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兰博基尼骚包地奔驰在马路上,林依依从侧面跟范西哲打听宁馨儿的死法:“这次,宁馨儿不止被撤了代言么简单了吧?”
范西哲想了想闵浩得知幕后凶手是宁馨儿之后那一身要毁天灭地的戾气,勾了勾唇角,“的确不止被撤了代言那么简单。”
林依依眼睛一亮,勉强维持着的淑女范破功,原形毕露盯着范西哲亟亟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范西哲在心里“嗯”了一声,满意地看着林依依,心想着很好,原型露出来了。
某人迟迟不开口,林依依急了:“你倒是说啊,你打算怎么对付宁馨儿?说真的我觉得你上次只撤了她的代言有点轻了。”
范西哲一挑眉梢,他一直以为宁馨儿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现在听她这语气……“你知道我是谁?”
林依依囧了囧,“知,知道啊。”一想起上次在电话里跟范西哲闹出来的乌龙,她的舌头就会自动打劫。
范西哲看着眼前的女生低眉敛目,虽然努力维持着正常的神情,眼角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窘迫,他忽然心情大好,语气也变得轻快:“这次不用我出手,宁馨儿也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了。”
刚才冷陌也跟林依依暗示过闵家不会放过宁馨儿,可是冷陌并没有说得具体,现在听范西哲这么一说,她兀自做起了猜测:“这次,宁馨儿会被闵寒整得很惨吧?”
“不是闵寒。”范西哲漂亮利落操纵着方向盘拐了个弯,“是闵浩。”
是闵寒的粉丝,都知道闵寒有个哥哥叫闵浩,外形丝毫不输给闵寒,更是闵中远之后的又一个商场传奇。根据林依依从办公室里听来的八卦,她知道闵家三兄弟的之间很亲厚,但是她并没有想到他们兄弟三个亲厚到了这种地步。
吃惊过后,林依依又问:“闵浩打算怎么办?”
范西哲但笑不语,林依依急了,催促他:“你倒是说啊!”
“你希望怎么办?”范西哲不答反问。
“那还用说?”林依依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把宁馨儿往死里整啊,死得越彻底越好。哦,最好是让她从此以后身败名裂什么的。”
范西哲的嘴角抽了抽,“原来最毒的不是妇人心。”
林依依丝毫不顾形象地“啐”了范西哲一口,“我就帮亲不帮理怎么了?更何况宁馨儿这次还没理呢!不要告诉我你希望宁馨儿以后还能吃好喝好睡好。”
范西哲的注意力集中在宁馨儿的前半句,他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国内的这些女生是要逆天啊这是!?
在范西哲的无语问苍天中,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林依依家的小区门口,她抓紧时间追问:“闵浩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范西哲神秘兮兮地笑着:“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示意林依依到了,该下车了。
林依依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车。范西哲随即掉转车头,回家。
暮色从四处合拢到一起笼罩了整个大地,霓虹华灯一盏两盏地亮起来,城市又露出它光怪陆离的那一面。有人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居高临下俯瞰繁华,心底却是一片空荡荡的寂寥。
温舒雅的掌心攥着一个精致华美的玻璃杯,里面盛着烈酒,她站在房间的窗台边缘,视线落在三千大千世界的繁华上,却没有焦点,就像她从好莱坞载誉而归,心却找不到地方安家。
抿了一口酒,房间的木门被敲响,她说了声“进来”后,门外的sandy就缓步走进,站在她身后,她问:“情况怎么样?”
sandy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跟温舒雅说了那些打听来的关于冷陌和闵寒的消息,着重强调:“早上nancy没有骗你,她真的一切正常。”
温舒雅点了点头,“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sandy缓缓吐出宁馨儿的名字。
其实温舒雅也有料到是宁馨儿,可是没想到还真的是,她冷笑了一声,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从宁馨儿身上把冷陌受的一切讨回来。
sandy一眼就看透了温舒雅的心思:“lydia,你不用费心了。我听说,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后,闵浩就会动手。宁馨儿不会有好下场。”
“又关闵浩什么事?”温舒雅问。她以为冷陌跟闵浩有牵扯。
“不要想太多了。”sandy笑了笑,然后告诉温舒雅闵浩纯粹是在帮他弟弟收拾宁馨儿,冷陌对闵浩而言,只是顺便。
听完后,温舒雅“嗯”了一声,躺倒贵妃椅上,“宁馨儿和她,有什么恩怨吗?照着她一见到我就跟我抬杠的那性子,在圈内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吧?”
sandy在温舒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去够放在茶几上的酒和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把冷陌和宁馨儿之间的恩怨告诉了温舒雅,从群星来拜年的换角风波引起的娱乐八卦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最后,又补上:“没有,她在圈内人缘很好。入行不到一年,闵寒、权宁安、欧阳冰冰和盛凯臣这些一线大牌全都成了她的好朋友。跟秋末离和宁馨儿交恶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这两位都是台前亲和幕后狰狞的主,冷陌那性格,会跟她们交恶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温舒雅并不知道秋末离是谁,又问了sandy才知道,冷陌刚刚出道的时候就被秋末离算计了一次。
听完sandy的话,温舒雅叹了口气,像是在跟sandy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刚回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跟我抬杠。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是那种徘徊在二三线的三流演员。起初见到她,她的长相确实让我惊诧了一下,我也跟现在的那些网友一样怀疑她就是我女儿,可是那个时候我认定她没家教,不相信方华会教出她这样的女儿。”顿了顿,嘴角满是苦涩的微笑,“sandy,我是不是骂过她没家教?那个时候她怎么回我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