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巨蛇
有匪君子02021-02-11 15:342,009

  那条巨蛇让我想起了一件太久远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很小,看不懂一些事情,现在联系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小时候,三爷爷和爷爷去张大根家里头有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毕竟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跟在大人身后,只知道吃喝玩乐,什么也不用考虑,反正我知道,只要有爷爷在,就有我的一口饭吃,在当时我对爷爷的崇信程度极高。

  只知道他们在张大根家里发现了一条蛇,我对张大根的印象不多,大概他是爷爷或者是三爷爷的朋友吧,那个人也是上了年纪的,看人的眼神都是涣散的,眼球十分浑浊,总是含着一汪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泪。

  那条蛇比起前两天我在山里发现的那条巨蛇,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蛇只瞪着眼看我,我当时躲在爷爷背后,却能感受到那目光的恐怖,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点都不敢动,生怕这条蛇发现了我。

  等我再想去看的时候,那蛇已经不再看我了,真是奇了怪了,那时我并不懂,听爷爷和三爷爷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这条蛇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条蛇厉害,直到现在我碰到这条巨蛇的时候,才会觉得蛇有多么的恐怖。

  那条蛇,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吧,我也不清楚了,但是那时候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那条蛇很小很小,可以直接捏在手里,让他动弹不得,但是那条蛇浑身都是血红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射出耀眼的光芒,看的我当时都觉得害怕,那条蛇被捉在手里,被人拿住了七寸。

  可见他能有多小了,可是……那条蛇吐纳蛇信子,嘶嘶地叫嚣似的,那时候,我以为几个大人要炖了或者是烧煮了这条小蛇,当时我也非常没出息,光想着吃了这条蛇,没有想到事情根本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虽然在现在看来,我觉得这条蛇很厉害,但是在当时我丁点没想到的是,三爷爷居然被吓得不敢说话了,表情狰狞,嘴角都在抽搐,明显是吓得不轻,等到大家都看过去的时候,三爷爷害羞的挡住了裤裆,原来他竟然吓尿了,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大人的事也与我没有关系,现在我琢磨起这些事,想想就激动,想想就不可思议。

  难不成……这两头蛇有什么关系吗?我正在琢磨为什么这条巨蛇会出现在这里,那条巨蛇已经向我爬来,我惊得不敢出声,那条蛇似乎得意地吐纳着他的蛇信子,嘶嘶地叫嚣,他与我的距离已经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我不敢再动,可能他真的没有发现我吧,他在我面前摇摆着身子,不久就摇摆着从我身边走过了,或许他真的没有发现吧,又或许是他发现了,只是想让我放下戒备,以便他捕猎。

  我心道虚惊一场,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刚想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只蛇不想善罢甘休,不愧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死的一条巨蛇,他竟然直冲我门面过来,倘若不是我摸住了腰间的刀鞘,他还会再进一步,我将刀刃拔出鞘那一刻,刀锋雪亮刺眼,连我自己都止不住想闭上眼睛,可是这条蛇居然丁点都不害怕,好像还有愈挫愈勇的勇气。

  我抽了抽眼角,感觉事情不大对,接着是浑身无力,忽然,我听到风中一阵轻响,然后我无知无觉的晕了过去。

  山里的风还在呼呼的吹,我感觉浑身发冷,这一次可能是要大病一场了,我这么想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感觉自己的脸全都是被风刮过的样子,亏的我现在还能扯犊子,没想到还没有和这条巨蛇正面打上一场,就已经晕了过去,在梦里,我分明看到了爷爷慈祥的笑容,我想挣扎着扑到爷爷的怀里,发现浑身无力。

  大概人都是这样的吧,只有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意识它的价值是如此之高,只有在自己没有的时候才会羡慕别人,我正这么想着,浑身又是一阵痛。

  虽然我还是意识模糊的,虽然我还是在梦里的,但是我分明感觉到蛇的尾巴甩到我的脸上,我就像在梦里旁观我自己,这条蛇显然不知道我体内还有这样的能量,可能上次他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吧!

  上一次,我分明是利用了这股神奇的力量才能赢了他,不然凭我自己的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把一条巨蛇打倒呢?

  虽然有些妄自菲薄,但确实是实话实说。或许只有我自己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微薄,不然又怎么会失去了爷爷呢?

  想着想着我感觉思绪凌乱,那只乌鸦又在我的脑海里,飞来飞去的,真是让人气恼。

  我想我还没有那么成熟,思想也没有那么成熟,干什么都不是很成熟,多希望我能一夜长大,保护爷爷,但这终究也是瞎想。

  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梦境里醒来,这也是神奇了,或许是那股力量的帮助吧,我竟然能在自己的梦里看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旁观者一样看别人看自己,此时夜已经阑珊,这山间的月也有些意兴阑珊,将明不明的亮在天边,星星垂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样子,可是那火热的亮光却照彻了整个黑夜,撕裂了所有的丑恶与肮脏,在山里的这些日子,看到的始终是着月明星稀的景,已经没有多大趣味了,况且夜晚总是在自己的纠结之中度过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山里的景总是别有一番风韵的,这些天一直在冷风中行走,山里的景显得十分诡异,至少在一个尚且心智未成熟的孩子眼里是这样的,山里的风吹起来就像是婴孩的哭泣,呜呜咽咽的在耳边,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

  吵闹且不说,没吓死个人,算不错的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又没了知觉。

  意识立马陷入了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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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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