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摸不着头脑,看着这手帕冒着金光砸向那头蛇,感觉心里有些舒坦,但是又有些疑惑,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了。不过此时这会泛着金光的手帕,包裹着那头巨蛇,在雾里向不远处飞去,白色的光芒,不断的闪耀着,我远远的看着,好像还能看见那牡丹花瓣上镶着金边的闪耀光芒,可惜这雾起的实在太大,有些东西也看不清楚,就比如这条蛇脸上的神情,就有些令人分辨不清,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挣扎和恶毒的光芒,可惜这光芒一闪而逝了。看的我心惊肉跳,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条蛇的声音,这池塘里的声音,还是这古怪的雾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我的心肺感觉就像被挖空了一样的疼,浑身上下只剩酸痛,好像被人用棒棍敲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这种撕裂的疼痛感持续了不一会儿,这池塘里又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紧接着我便应声倒地了,倒下之前我看见雾里那道光……有些刺眼。
虽然我晕倒了,但是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扑倒在了我的身上,有一种粘粘滑滑的触感,这东西实在是太古怪,我想推开他,但是他好像粘在我身上一样,就是推不开,我用了全力想把他从我身上拉开。
这时我才触及他的身体,他实在是我没有见过的东西,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摸上去这样的黏糊,手上还残存着一点粘腻的液体,闻着好像还有一点点腥味,说不定是血,我心里这么推测着。但是我只是凭着意识去触摸它,并不能看到究竟是什么,但是好像这东西的躯体却是冷硬的,就像核桃壳一样,硬的不能分辨究竟是什么。
这连着几日的疲惫感瞬间翻涌了上来,已经是凌晨了,可天光还没有大亮,风也不停的在我耳边刮过,刮的我的脸都生疼,我感觉意识随着这风慢慢的模糊了下来,在我耳畔处回还着不断重复这段悦耳的声音,我忍不住竖起耳朵细细去听,带了一丝欣赏的意味,这确实是我很喜欢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吸引了我太多注意力,我便慢慢的忘了现在自己的处境,丝毫没有意识到我还躺在这茫茫的大雾里,等着被别人营救,如此惊险的情况下。我身上的东西似乎有安眠的功效,他死死地黏住我的身体,好像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他这样不依不饶的坚持着,可是他实在太粘腻了,我有一些恶心,他仿佛是催着我赶紧睡着。
我也确实是很累,心里一直想着爷爷的事情,导致我最近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一直都是熬到大半夜才睡,现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闯到我家门口,轮番敲门,害得我又失眠,又不敢睡,他算是摸清楚了我的底细,这催眠的效用才得以明显的体现了出来,我只好遂了他的意,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渐渐的入睡了。
夜里实在是太凄清,落叶飘在冰面上,铺满了一整个池塘,但是池塘底下还有暗流激涌着,等待一个机会便能重焕生机,可这样的机会要等到春天来,还有一段工夫呢。池塘里的鱼都不再出来了,这已经是很冷的季节了,这里也不是南方温暖的城,不能把这里一切冰冷的事物温暖,可这里也不是北方冰冷的世界,至多处在两者之间,在季节变换的时候冷意才会更明显,人都瑟缩地躲在一起,且不论这些人了,光是说说这些鱼儿就能体现出来,这样的季节几乎不会有动物在出来。
可这些鱼儿并不能分辨春夏秋冬,只能依靠这不断吹来的风,究竟是清爽还是寒冷来辨别它们意识中的季节,鱼儿进了很深的水底,等到这里的风不再寒冷,或许它们会冒出头来打量新的世界,但是现在他们只能藏在海底,守着自己一方小小的世界。上了冻的冰面更加难以看清外面的世界,但是也免去了很多麻烦,外面的一切都被封锁在了这个季节。
命运眷顾这条蛇,也同样眷顾这个孩子,冥冥之中,还是有缘分的,只是一段孽缘罢了。
我的耳畔慢慢传来风声和水声,落叶簌簌的落下,铺满了一地的凄凉,这是很冷的冬天,也是另一个季节的开始,只是这风实在是太凌厉了,吹得叫人心慌意乱的,就连熟睡的我也睁开了眼,不敢再睡下去了,水声在耳畔不断的做响,我疑惑了,这池塘里的水面早已上了冻,就连底下想出来的生物都不一定能够出来,怎么会有水声呢。
可我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天边的月亮并不圆润,挂在天边,显得有些残缺,晓风残月,而这却并不温柔,吹来的时候快刮破人的脸了,叫人痛得彻彻底底,恨得真真切切。这奇怪的夜里明显多了一丝宁静,毕竟还是半夜,闹腾了前半夜这么久,还在这池塘里小憩了一会儿,后半夜早就已经精神焕发了。
我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刀鞘,刚刚拔出刀鞘的时候,突然找不到了,手帕也是有些用处的,但只有这刀刃在,我心里才会踏实一点,如履平地一般,腰间的刀鞘竟然换到了我的左边去,刚刚拿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边的,当时情况紧急,只摸到一块手帕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不这会儿恐怕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餐了。
我仰头看了看天,这是我的习惯,看看天边的云彩就能换一个心情,当然,除了雨天以外,天边的云已经聚在了一起,好像又有一场大雨要下,星星躲到云层里面去,云朵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星光,一切光华都已经被黑暗挡住,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有一些恐怖。此时周遭还是起的大雾,一点都没有消散,我震惊自己没有被那条蛇给杀死,也没有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