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嬴政看着这璀璨的烟花,心中充满了喜悦。
虽然在系统中早已知晓烟花的效果,但亲眼目睹这由自己亲手制作的烟花绽放,又是另一番感受。
张良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
火药竟然还能这般使用,真是闻所未闻!
直到嬴政叫了他两声,他才如梦初醒。
他回过神来,看着嬴政,眼中充满了敬佩。
“陛下圣明,臣从未见过如此奇景!此物若是用于庆典,定能增添不少光彩!”
嬴政微微一笑,:“此物,就叫它“礼花”吧。”
张良连忙应道:“陛下所言极是,“礼花”一名,贴切至极!”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这礼花究竟是何原理?”
嬴政看着渐渐暗淡的夜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子房,你可知这火药之中,除了硝石硫磺木炭之外,还添加了何物?”
张良摇了摇头,他只知道火药的成分,却不知这礼花的奥秘所在。
嬴政指着地上还未燃尽的礼花弹残骸说道:“朕在火药之中,加入了各种金属粉末。不同的金属燃烧,会产生不同的颜色,这便是礼花五彩斑斓的缘由。”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这便是所谓的“焰色反应”。不同的金属元素,拥有不同的焰色,例如铜燃烧会呈现绿色,钾燃烧会呈现紫色……”
嬴政将系统中得来的知识,一一简略地解释给张良听。
张良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焰色反应”,但他听懂了嬴政的意思。
不同的金属粉末,造就了不同的颜色。
他将嬴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随身携带的竹简上。
嬴政见他如此认真,心中甚慰。
他拍了拍张良的肩膀,说道:“子房,这礼花的研究,便交给你工造处了。朕希望在年节之前,能看到至少一万颗礼花弹。”
张良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激动不已。
陛下这是想给咸阳的百姓,献上一份前所未有的新年大礼!
他躬身行礼,坚定地说道:“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次日,嬴政再次踏入工造处。
工匠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按照昨日的样式,将各色金属粉末小心翼翼地填入竹筒之中,动作熟练而迅速。
嬴政环视一周,略感意外。
这才一夜功夫,竟已初具规模,不愧是他大秦的工匠!
“陛下!”张良快步迎上前来,拱手行礼。
“臣料想陛下今日定然还会驾临,不知……”
他略带试探地问道:“可是又有新的奇思妙想?”
嬴政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子房,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朕的心思了。朕今日前来,确有一物,需得子房相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去准备一块磁石,一盆清水,以及若干轻薄的木片或竹片。”
张良虽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去。
很快,他便将嬴政所需之物一一呈上。
嬴政拿起磁石,目光如炬。
他单手持石,顺着铁针的一端,缓缓摩擦,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数十次摩擦之后,铁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微微颤动。
张良在一旁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他虽不知嬴政用意何在,但冥冥之中,似乎预感到将有奇迹发生。
嬴政将摩擦好的铁针小心地固定在一个特制的青铜支架上,再将支架牢牢地固定在一块打磨光滑的金属薄片上。
薄片下方,是一个刻有方向和角度的刻度盘。
做完这一切,嬴政又将这奇特的装置轻轻放入水盆之中。
金属薄片载着铁针,在水面上微微晃动,最终缓缓停下。
嬴政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铁针,只见铁针的指向,赫然与北方一致!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仔细检查了其他数据,确认无误后,才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金属网罩盖了上去,保护这精巧的结构不被轻易破坏。
“子房,你且过来看看,可看出什么端倪?”嬴政转头看向张良。
张良闻言,连忙上前,躬身细细打量着这被金属网罩笼罩的奇特装置。
他绕着水盆走了几圈,眉头微蹙,疑惑道:“陛下,臣愚钝,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这盆清水,这竹片,还有这被网罩遮住的……物件,臣实在不知有何妙用。”
嬴政并未直接解答,而是吩咐道:“你将它拿起来,仔细观察。”
张良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将整个装置从水中取出,捧在手中,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来。
有金属网罩的遮挡,他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结构。
“陛下,这……”张良依旧不明所以。
“你走动几步试试。”嬴政淡淡地吩咐道。
张良捧着装置,在殿内来回踱步。
起初,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随着走动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无论他如何走动,如何转向,那被金属网罩遮住的指针,似乎始终指向同一个方向!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几分惊诧,随即恍然大悟,惊喜地看向嬴政:“陛下!这……这指针,似乎一直指向同一个方向!莫非……莫非此物,拥有指示方向之能?!”
嬴政朗声大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子房不愧是子房,竟被你一语道破!”
张良连忙谦逊道:“陛下谬赞了。臣只是偶然听到陛下与蒙毅将军谈及出海探索之事,又听陛下说要给臣一个惊喜,让臣准备人手,这才略微猜测一二。”
嬴政摆了摆手:“看来让子房你待在这工造处,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啊。”
他顿了顿,指着水盆中的装置,解释道:“此物,名为指南针。有了它,无论是在茫茫大海上,还是在无垠的草原上,我大秦的将士都不会迷失方向!”
张良看着指南针,点了点头,却又疑惑道:“陛下,这指针似乎一直指示北方,为何称之为“指南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