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每日进宫给她请安的,又不止自己一个人,太后这脏水泼得是毫无道理。
看样子太后显然是有后招的,她吩咐道:“来人啊,将永昌侯请进来。”
尔雅低着头深思,这太后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打算用自己娘家来在她背后捅刀子不成?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
永昌侯尔霖,一如既往还是哪个怂样。尔雅对自己有这样一个古代爹深感不易。太后神色淡淡的,“起来吧!永昌侯说有要事进宫禀报,今日就说说,是何事啊?”
尔雅站在一旁,只见尔霖直接不起来,说道:“臣今日来,是揭发靖王妃,当初她在尔家时,就常常自学一些医毒之术,特别是太后娘娘今日所中之毒,皆是出自她的手笔,臣不愿意诺大的侯府受到牵连,所以特来揭发靖王妃,她从此与尔家,也是一刀两断。”
尔雅惊愕地看着尔霖,这个老头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太后故作惊讶地看了尔雅一眼,对尔霖说道:“永昌侯,说话可是要将证据的,哀家深受其害,若是找出幕后真凶,定然会严惩,只不过这靖王妃是你的亲生女人,凡事咱们得将证据。“
尔霖在众人面前呈上一个托盘,杜公公端过去,他说道:“这些就是靖王妃当初在尔家作恶时列举的手札,其中就有关于太后恶疾的的记载,下毒手法以及发病过程。“
尔雅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冲到尔霖的面前:“永昌侯,你说话要讲究证据吧,我当初在侯府的时候,字都没写几个,你凭什么诬陷是我做的?”
“大胆,难道靖王妃出了我尔家的门,成为了王妃,一朝龙在天,连亲生父亲都要忤逆了是吗?”
尔霖气急败坏的指责,尔雅也不是吃素的,“你这个老匹夫,现在都要大义灭亲污蔑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了,我谈何要对你尊敬?“
”好了!“
太后疾言厉色的呵斥了一句:”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尔雅自知此刻只有自救了,都怪她方才太逞强了,若是在王府好好当一个缩头乌龟的话,脑袋还是长在脖子上好好的。
”靖王妃,你说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可是证据摆在这里,你的医术哀家是有目共睹的,当初对你小惩大戒,你便怀恨,你说说,还有谁比你更有动机?“
太后是铁了心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祁怀珟啊祁怀珟!
求求你快出现吧,否则尔雅就真的要再死一次了。
“太后娘娘,仅凭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根本不可能指证妾身,这件事即便是闹到大理寺去,我也是不认的。”
这时候徐国师站出来了,说道:“靖王妃,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不是你认不认就完了的,既然如此,还是得去一趟大理寺,才是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清白?那大理寺哪一个不是听皇上的,一旦她踏进去了牢狱里面,死的都能够说成活的,更何况是自己身份尴尬,简直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怎么。靖王妃还想要抗旨吗?”
看着徐国师疾言厉色的样子,尔雅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对自己这样大的意见?,太后也是抓住了机会,
靖王妃,既然你冥顽不灵不能为我所用的话,也就休怪哀家不留情面。
“来人啊,将靖王妃带下去!”
尔雅后退了几步,此刻在想的是怎么样可以死的有尊严一些。
“靖王到!”
外面的小太监高喊来一声,只见祁怀珟寒气逼人的走进来,尔雅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哪个不讲情面的靖王。
“太后,儿臣的王妃是犯了何错,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问罪,还要惊动大理寺?”
看见祁怀珟进来,除了尔雅是高兴的,其余人都不高兴。徐国师嘲讽道:“一向都听闻靖王是最不拘小节的,今日一见竟然是这样的没规矩。”
祁怀珟冷冷地看了徐嗣一眼:“徐国师想必是寺庙住久了,炼丹炉里炼多了,连本王的脾气也忘了大半。”
二人谁也不服气谁,不过看见祁怀珟来,尔雅顿时安心了许多。太后问道:“靖王,你的王妃下毒谋害哀家,即便是你来了,也不能轻易就把这件事情给带过了。”
祁怀珟说道:“众所周知儿臣的王妃跟永昌侯在侯府开始就不睦,如今这事情是永侯指证的,本王还有些不大相信呢。”
尔雅在心里给祁怀珟打气,漂亮,一针见血让尔霖这个渣爹失去作用,谁不知道侯府的情况,尔雅就是尔家最不受待见拿出来做皇权替死鬼的。
太后仍然是不死心,“可是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靖王是打算包庇自己的王妃?”
“儿臣自然是不会包庇他。”
祁怀珟眼角余光看了看尔雅,这厮定然是在威胁自己,尔雅朝他使了个眼色,此时此刻也就只剩下他能够救自己了。
“只不过这永昌侯的证据,本王也想看看,是何物?”
杜公公颤颤巍巍的将东西端过去,对上祁怀珟那一张嗜血的脸,感觉背脊发寒。“王爷请过目,这些都是靖王妃害人之物。”
“你撒谎。”
尔雅沉不住气指责起来,“这分明就是诬陷!”
祁怀珟瞪了她一眼,尔雅方才是安分了,他拿着这些所谓的记录手札,点点头说道:“这风格倒是像王妃,剑走偏锋,毫无章法。”
喂?搞没有搞错?他这事变相承认了自己有罪咯,哪里有这样实诚的人。
“不过!”
祁怀珟否定了一句。“这字迹都是可以临摹的,本王瞧着,上面的字迹,根本不是王妃亲笔所书吧?”
“怎么可能,这就是靖王妃亲笔所写放在侯府来不及销毁的。”
尔霖怒不可遏的说道,一旁的徐嗣不说话,却是端详起了初次见到的靖王妃。
“尔侯,你如此着急陷害自己的女儿,怎么不问问本王答不答应?”
尔霖不敢说话,太后说道:“他也是担心哀家的病情。”
祁怀珟大手一挥,“来人啊,拿笔墨来,这到底是不是靖王妃的字迹,一验便知。”
也不管太后同不同意,这一场闹剧祁怀珟觉得是时候终结了,两个宫人抬来这桌案,尔雅不解,她拿一手鸡爪字,怎么见人啊?
“王妃不是想证明你们清白吗?咱们先验验字迹是否吻合。”
祁怀珟说道,太后不说话便是默许,尔雅硬着头皮拿起毛笔,她是照着这上面的字临摹,都写不出好字lai。
“太后娘娘请过目!”
杜公公将白纸黑字蹭上去,太后看着气氛,头顶犹如被一股血压冲上来一般。
“靖王妃,你写的这些乱七八糟为何物?哀家一个字都看不懂,你这是蓄意蒙骗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