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糊涂了。现在天气严寒,河面都结冰了……”
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这种时候做傻事?
索菲亚想不通,但还是善意提醒。
“不影响,河面结冰又不会把鱼冻死,这种天气最好抓鱼。”
陈长生扛着大木棍,走得很潇洒。
陆小满还想跟着去帮忙,却被拒绝了,“你也知道菲亚的腿脚不便,你就在家里多照顾下她。”
她现在穿的是索菲亚的衣服,既然决定暂时收留陆小满,陈长生还得赚点钱,替他添置一身行头。
否则,那柔弱的身板,又如何能在严寒刺骨的冬天生存?
见陈长生他们走远,索菲亚有些苦闷,也不知陈长生哪里突发奇想。
之前自己抓那条鱼,还是在水浅之地,河流尚未被冻结,可别到时为了抓鱼把自己栽进河里了。
那么冷的天,身体哪里受得了那种重创啊?
“菲亚姐,你就别揪心了。陈大哥聪明厉害,应该有自己的特别方法。”
“要不我们去绣花吧,我教你一些西域的绣法,说不定能在你们这里大卖呢!”
索菲亚收起思绪,和陆小满回了房屋。
猪头村边外,有一条长而窄的小河,宽约两米,至于源头似乎是来自山间瀑布。
看到河面上覆了一层冰,宋大强用手感知一下厚度,稍微一用力就碎了。
“生哥,这冰块上面站不了人。”
陈长生卸下身上的工具,“要是能站人,那我们今天就白来一趟。”
这种薄厚的程度,还是可以窥探水里的情况。
陈长生抄起一块石头,将那些肉炸成肉泥,将自己带的草药一起融入其中。
“生哥,你在做什么?这不是糟蹋吃的吗……”
宋家兄弟看得有些心疼,那可是肉啊。
陈长生倒好,用石头砸的烂糊一片,都已经没法吃了。
“你俩别愣着过来帮忙,这是个力气活。”
陈长生手臂有些发酸,先让宋大强两人轮流干活,自己则在河边转悠着,很快便锁定目标。
只见冰下面,有几条鱼游得正欢。
陈长生不假思索,抡起棍子,朝着那鱼直接狠狠一砸。
冰面瞬间碎裂,那些雨反应迅速,瞬间刺闪而逃。
陈长生还幸运着,有一条鱼被他砸晕了,他抄起网子将那条鱼框了出来。
“看!”
陈长生炫耀般的将鱼放进木桶,这条鱼少说有一斤。
“生哥,你怎么做到的!”
两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陈长生疯了呢,结果他居然抡死了一条鱼?!
二人喜出望外,稍微拨弄了一下,那条鱼还没死,只是被砸晕了。
“跳的可真有劲!”
陈长生撇了撇身上的水花,随即道:“河面被封住,那些鱼也要呼吸,它们会尽量贴近冰面寻找能呼吸的地方。”
而自己刚才一棍子抡下去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小的圆心孔,所以才会有鱼在那边游荡。
今天的太阳也不错,它们贴近冰面,同样也能享受到阳光的滋润。
就算鱼是在水里生活,可天凉了照样怕冷,这也是陈长生为什么要自信的说,今天是个捕鱼的好日子?
兄弟二人恍然大悟,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崇拜:“生哥,你真是太聪明了!”
“这里要是我们以前知道这个方法,每年过冬也不至于那么艰难。”
冬天河里抓不到鱼,山里打不着猎,冻得要死的,田里的庄稼也不给力。
贫困的人可不喜欢冬天,但陈长生好似冬天一把火,点燃了他们对这个季节的热情。
那肉泥炸的差不多,基本已经和草药混为一体,陈长生才让他们停下。
经过运动,他俩还觉得有些发热呢。
“生哥,你交代的事情办完了,要不我俩也学着你的样子抓鱼?”
“你放心,既然是给你打工,抓到的鱼肯定都是你的,咱兄弟绝不贪!”
他俩倒是有一点做工人的觉悟,这点倒是不错,说明他们心地纯良,没啥坏心眼。
只不过,陈长生却阻止了,“不用,咱们就算从河头抡到河尾也抓不了几条鱼,甚至还会把他们吓得潜在水里,那就真的和美味无缘。”
“我刚才只是为了在冰面上开条口子,顺便抡一条鱼,碰运气而已,要是真的用这种办法操作起来,未必能有那般收获。”
陈长生将那些肉泥放置在一片叶子上,“你们提着那些东西跟我来。”
他走向刚才打开的冰面,直接将那些肉泥往水里丢。
细腻的肉泥如天女散花在其中散开,宋家兄弟那叫一个心绞肉疼。
真是暴殄天物呀,肉居然丢在河里!
陈长生怎么有种暴发户的感觉,有钱就越发不当人了,居然直接浪费粮食,还是肉!
他俩欲言又止,毕竟是陈长生的肉,使用权在他手上。就算他们再心疼,也没有组织的权利。
宋大强忍不住想要开口,陈长生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别说话,在这里安静的等着。”
“二强,你把网子拿好,等会抓鱼。”
陈长生席地而坐,两人却无可奈何。究竟是他们傻,还是陈长生做事总是出乎意料,让人琢磨不透。
就刚才那一棍子下去,那些鱼估计跑老远了,哪里会傻不拉叽的再游回来?
虽然河里的鱼没什么智商,但也不能说得上是白痴吧!
两兄弟互看一眼,皆是无奈和哀叹。
陈长生从怀里掏出一小壶酒,之前上镇里看着便宜就顺便买了一壶。
酒是好东西,强身健体又暖身!
外面寒风刺骨,这东西便是抵御它的最好武器。
陈长生撬开壶饮了一口,一时将在原地,这他喵的是酒吗?
寡淡无味,没有过度浓厚的酒香,毫无烈性可言,更像是一种有味道的水……
他也是在专门的酒肆里买的,应该不至于作假。
在这个时代的酒未免太low了,难怪电视里人家拼酒都是上坛子。
这酒根本不醉人,就是比谁的肚量大,比谁憋尿憋的久!
“你俩喝酒不?”
陈长生将酒壶盖上,丢到宋大强怀里。
“酒!”
两人喜出望外,这东西不是办席的时候才能喝到的吗?
陈长生果然是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