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所用的细盐,在他看来已是极品,可系统奖励的精盐提炼技术,却揭示了所谓的“细盐”中仍含有大量杂质。
真正的精盐,其洁白程度与功效远非如今可比。
更让他惊喜的是牲畜养殖技术。
长久以来,肉食皆是底层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
若能推广先进的养殖技术,大幅提升牲畜产量,岂不是能让天下百姓皆食肉糜?
这将是何等的盛世景象!
思及此,嬴政心中豪情激荡,当即决定实施这项技术。
至于那“阉割技术”,起初嬴政还有些不明所以,但系统给予的知识解释了其中奥妙:未经阉割的猪,其肉质腥臊,口感极差。
而阉割后的猪,肉质鲜美,肥而不腻,这才称得上真正的美味。
嬴政想着想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正准备拟诏,将这些新技术颁布天下时,忽然想起李冰父子在川蜀不仅兴修水利,还开凿了盐井,生产井盐。
既然如今自己身处巴蜀,何不去一探究竟?
他心中有了计划。
“摆驾盐井!”嬴政高声下令。
群臣听到陛下的指示,立即纷纷上前跟随在他身边。
巴蜀的官道崎岖,嬴政一行人骑马而行,一路尘土飞扬。
抵达盐井后,一股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嬴政放眼望去,只见一口口深井散布在山脚下,井口处架设有木制辘轳,工人们正挥汗如雨,将一桶桶卤水从井底吊上来。
“陛下,这便是李冰大人当年带领百姓开凿的第一口盐井。”巴蜀郡守上前一步,躬身禀报道,“如今巴蜀之地所产之盐,皆出自此地。”
嬴政点点头,走到一口正在作业的盐井旁,仔细观察着工人们的操作。
工人们把卤水倒入巨大的陶瓮中,随后在瓮底架起柴堆生火,待到水分蒸发殆尽,瓮底便留下了一层灰白色的结晶。
一名工人将结晶铲出,放入另一个陶瓮中,随后加入清水再次蒸煮。
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得到的,便是所谓的“细盐”。
嬴政接过工人递来的一小撮细盐,放入口中品尝。
果然,这味道与宫中所用的细盐并无二致,虽然已是全国最好的品质,但仍有些许苦涩的味道,远不及系统奖励中描述的精盐那般纯净。
“此盐虽细,却仍有杂质,味道略苦。”嬴政放下手中的盐,环视众人,“朕有一法,可炼制出更加纯净的精盐,其洁白如雪,咸味纯正,远胜于此!”
嬴政的话音刚落,群臣顿时一片哗然。
“精盐?比这细盐还要纯净的盐?”刘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嬴政。
他本以为皇帝陛下只是略懂农桑,没想到对制盐之道也有如此见解。
“陛下,这……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物?”巴蜀郡守更是满脸疑惑,他世代居住于此,对巴蜀的盐井了如指掌,但从未听闻过比细盐更纯净的盐。
嬴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朕自有妙法。”
随即他详细地将精盐的提炼方法娓娓道来:“先将粗盐溶于清水,以极细密的滤布过滤,再加入草木灰静置沉淀,而后加入石灰水,待其反应完全后再次过滤,最后加清水反复蒸煮,所得结晶便是精盐。”
巴蜀郡守听得一头雾水,前半部分他都理解,无非是过滤杂质,可这草木灰和石灰水又是何用?
“陛下,这草木灰和石灰水……”郡守欲言又止,脸上充满了不解。
“这些都是为了去除盐中肉眼不可见的杂质。”嬴政解释道。
“肉眼不可见的杂质?”郡守更懵了。
其余官员也都面面相觑,这杂质都看不见了,还能称之为杂质吗?
嬴政知道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道:“不必多问,依朕之法,现场试验一番便知。”
郡守虽满腹狐疑,但君命难违,只得吩咐工匠按照嬴政的指示操作。
工匠们也是一脸茫然,但还是依言照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巴蜀郡守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探头张望,心中忐忑不安。
其余官员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终于,在经过繁琐的工序之后,第一批精盐炼制完成。
制盐官员小心翼翼地将精盐捧在手中,颤抖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下一刻,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陛下!神迹啊!神迹!”他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颤抖,“这……这盐,竟完全没有苦涩之味!”
他的喊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手中的精盐上。
嬴政也迈步上前,接过一小撮精盐放入口中。
一股纯粹的咸味瞬间在舌尖绽放,完全没有苦感。
嬴政也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陛下圣明!此盐,真乃天赐之物!”巴蜀郡守激动地跪倒在地,其余官员也纷纷跪拜,山呼万岁。
嬴政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平身,而后沉声道:“此法,尔等须严守秘密,切不可外传。”
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嬴政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停息。
精盐之法,关乎国计民生,更关乎朕的大计!
如今国库空虚,并非天下无财,而是财富都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
朕要以精盐为饵,将这些财富尽数收归国库!
嬴政将精盐之事安排妥当后,并未就此停歇。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解决巴蜀百姓长久以来饱受的瘟疫之苦。
除此之外,他还要开发这片沃土,使其成为大秦的第二个粮仓。
“郡守,巴蜀天花疫情如何了?”嬴政转身问道,神色威严。
巴蜀郡守连忙上前,躬身答道:“回陛下,自从陛下派来医师,并赐下药材之后,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他略微迟疑,似有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嬴政鼓励道。
郡守这才壮起胆子说道:“只是百姓对新的耕种之法和牲畜养殖之法仍有抵触,推行起来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