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办案总不可能牵扯到他们这些平常的人家,可乔大娘压根就不知道那官府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给招惹过来的。
乔杏将门关上以后就急急忙忙去了村头上那边,要知道村长家可就在村头上。
这一行人过来自然是为了村长这件事情。
要说这件事情,可是他们三个谋划了许长时间。
果不其然,那县太爷刚在村头上停下脚。所有的捕快和师爷就直接上前来将村长家门口围的结结实实。
周坤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县太爷,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村子里面玩?这段时间村子里面刚好收了粮食,有时间陪陪家里人了。”
周坤一脸假笑的开口,他平日里并没有犯过什么事情。这群人今天带着捕快来到他的村子里面,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周坤,这正儿八经说起来,你和我家还是远方亲戚呢。”
县太爷这话一说出来,周坤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一个牛背村的村长,和县太爷什么时候有了干系?
但是听这意思,总归是件好事,不是吗?
“瞧您说的,我在这牛背村里面认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还多亏了您的栽培呀。”
周坤轻轻笑了笑,那县太爷面上不显分毫,下一秒却直接板起个脸,厉声呵斥。
“你还知道是我栽培你!我让你做这个村长是让你抢别人家的粮食的吗?你做这个村长,效忠的乃是我们官府,乃是我东秦的陛下!”
“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这水寇的令牌从何而来?”
县太爷冷着声音,这话一说出口,周坤就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猛地一抬起头来,往那县太爷的手中一瞥。
那块被烧的近乎于算得上是毁容的令牌,就握在县太爷的手中。
可是这令牌分明他已经收好了,为何会突然之间出现在了这县太爷手上?
“大人,草民实在不知大人在说些什么。”
周坤陪着一脸的笑容,就准备打着马哈哈准备糊弄过去。
哪知道县太爷又从失业的手里面拿出来一包东西,直接将那汗巾散开簌簌而下的白粉让周坤的脸色是愈发苍白。
“这五石散都被本官到了,你而今又有什么好狡辩的呢?”
这五石散可是陛下本就已经明令封杀的东西,这令牌更是叛国投敌的证据。
桩桩件件,哪一件拎出来不是死罪呢?
“大人,这东西您拿出来,我也不知您是从何拿出来的。”
周坤这嘴角扯出来一抹笑容,可那县太爷早就见多了这样的人直接安排的他的师爷,还有他的捕快凑上前来。
“给本官搜,今天若不将他这宅子翻个遍,将这五石散全部给本官找出来。”
为首的捕快便带着剩余的捕快进去了,其余的几个留下来将周坤团团围住。
“你说你不是水寇,这水寇的令牌与你无关。本官今天就要见识见识,这有了证据,你的小贼还如何反抗?来人,给本官扒开他的衣服。”
这些事情自然不是县太爷一个人能够这么快调查清楚的,乔石在给县太爷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事情捋的那是清清楚楚。
大到五石散的密室,小到周坤肩膀上面纹了一半的刺青。
哪一件可都是能够要了周坤命的东西。
周坤没想到县太爷竟然能够细致到这种程度,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肩膀,就是不肯将刺青露给别人看。
哪知道,那县太爷可是个狠角色。
结结实实一巴掌扇在了周坤的脸上,手底下的捕快合理,便直接将周坤肩膀上的衣服给撕了下来。
这纹了一半的刺青可是跟那块令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说算不上得了重用的水寇。
可是这卖国求荣,叛国投敌之罪是万万不可免了。
“你胳膊上面这半边的刺青,倒是同这款令牌像极了很呐。”
县太爷冷笑一声,手底下的捕快,很是有眼力见的,直接拿着绳子将周坤给绑了起来。
而今这罪名才刚提出来,就已经被坐实了。这周坤日后,不在牢狱里面待一辈子,那边要请令秋后问斩。
牛背村的村民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一个个的都忍不住后退了些,生怕沾染上了村长家的晦气。
“大人,我们在周坤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衣柜儿,衣柜的密室里面不仅有五石散,还有几封和水寇密切来往的密信。”
“带上证据,压着周坤回衙门候审。”
县太爷冷哼一声,手底下的人就手脚麻利的摁着周坤走了。
这村长家余留了几个捕快在原地看守着,务必要看好周坤这几个儿女。
周大中这回来没多长时间,就听说了这件事情。
二话不说就要闯进自己家里面去看看,哪知这刚准备进去,门口的捕快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刀亮了出来。
硬生生的将周大中给吓退了半步。
“几位官爷,这家人,自家人什么事情都没有犯,怎么就能将人给抓走了呢?”
“什么事情都没犯?你小子是来捣乱的吧,赶紧给我滚!”
一边的捕快凶神恶煞,这身上都带着几分血腥的气味。
周大中有些艰难地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找到自己家院墙子里面的狗洞,眼疾手快的给爬了进去。
周云还在自己的窗边发呆,前堂里面的事情可没有影响到后堂来。
方才那些捕快去北厢房里面搜查的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来到她的房间里面打扰她。
“大哥?你今日不是去晒种子了吗?”
周云这话堪堪问出口,周大中顿时气急败坏的一巴掌狠狠扇了过来。
“你一天到晚,待着这房间里面干什么呢?方才人家捕快都搜了咱家,你还隔着窗户口伤春感秋!”
一想到自己父亲被抓到牢里去以后,这家产还要给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分。
周大中就是一股子火气,要说自己妹妹嫁给曹员外自己还能得上几两银子。
可而今,那曹员外若是看见了自己家里这幅情景,指不定这婚到时还能不能成都是另一回事。
“搜了咱家?咱们犯什么事了吗?”
周云捂着自己的脸颊,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忽然之间就发现了自己大哥嘴里这话的意思。
“犯什么事?你倒不如是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周大中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走到周云旁边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狠狠地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