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院子和乔家不一样,他前面是一个正堂,正堂后面是一个院子。
院子四周有着西南北三个耳房,前几次自己没人来村长家里面好好查探。
萧覃看了一眼周围的陈设,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查。
上次自己来村长家的时候,只是在正堂远远的看了一眼。
可是在西南北三个耳房,总有一个房子应该是村长和村长夫人的位置。
那一块随身的令牌,也应该是在他们的房间里面才是。
毕竟这种贴身之物如果不常在你自己最近的地方,到时候要看时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时间大抵还是有些紧急,萧覃捂着自己的嘴唇直接进了西边的耳房。
古来房屋的陈设,风水都是有着他们各自的特点。
可萧覃毕竟只是一个军中之人,他不相信这些什么神神鬼鬼之间的东西。
既然只有三间耳房,那他便一间一间的过去看看。
哪知道这刚从西厢房里面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很浓重的脂粉味。
萧覃站在原地,整个人微微一怔。便看见那珠链后面似乎有一个姑娘家的影子,没想到自己这一来第一间进是进了村长家姑娘的闺房。
不知道是不是那村长姑娘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眼看着就要撩开帘子出来看看。
萧覃情急之下直接躲到了门边那个花瓶下面,屏住自己的呼吸,生怕被人听见了。
要知道牛背村里面的姑娘大多都是些思想陈旧的,别说是自己的鞋袜都不能让人看见。
便是这姑娘家的闺房,若不是即将成亲的夫婿都不可能来这个地方。
萧覃眸间满是深色,前几个月时他自己来村长家里面买鸡崽儿的时候,那个时候村长就跟自己炫耀过他家的三姑娘寻了一个好人家。
这估摸着算上一算,应该出嫁的日子也就定在下个月或者是下两个月。
倘若自己这时让这三姑娘给看见了,怕是自己在的牛背村里面还要多一个媳妇。
有了一个乔杏自己这辈子便知足了,可若是寻常家的姑娘,他却是完全看不上的。
“奇怪,我刚才还听见有脚步声。莫不是我听错了?”
周云撩开珠帘在自己房间门口看了两眼,大概是她方才有些太紧张了。
下个月三十号便是自己的婚期,无论如何,自己也得将自己的嫁衣绣好才是。
可是,她而今到了年纪。父亲替自己寻好的那个员外,已经连长她将近十岁。
她那日匆匆看过一眼,那人长得肥头猪耳挺着一个大肚子。即便是家底丰厚,她也真心不喜欢。
轻轻的将自己手中的珠帘重新放下,周云再一次苦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窗台边,前看了一眼绣架上面,尚且只绣到一半的嫁衣。
父亲向来都说信神佛并没有什么好处,可周云总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
“若上苍能够听见信女周云的心声,便希望上苍能够赐给我一个合我心意的夫君吧。”
周云双手合十,在自己窗台边前许愿。
而另一边,之前待在门框旁边的萧覃已经窜进了南厢房。
南厢房里面的陈设,比西厢房那边要好上不少。
萧覃屏住呼吸走到内堂时,都没有看见房间里面有什么人。
内堂摆着一个床铺还有一个简易的是衣柜,萧覃四周环绕了好几遍,都没能看见什么人。
若这个地方说是村长和村长夫人的房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萧覃抿着自己的嘴唇,目光落在了那衣柜上面。
他走过去直接将了衣柜扯开,近视看见了衣柜里面村长和村长夫人平日里常穿的衣服样式。
而今他便能够直接确认这南厢房确实就是村长和村长夫人居住的地方,可是南厢房里面都没有什么可以放令牌的东西。
目光所及之处,甚至都没有一个放置花瓶的椅子。
按理来说像村长这般贪财之人,断然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私房钱。
但是想藏私房钱,定然也只能藏在这家的四周。
还是说,这屋子里面有什么机关?
这个念头在萧覃的脑海里面一形成,萧覃眼睛里面的光便更加深邃了几分。
倘若一个小小的令牌都需要用机关藏起来,那只能说明这村长的问题可不止一个两个。
萧覃抬起自己的手,在周围墙上简单的敲了敲。结果没有想到,这墙板似乎都是实心的。
倘若没有机关,那令牌会放在哪个地方呢?
萧覃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萧覃急急忙忙直接钻进了衣柜里面,合上了衣柜门。
“爹?爹?”
衣柜外面的声音,赫然就是村长大儿子周大中的声音。
这个周大中向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主儿,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还想着自己能够一夜暴富。
“奇怪,出去卖个粮食怎么还没卖完?难不成是还在乔家那边没回来?”
周大中有些着急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萧覃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气,刚准备从那衣柜里面出来。谁知道自己的手肘一下子敲到了那衣柜后面的墙上,那声音听的萧覃愣在了原地。
萧覃眼睛里面多了几分冷色,他微微扭过头来。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这堵墙,伸出手在周围轻轻摸了两下。
摸到了一个简单的凸起,萧覃屏着气息一摁,自己面前的这道墙竟然缓缓地扭开了。
他先前想着的机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位置,可他没想到,周坤竟然有这样的能力在自己家里做了一间密室。
踏进密室的那一刻起,萧覃的眼睛就没有从这个密室里面陈设的东西离开过。
所有的玉器银器都搁置在这间密室里面,萧覃看见架子上面的一个简单的小盒子。
当然是轻轻伸手一打开,就看见了那小盒子里面放的整整齐齐的令牌。
这块令牌果然对周坤来说十分的重要,不然也不会将它放在这么小心的地方。
萧覃唇角微微勾了勾,只要找到了这块令牌。那要想定周坤的罪,可就是易如反掌。
他刚准备从密室里面出去,哪知道在刚准备踏出那道门的时候,左脚踩着脚下的白灰。
整个人竟然结结实实的在密室里面摔倒了。
萧覃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白灰,怎么这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