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告诉朕你已经快要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应该知道,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胤乐帝的话语里面带着一些威胁,方凝凝微微敛唇,
“回皇上,臣女知道,借用毒术,研究出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灭了靖王的黑骑。”
胤乐帝面容微缓,带着些高兴。
“你知道就好,不过,朕想要除掉的,可不止是靖王,还有这天下四国,都要尽归朕之所有。”
方凝凝神色自若的说道:“臣女一定会帮皇上完成宏图伟业,我也有这个能力。”
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所以自己也要选择一个有野心的合作者,东胤的皇帝就很合适。
接着胤乐帝带着疑惑问道:“只不过你是学毒的,太后是治疗,你可有把握治好?”
皇后在一旁没有说话,方凝凝笑道:“皇上或许不知道,自古以来,医毒是不分家的。”
慈宁宫里面一团乱麻,太后被强行灌了安神药吃下去,现在终于是安分了很多,也不会大喊大叫的。
方凝凝第一次来皇宫里面露面,所以众人不认识她很正常,只见她径直走过去,摇出自己小袋子,这就是她附带的随手空间。
“太后娘娘身上,是中了病毒毒株,一旦沾染上了不会立刻发病,只会潜伏三五日才会显现出症状。”
“这是何毒物?”
皇帝迫切的想知道,方凝凝拿出锋利的小手术刀,切破了其中一个水泡,拿出来简单验了验,便知道这是哪个类型的。
“皇上,太后身上的毒,唤做脓孢疮,但凡有一人传染,接触的人都不会幸免。”
皇帝面色如炬,殿内的人赶紧纷纷跪下,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
方凝凝接着说道:“感染了这病的人,只要得到了治疗,便不会致命,小心防范着即可。”
皇帝严厉吩咐道:
“从即日起,这慈宁宫封殿,由方姑娘代为照料太后凤体,慈宁宫的所有人全部不得外出,直至伺候太后痊愈,若是遇见有重伤者,则逐出宫去。”
“奴才遵命。”
以杜公公为首的人全部应下,这可是要命的差事,胤乐帝狐疑地看着方凝凝,
“那你觉得,谁会是最有可能给太后下毒的人?”
“谁在三日之前见过太后,谁的动机最大。”
这时候杜公公眼珠子咕噜地转动着想了一下,站出来,
“回禀陛下,三日前除了靖王妃来过之外,再无任何宫外的人来过。”
皇后心道抓住了一个极好的机会,说道;
“皇上,这靖王妃有把柄在咱们手里拿着,只要将她给擒住,难不成这靖王还敢反了不成,您就多了一个打压他的机会。”
胤乐帝点点头,“皇后说的对,不过朕觉得,这靖王妃在靖王的眼里,恐怕是没有这样的重要。”
皇后不解地看着胤乐帝,如今这个好时机,难不成不抓紧?方凝凝跪在一旁说道:
“姑母,皇上的意思是,淳太妃才是靖王的命脉。”
方凝凝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在尔雅之下,只可惜在研究室的时候即便自己如何打压她,还是被她多次化解,所以她不甘心。
听见方凝凝的话,胤乐帝神色和颜悦色,果真还是这朵解语花善解人意,点头称赞,
“不错啊,朕就是这样想的,若是这一次老六落在朕的手里,定然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恨。”
皇帝说出来的话,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胆寒,方凝凝盯着皇帝问道:“皇上想怎么做?”
胤乐帝露出嗜血罗刹的神色,
“以牙还牙,叫靖王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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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尔雅做了一个不好的梦,额头上全是汗珠,颂若章灯来看时,她并未安歇。
“王妃,您这是梦魇了?”
尔雅抹了抹头上的汗,问道:“什么时候了?”
“如今才不过是三更天呢,王妃再睡会。”
尔雅点头,正准备睡下的时候,猛的拉住颂若的手问道:
“若若,距离咱们上次去慈宁宫见太后,过了几日了?”
“五日了啊,怎么了王妃?”
颂若一头雾水,尔雅如今怎的还是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于是她悻悻道:“无事!”
心里却是千思万想,有些心不在焉,尔雅给太后下的毒,她十分有把握,因为不出三日必然会毒发,浑身脓疮,如今还不来找自己。
定然就是出了别的变故,更甚之于是太后找到了别的人医治,一想到这里,尔雅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起来。
“不行!”
尔雅猛的坐起来,也顾不得梳头穿衣,六月里天气炎热,身着雪白色纯缎的寝衣,称得肤色越发白净。
“我要立刻去见祁怀珟!”
颂若小跑着跟在尔雅的后面,都险些跟不住。
云风听风二人守夜,看见这王妃飞奔着过来,不明就里。
“王妃,王爷已经歇息了。”
尔雅大有冲进去的架势,让两个侍卫很是为难,
“不行,我立刻要见王爷,十万火急。”
云风耍嘴皮子厉害,打趣道:“王妃,即便是您真要见王爷,也不必如此的,急不可耐啊。”
太主动了,当真是主动的不行。
平日里一位王妃是清心寡欲的,今日才发现他们错怪祁怀珟了。尔雅急得掀了一下云风的帽子,
“谁让你乱说话的。”
这时院子里面走出来的是祁怀珟挺拔的身影,寝衣尚在,外衣不过是简单的披着。他冷冷地说道:“怎么了?”
云风一本正经的回答,
“王爷,王妃说要见您。”
祁怀珟憋了一口气在胸口,尔雅要见他,这两个货色竟然拦着,
“怎么,本王的王妃要见我,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尔雅得了祁怀珟的话,立刻钻进去,打开了房门,看见祁怀珟坐在灯火旁边,不得不说,这个男子坐在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爱妃,白日里才拒了本王,现在想通了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吧?”
“不是王爷,我感觉是出事了。”
尔雅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祁怀珟有些不习惯,他问道:“出何事了?”
尔雅敛眉说道:“慈宁宫不出事,那就是最大的事情。我担心母妃有危险。”
说到了祁怀珟的心坎上面,他立刻吩咐:“来人,让沐霖去皇宫里面看看,母妃也没有异常。”
听风应声迎着夜色出去,看着尔雅跑得气喘吁吁的,祁怀珟给她擦了汗,
“托人传话即可,何必这样跑过来。”
尔雅讪讪坐下,
“我这不是担心嘛。”“那是本王的母妃,你担心什么?尔雅,你告诉本王,你心里到底有多少秘密,这些秘密你又打算何时告诉我?”
面对祁怀珟的质问,尔雅倒是真没想好怎么开口。说道:
“王爷又开始犯糊涂了,我就是尔雅,您不喜欢的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