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眼睛好像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走动着,思考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在巴拉巴拉,清醒了之后就在我识海里面一会儿都停不下来了:“算我心地善良,劝你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趁早滚蛋吧。”
我没有搭理这个眼睛的话,继续跟着他们向前走,不情不愿地在后面慢慢磨磨蹭蹭,整个队伍里只有那个领队兴致很高涨,刚刚被我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好像对我一直有些感激,看着我的目光却一直在闪躲着。
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扶了她一把,她的脸突然就红了,有些羞涩的样子,扭扭捏捏的推开了我的手,站了起来,刚刚那箭羽从她的衣角擦过,实在是有些锋利,我看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烧着了她的小半块衣服。
她抬头刚触及我的目光就立刻低下了头,浑身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鞋尖,根本不敢抬头看我一眼,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女孩好像看见了自己衣角处那块被烧坏的衣服,绞着衣角的小手突然就垂了下来。
我开口想说两句话的时候,女孩的脸皮突然涨得跟个红苹果似的,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里面已经有几滴泪水要掉了下来,在眼眶里还在打转,好像对此十分羞愧,一点都不想和我说一句话了。
“我……”我伸出了手,还没有触及她的时候就已经无助地垂了下来,那个女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好像对此有些羞愧,转身就走了,跟着队伍后面慢慢腾腾的向前走着,走之前还把那个被烧着的衣角给藏了起来。
一路上的壁画显得有些古老而苍凉的感觉,来之前没有过多了解,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墓道,但是整个队伍里都弥散着一股沉寂的气息,我也不好开口多问,只是缄默不言的跟着队伍的最后面,脑子里还是那个眼睛的声音。
“这壁画和雕塑倒是有些东西,看来这帮盗墓贼野心也真是够大的,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他们这回估计要栽在这里了。”那个眼睛透过我的眼睛也看到了这里的壁画,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老大,这里有个石门开不开,路都已经堵死了,我们怎么走?”迫不及待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发现眼前一个巨大的石门,出声求助与后面的领队,领队翻了翻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指了指我。
“你,去把那个门给我开开。”他的语气和态度里满满的全都是不屑和不耐烦,并不是很友好的看着我,大有一副你要是开不了门就把你扔在这里的样子。我被他一把给推了出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出了整个队伍。
他力道实在是太大,我被他推的有一阵踉跄,慢慢腾腾的走到那个石门的前面,石门上的壁画和刚刚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风格,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估计这就是先秦时期流传下来的,已经有些悠久了。
我伸手摸了一把墙壁上的壁画,摸下来一手的齑粉,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竟然什么味道也没有,我自言自语的对着识海里的眼睛问道:“能判断得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吗?这东西看起来诡异的很。”
“臭小子,别忘了你的老本行,难道你来之前没带龟甲吗?”他这一句话倒是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伸手摸了摸随身携带在身上的龟甲,以防不时之需。周围一群人看着我,掏出了这个年代久远的龟甲,眼神里藏不住的嘲讽。
用龟甲推算的准确程度几乎是百发百中的,这群人只是不知道罢了,不知者无罪,我在心里暗暗的安慰着自己,慢慢腾腾的用龟甲开始演算,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日月童子东方来,脚踏戊寅吉祥地,吉祥地头,戴一顶圣英帽,手执两个圣法器。”
周围的人都已经藏不住笑了,还有一个更过分的笑出了声来,带动了整个队伍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墓道里狂声大笑,我慢慢的从刚刚的推演中睁开了眼睛,指着右手边对他们轻声说道:“玄武,西北走过去。”他们应声照做。
领队还在不断的嘲讽着我,根本不在乎我到底说了什么,好像只是想针对我罢了,嘴里就像是按了一个马达似的:“就你这种迷信的方式也能找到开门的方法,叫你来探路不是让你给我们故弄玄虚的,想逗谁呢?”
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向领队的目光带上了一分不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推演出来了。”大概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他,他跟上了队伍的最后走了过去,边走边骂:“等我进去了,有你好受的。”
进去石门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就收起了原本浪荡放纵的模样,神色变得紧张肃穆起来,我好奇的挤了过去,伸着脖子往前看了看,谁知道这一眼竟然看到了墓室里的东西,这里头只有一潭汪汪的水。
“咱们来这一趟不会就是为了看这潭水吧,说好的金银财宝呢?来之前就告诉你们不要进这个墓了……”队伍里有个人性子很急,一句话刚说完就像原子弹似的接着说,看见这一滩水就知道来这一趟大概就是走个过场,气急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领队的神色倒不是很激动,只是任由着这人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向这一滩若有玄虚的水,挥了挥手,阻止了那人还要继续往下说的话,静默不言的看向了那潭水,剩了一根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眼前这个叽里呱啦还在往外冒话的人闭嘴。
“这棺材和金银珠宝都在水底下呢,出来盗墓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长点记性。”领队的人说话毫不客气,死死的瞪了一眼那个人,水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好像一如既往的安静,泛着幽幽的蓝光,显得十分诡异。
“你早说我不就明白了,还藏什么呢,这帮人留着钱都没命花了。”那人说话粗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