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患难见真情
这个世界就是汪洋大海，大家都是过往的船只，奔着不同的方向前进，风平浪静的时候，各自安好。突然出现的大雨暴风，粉粹一切虚假的外表，大家苦苦挣扎，只为了在这广大的天地里闯出自己小小方寸来。
我是一只特别小特别小的船，在海中央茫然的漂泊着，没有同伴，也没有同行的人，天气太好，阳光很足，我被晒的浑身快冒烟了，拼命的在船只上找水，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在海中央渴的要死，忍不住要趴下去喝海水了，那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张着嘴微弱的呼喊，想求些雨水。老天听到了，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下起了雨，风雨大作，其他的船只拼命的稳住船身，只有我张着嘴等着雨水，这是来之不易的馈赠，对我来说，这就是礼物，至少不用渴死了。
船翻了，我也没有那么害怕，因为知道没有人救我，我就更不怕了。
一点点沉进深海，安静的可怕，海里没有外面的喧闹，我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拖住一点点沉进大海的深处。我最后的一点点价值，就是被小鱼吃掉？也许是条大鱼？
嗯？我缓缓闭上眼睛，有人抓住我的手腕，是谁？有人救我，我正在下沉，下方一片黑暗，有人拉着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正一点点脱离黑暗，透过海水我看到了阳光肆意。雨停了。
“唔~”
“玉书，吃药了。”
果然只是个梦。
我只听清了一句，被人架着胳膊靠着，掐着下巴，逼迫张开嘴吞药，小小的药片，他推得很深，可能生怕我咽不下去，可舌头伸出刚接触到药片，苦意散开，往我嘴里灌水的瞬间，苦涩的味道让我瞬间呕了出来，拼命的想咽下去，我知道这是药片，但是苦的我连带着水和药片都吐了出来。
“呕~咳咳。”
顾不上其他了，我二十多年，第一次因为药苦吐了。鼻涕眼泪瞬间也随着作呕声不受控制，狼狈不堪总算让我清醒。
‘咳咳，水，咳咳。’
漱了好几遍口，才把苦涩冲淡，药片早被我吐出来了。白忙活。
“再喝点水。”
我：“不喝了。”
纸巾递过来，擦干净，我算是缓过来了。头昏昏沉沉，手脚无力，很明显我生病了，扫一眼。好像除了卜钰锦还有人。
我：“谁啊？”
卜钰锦又去拿药，坐在我身边，递过来我摆摆头，让我先缓缓。
“程界来了，订的桌椅到了，王校长组织孩子去换桌椅了。”
我闭着眼睛，等待体力恢复：“现在，现在几点。”
卜钰锦坐在我身边，伸手是我额头的温度；“下午了，三点半了，你睡了一天了。”
我：“我的天啊，我怎么了。”
卜钰锦：“发烧，半夜就烧了，热的吓人。早上校长，村长都来了，你睡着不知道。”
没有力气，昏昏欲睡，我差点又要睡着，被人拍着醒来。药片再次递过来，我看了眼卜钰锦：“我自己吃。”
费力的咽下小小药片，刚刚就是你折磨的我差点吐掉半个胃。
卜钰锦在我身边忙忙碌碌的伺候着，我看到程界也在，想说些感谢的话，又觉得这样显得生分和矫情。只好默默的喝水。
卜钰锦：“饿不饿？”
我：“嗯。饿。”
卜钰锦：“粥从早上就煨着，都要变成米糊，我给你拿过来。”
卜钰锦来去都匆匆，幸亏我现在好多了，不然我看着他都眼晕。
“你说说，要是卜钰锦不在你可怎么办？我可不是帮他说好话，这是事实吧。”
程界收起手机 看着我幽幽的说，似乎是点我，也似乎是等我回话，总是我脑袋很晕，嗓子还有点疼，不想说话，摇摇头。要不是卜钰锦。我还不会发烧呢？洗完澡不赶紧回来，按着我在草地上，他，他自己没事，我病了，我上哪说理去啊。
卜钰锦；“来了，粥来了。”
米粥熬了好久，过于软烂，我现在什么都不挑，胃里空了太久，不饿，我也得逼着自己吃东西，不然就没力气。
卜钰锦：“烫。我帮你吹吹。”
“你们两个继续吧，我去看看学校。”
卜钰锦：“去吧。”
我无心去管其他事，生了病，脑子真的不听使唤，眼前的这碗粥，显得很重要。只尝了一口，淡淡的米香，复活了我的味觉，一勺接着一勺停不下来。
卜钰锦端着碗，我吃了快见了底才想起他还站着呢，弯着腰，细致的伺候着我。
我：“你累不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天晚上就这样折腾了，卜钰锦摇摇头：“不累，再吃一碗。”
我：“嗯，再来一碗。”
我捧着碗，只知道满足的自己的胃，吃饱了才抬头问：“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还吃吗？”
我：“我吃饱了，你也吃吧。”
“好。多喝水，嗓子还是有点哑。”
看着他收碗，倒水，围着我转。我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但是看他，眼睛熬红了，胡子没刮，强打精神的样子我不会比他好到那里去。
生病给了我特权，不用去想那些事情，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该休息。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又一觉。
在醒的时候，天黑了。
我：“咳咳。”
“怎么了？”
我挣扎着要起来又被卜钰锦按住：“你干什么？”
我：“松开，我。”
卜钰锦：“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我犹豫着开口，索性天黑看不到：“我想小便。”
卜钰锦：“哦，等着。”
我：“我要出去。”
卜钰锦：“别动，你不能见风，村长都说了，让我注意，不能让你出去。”
我；“我都憋不住了。”
我听着他叮呤咣啷的响。
我：“你干嘛去啦，卜钰锦。”
“我给你准备好了，尿壶。”
我：“什么？我要出去。”
卜钰锦：“门锁了。”
我：“你故意的。”
“嘘~嘘~”
我崩溃：“卜钰锦，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