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顿时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难受。
虽然我清楚自己的身份迟早是会公开的,但是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我就更加的恨王浩国他们了。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承认我是谢逢秋的孙子,而是反问了她一句:“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以前见过你,虽然你的样子有些变了,但你的眉目没有变。”
这就很奇怪了,那我为何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女人见我已婚,又说了一句:“你不认识我,那你应该认识龙豪吧?”
龙豪?
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难道谢逢秋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女人面色阴沉的看着我。
我看她反应这么大,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她刚才所说的龙豪可能就是谢家的仇人。
那她八成也是。
“所以你这是来找我报仇的吗?”我试探性地问了句。
女人冷笑了一声,道:“外面传言谢逢秋的孙子是个废物,现在看来,你一点都不废,而且还很聪明,之前,你都是装出来的吧?”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聪明,而且洞察力也比一般人强。
不过就算被她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呢?只要我不承认,没有证据,她也没有办法。
“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跟你比起来,我废物都不如。”
女人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说:“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废,还是假的废。”
话音刚落,女人朝我伸出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她的手在伸向我的那一瞬间,有一股黑气从她掌心钻了出来,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所以我有些不太确定。
我往后躲开,她迅速地跟上,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她指甲飞快地划过我手背,直接划出了三道血痕。
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流出的血是黑色的,而且又痒又疼,就好像是中毒了一样。
估计是跟刚才我看到的那股黑气有关系。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心底不由得钻出了一丝冷意。
这女人长得是挺美的,但是心思歹毒,配得上蛇蝎美人这词。
“你练邪术?”我试探道。
她冷冷的看着我,嘴角上扬:“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力劲的,你已经中了我的下阴之术,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下去和那个蠢货见面了。”
下阴之术?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歹毒的邪术。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这下阴之术,是风水圈里,三大禁术之一。
之所以称为下阴之术,是因为一旦中了此术,必死无疑。
这禁术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她的下阴之术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对我造不成致命的伤害。
不过也受到了影响。
我强撑着对她说:“那在我临死前,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我是龙霓,我父母当年就是死在你爷爷手里的。”
这件事情爷爷从未跟我提起过。
我不知道他是来不及跟我提,还是其他原因。
“不可能。”反正我是不相信爷爷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你爷爷。”
我最后看了龙霓一眼,转身走开了。
从安雅家出来,我就有些支撑不住了,这要是换了一般风水师,恐怕早就不行了。
我立马用道气封住了我的手臂,以免阴气在我身体里扩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街上,打车赶回家里。
半个小时后,我火急火燎地冲进了院子,然后跑到了浴室,打开热水,调到最烫,直接冲在了手上。
此时,我的手已经被冻得没有任何知觉了,淋了热水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
这下阴之术不愧为禁术,就连我都没办法控制这股阴气,要不是我封住了手臂上的穴道,我恐怕早就被冻死了。
阿沁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我用热水冲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受了一点伤,阿沁,你去帮我把医药箱拿出来,我一会要用。”
阿沁也是不敢耽搁,立马转身走开了。
冲了大概四五分钟的热水,我的手终于恢复了知觉,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很快我的手又会被阴气侵袭。
我立马来到房间,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
这瓶子里的药,是爷爷专门给我准备的,对于治疗阴伤很管用。
像我们这行的,免不了和阴物打交道,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龙霓虽然不是阴物,但是她所使的邪术,满是阴邪之气,我就是被阴气侵体了,手才会冻得没有知觉。
我把药洒在伤口上的瞬间,一股黑气从伤口上冒了出来。
我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你这是被谁伤的?”阿沁关切的问我。
“好像是安雅的小妹,年纪轻轻,却会使禁术,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我若有所失的说着。
话落,我突然想到了受了重伤的季明。
我赶紧将他放了出来。
季明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的说道:“活着痛苦就算了,死了还这么痛苦。”
很多人以为,死了就是解脱。
殊不知,做鬼比做人更难。
“放心吧,我会医好你的。”
季明抬头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地说道:“你还能医治鬼魂?”
只要他不是魂飞魄散了,我都有办法医治他。
更何况他只是被符篆伤了一下,虽然伤势有点重,但也不算什么难事。
“你先去瓷盅里静养吧。”
我指着摆放在角落里的瓷盅对他说道。
这瓷盅我做过法,对阴物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对他的伤势也有帮助。
季明犹豫的看了我一眼,问:“阳哥联系你了吗?”
我刚想说没有,季天阳就打电话过来了。
他说他已经从警局出来了,现在过来找我。
正好他来了,可以把季明交给他。
“他一会就过来了。”
我以为季天阳过来了,他就安心了,结果这家伙突然对我说:“有件事我想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