的牌位?”苏小北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是不是金竹寺你是没长眼睛所。”王瑶也不惯着他。
他瘪了瘪嘴,走到了屋子的后面,“你们快来看!”
余只只和应潮生听见声音走了过去,那屋子的后面,被浓雾笼罩着的,分明还有错落的屋檐。
看来,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只是金竹寺的一角而已。
苏小北也尝试过走过去,可是在雾里转了一圈,又走了出来,“我的天,进去之后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到。”
说是这么说的,他还是怀揣着希望又进去走了几圈,结果还是照样走回了原地。
“你在搞啥子名堂,一天找不到事做了是不。”王瑶上前呵斥,她可不想再看到苏小北跟个傻子一样转个不停的浪费时间。
就在她俩吵闹的时候的,应潮生不声不响的走到了竹林里面,随意折下了一截竹枝。
看到这里,余只只眼前一亮,也想跟着折,但是手还没碰到,就被阻止了。
“别动,跟我过来。”
说完应潮生转身就走。
凭什么啊!余只只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服气,但是没办法还是跟了上去,她不知道应潮生为什么不让自己折,难道是怕出什么事儿?
那也不应该啊?他自己都上手了。
又返回去的时候,应潮生正拿着竹枝,在牌位上刻画着。
过了一会儿,才停手,往牌位上吹了一口气,木屑飞扬。
牌位被放好之后,应潮生走到了余只只的身后,用手上的竹枝把她的头发给盘了起来。
“走吧,先出去。”
余只只得了竹枝,心里才没了失落,但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应潮生刚才用竹枝刻的牌位上,显示着“巴蔓子将军之位”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