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心里在想着今日这婆媳两个是在想着怎么朝自己下手,太后淡淡说道:
“好孩子快起来吧,哀家怪想你的。”
尔雅谢恩,站起来并未直视太后。今日的太后跟那日看见的不同。
当时在鲁王府,有那个老滑头在,想必太后也是装作母慈子孝的模样。并没有今日这样咄咄逼人,但是如今是在她的地盘上。自然的就要彰显一下自己的身份。
只见皇后在一旁谄媚的笑道:
“五弟妹可是来了,母后常常都在本宫这里念叨你,今日你来她不知道得有多开心。”
虽然后宫里面都是做戏的好手,但尔雅第一反应就是皇后并不喜欢自己。
“多谢皇后娘娘爱栽。”
尔雅淡淡应下,心里想着不过也对,她老公死敌的媳妇,又是比她年轻貌美,能够喜欢自己才怪。太后朝着尔雅摆摆手说道:
“快走过来坐到哀家旁边。”
“谢太后娘娘。”
尔雅目光隐晦地走过去。太后这把年纪了身子保养得不好,手背显现出来的黒筋证明她休息不好,常常动怒所致。
这个一个阴鸷的老太太,尔雅心里立刻起了戒备心理,并且看向她的眼神里面虽然全部都是防备,可是极力伪装成原主一无所知的样子。
“那日在王府里面咱们都没有聊得尽兴,既然你说这靖王待你好,怎么都这么久了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太后将尔雅召唤到旁边坐下,尔雅心里嘀咕,以自己对身体的判断,想必女主在死前都是没有和她圆房的,自己就更不可能了,如此一来哪里会有孩子,
“许是妾身没有福气吧。”
按照如今靖王和皇帝的人设,只怕太后一档是最不希望自己有祁怀珟的子嗣,只见太后说完了几句好话之后,便是换了一个语气,眼神十分凌厉的看着尔雅,
“当日你告诉哀家,靖王待你极好,虽然哀家没有看出来,可是心里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可是嫁给靖王这么久,你是不是将自己的责任给忘记了?”
尔雅心里惊愕不已,到底是什么事情,这原主没有交代过留下笔记,自己是一头雾水啊,不过反正后宫生存手册第一条。
遇见绝对压得过自己的势力时,只有错了没有解释,尔雅赶忙着跪下去说的:
“是妾身办事不利,还请太后责罚。”
“哼!”
太后没好气冷哼一声,皇后站出来帮腔:
“母后,这靖王妃年纪小,虽然说最近和靖王新婚燕尔自然是如胶似漆,可是妾身想着她必然是不敢拿永昌子爵府一家老小的生命做儿戏的,况且,之前她在鲁王府出了名,可是得了王叔的夸赞呢。“
这皇后分明就是一个添火加柴,火上浇油的人,只怕是见不得旁人好爱挑事的主儿,不等自己辩解。太后带着怒气和威严说道:
“当初哀家都不知道,你竟然是有这样的医术造诣,早些时候从不施展出来,你这医术从何而来?还有,你在鲁王府替靖王博得鲁王的好感,光是这一条罪,哀家就不能饶你,永昌侯此刻还在宫外跪着呢。”
尔雅将头埋得更地低了,额头上面冒的全是汗,她辩解:
“太后娘娘恕罪,妾身确不是欺骗太后吧,况且救下云尧公主的事情,也只是因为医者仁心而已,并未其他的私心,因为妾身顶着这个身份,所以才会被鲁王误会,给了靖王功劳,若是太后愿意……”
尔雅顿了顿,她问道:
“你想做什么?”
尔雅说道:
“若是太后让妾身跟靖王和离出来,我定然为太后驱策,马首是瞻。”
太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和靖王是先帝赐婚,岂能够随意和离休弃,这不是说明东胤皇族说话言而无信。”
“先帝赐婚?”
尔雅难以置信地抬头,自己明明记得是原主自己进王府的手段太难看,没想到这太后为了让自己死心,先帝都搬出来了,她说道:
“先帝旨意不可更改,更何况哀家吩咐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办到啊,难道永昌府一大家子你当真是如此狠心?”
“那是妾身生养长大的地方,自然不敢。”
尔雅就是蒙都蒙不了这太后吩咐的任务是什么,经验告诉自己,定然是趁靖王不备,完成某种任务,也是她失望地说了一声,
“奈何王爷身为看守严重,妾身就是连他的书房都无法靠近。”
太后早就知道这套说辞,
“哼!若是在黑骑令如此好拿,哀家也不会对你寄予厚望了。”
黑骑令?尔雅一惊,原来太后把自己嫁给他,除了告黑状恶心他之外,还在布置一盘棋。
尔雅相信,若不是自己在鲁王府大展身手之后,太后只会让自己恶心靖王和告状这两件事情,可是如今不一样。
她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可利用之处,今日唤自己入宫,旁敲侧击一顿,还是为了去算计自己的夫君,她说道;
“太后娘娘恕罪,不是妾身不想办法。”
“你医术高明,我相信你有办法,尔雅,哀家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竟然是有这样好的医术,告诉哀家,从何处学的?”
这又是一道送命题,尔雅左右为难,晌久说道:
“回太后,尔家并未有让从医,所以妾身是自己,自学成材。”
“哦!本宫倒是好奇了,这靖王妃既然是自学的,怎的之前只字不提,一下子就成为了神医呢?”
尔雅盯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皇后,露出假笑敷衍:
“因为妾身之前一直参不透,正是半月前才是参透其中奥义,这才在鲁王的府上排上用场,况且太后这样喜欢云尧公主,自然也不希望她出事的。”
太后看着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心道她只怕是长本事了,威胁道:
“你说的这些,哀家暂且信了,不过我警告你,往后你的长处只能为哀家,为陛下所用,特别是靖王哪里。”
“那王爷哪里妾身如何让交代?”
尔雅睁着眼睛,皇后大骂一声,
“靖王妃你放肆,竟然敢质疑太后。”
看着她指手画脚的样子,尔雅并未害怕,
“太后让妾身做好事情,自然的也得让我有明做,若是我敢忤逆王爷的话,命都没有了如何帮助太后和皇后成就大业?”
“你说的有道理。”
太后顿了顿,
“那哀家再给你一点时间,如今这靖王越来越猖狂,哀家和皇上是决计再也不能长久地留他她了,你想清楚,是选择站在哀家和皇帝这边,还是等死。”
尔雅沉默应下,并未说话。婆媳敲打完便拂袖而去。
尔雅从慈宁宫出来之后,便是在宣政殿的外面看见到自己的父亲,永昌侯尔霖。瞧着这么多人在场,尔雅觉得不好装作看不见,便走过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