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或许……可以让他试试。”
“哦?”
嬴政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爱卿有何妙计?竟能让这等无信无义之人变得可靠?”
萧何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韩金银。
“韩金银,你过来。”
韩金银闻言,连忙爬了过去。
萧何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韩金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后,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做到!请大人放心!”
嬴政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好奇。
萧何究竟说了什么,竟能让这个油滑的高丽人如此惧怕?
“爱卿,你……”
他刚想开口询问,萧何却抢先一步走了过来,躬身行礼。
“陛下,臣已经拿住了韩金银的命门。从此以后,他不敢背叛大秦。”
嬴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
两头并进,效率自然更高。
至于萧何用了什么手段,他现在不想深究。
等从楼兰回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问。
几日后,嬴政便准备出发前往西域。
“这咸阳城,朕也待了些时日了。”
他负手立于章台宫高台之上,俯瞰着整个咸阳。
这些日子,他将朝中大小事务一一梳理。
那些需要他亲自拍板的,都已处理妥当。
万事俱备,现在是时候该解决西域的问题了。
他低声唤道:“扶苏。”
“儿臣在!”
扶苏快步上前,躬身行礼。
“朕不在咸阳的这些时日,有些事情,你可以自行决断。”
“父皇?!”
扶苏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这可是莫大的信任!
“怎么,不敢?”嬴政挑眉。
“儿臣……儿臣能力有限,恐难当大任!”扶苏急忙跪倒。
“扶苏,朕看中的就是你的能力。”
“这些事情你迟早都要面对,不过是提前了些罢了,也好让你早些熟悉。”
扶苏激动得热泪盈眶,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很好。”嬴政欣慰地点了点头。
“铁轨的修建,蒸汽机的改进,你都要盯紧。朕回来之后,要看到进展。”
“儿臣明白!”扶苏躬身答道。
“还有一事。”嬴政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乌孙、车师两国,近来与匈奴人暗通款曲,送来的煤炭恐怕会有问题。”
“你派人暗中收集证据,一旦撕破脸皮,这些都是有用的。”
“大秦与西域十六国早有盟约,若他们胆敢背信弃义,朕必让他们付出代价!”
“儿臣遵旨!”扶苏立刻应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该出发了。”
嬴政转身,望向远方。
这次西行,他将带着张良、韩信等人一同前往。
为了不引人注目,整个队伍将化装成商队,低调出行。
咸阳城外,一支商队缓缓驶出。
为首的是一辆由蒸汽机驱动的四轮马车。
嬴政端坐在车厢内,张良、韩信分坐两侧。
“陛下,这蒸汽马车当真神奇,竟能日行千里!”张良惊叹道。
韩信虽不善言辞,却也忍不住点头附和:“此物用于行军,可抵十万精兵!”
嬴政微微颔目,心中却在盘算着更深远的事情。
大秦的未来不仅仅在于这些新奇的器物,更在于如何利用它们,开疆拓土,巩固统治。
车轮滚滚,商队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一路向北。
可越是深入西域,嬴政心中的疑惑就越是浓重。
乌孙和车师这两个弹丸小国,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与匈奴暗通款曲?
难道他们不知道,与大秦作对,就等同于自寻死路吗?
还是说,他们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依仗?
十一天后,商队抵达了张掖。
刚一进城,嬴政便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过于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城中张灯结彩,守卫却异常森严,这不可能是为了迎接大秦商队。
“楼兰公主,你可知这是何故?”嬴政看向那罗安。
那罗安躬身答道:“陛下有所不知。乌孙王和车师王,昨日便已抵达张掖。”
什么?!
嬴政心中一惊。
这两个人,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单纯的朝贡,还是另有所图?
“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嬴政冷笑一声。
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成全他们!
那罗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恭敬地说道:“陛下,臣女已命人清理出公主府,作为您的行宫。今晚臣女将设宴款待两位国王,为他们接风洗尘。”
“甚好。”嬴政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
“是,陛下。”那罗安领命而去。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乌孙王昆弥和车师王达吾应那罗安的邀约,来到了公主府。
两人在席间坐下,看向那罗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这楼兰公主此番召见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两位国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请满饮此杯!”
那罗安端起酒杯,率先敬酒。
昆弥和达吾对视一眼,也举杯回敬。
酒过三巡,气氛稍稍缓和。
昆弥终于按捺不住,放下酒杯,沉声问道:“公主殿下,您突然返回张掖,可是咸阳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那罗安早有准备,顺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大王慧眼。实不相瞒,此番安归来,确实是形势所迫。”
珠帘后的嬴政听到这番话,眉头微蹙。
张良这小子平日里鬼主意最多,怎么这次偏偏让那罗安有啥说啥?
这西域诸王个个都是人精,岂是这般好糊弄的?
达吾见状,也追问道:“哦?不知是何变故?莫非……是陛下对公主您……”
他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
那罗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眼中瞬间泛起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两位大王有所不知,安在咸阳……受尽了委屈!”
这突如其来的哭诉,让两位国王都愣住了。
那罗安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陛下他当着十六国使者的面,强行摘下了安的面纱……之后……之后又将安留在宫中,做了……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