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缓缓地将这茶端过来,神色自若地准备喝时,茶盏竟然是碎到了地上。
“哎哟,这妹妹的茶都摔到地上了,不如妾身让后厨再上一杯来?”
尔雅心里高兴得要死,终于是逃过了一劫。
顾烟薇方才紧张的神色缓了缓,不过因为茶倒了心里有些恨尔雅的多事,乖乖把茶喝了不就完了。祁怀珟扬扬手:“不必了!”
说着又是将顾烟薇揽在自己的怀里,挑衅地看来眼尔雅,
“王妃若是无事的话,本王就带着顾侧妃走了,往后她也不必再给你问安了。”
尔雅身边的段麽麽和颂若皆是神色一敛,若是王爷才一夜就被这顾烟薇给吹落枕风的话,只怕往后是要专宠了。
尔雅没心没肺的,笑道:“王爷放心,不会的,妾身会让下人们看着望月楼的猫儿狗儿,不能让他们惊扰了你们。”
说着还是笑哈哈的先他们一步离开了。有一个人貌美如花的美人来转移祁怀珟的注意力,自己求之不得。
顾烟薇还沉浸在祁怀珟的怀抱里面,虐待娇羞地说道:“珟哥哥若是能够这样温柔的待薇儿,薇儿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祁怀珟方才还在发呆,当他知道这一招压根就气不到尔雅的事情,才是厌恶地放开怀里的这个女人说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手段这几年了在太后哪里还是丝毫没有长进,若是下次你再敢多她做些什么的话,你大可以试试死亡的滋味。”
顾烟薇怔在原地,虽然在皇宫里饱受了许多手段和折磨。一颗心也早已经冰冷,可是她还是颤抖不已。看着祁怀珟英俊的身影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三日的时间,尔雅尚且过得风生水起的,甚至于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开始寻思着种一些这里没有的东西,至于种子,自己都是从系统里面带出来的。
可是祁怀珟已经是坐立难安了,没有了尔雅的消炎药和抗生素,只依靠大夫开的中草药,他的伤口日见一日的严重,今日差点就被人给看出来,听风焦虑地说道,
“王爷,属下去请王妃过来吧。”
亦或者将他送进清秋庭也可以啊。祁怀珟堵着气,这几日朝堂军营里面的事情甚多,今日若非伤口溃烂,他也不会回府,
“本王不用,我不想欠她的。”
听风和云风拿着束手无策,祁怀珟这是在赌气呢,可是只有他自己看不出来,这时候顾烟薇带着身边的丫鬟,以送东西的名义冲进来。
“侧妃,侧妃,没有王爷的通报确实不能够进去。”
一向自诩娴静的顾烟薇,此时此刻竟然是横冲直撞地进来。祁怀珟利落地穿上自己的衣裳,可是身上的血迹还是被顾烟薇瞧了去。
“你来做什么?”祁怀珟忍着怒火问道。
只见她心思百转千回,想到方才那一幕,祁怀珟浑身的血迹伤痕,分明是伤口化脓流血渗透出来的,想起半月前皇宫遇上的此刻!
顾烟薇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弱弱地跪下,说道:“妾身就是想来求王爷给一个明白,当初的种种王爷都不在意了啊?难道当真要让妾身红颜在这里老死吗?”
祁怀珟站起身,果然这王府里面女人多了就是烦人,想起来尔雅那个女人倒是不会如此,可是她对自己也无意啊。
“侧妃别着急。”
祁怀珟走到顾烟薇面前,眼神犀利仿佛就是要将她给看穿一样,方才咄咄逼人的顾烟薇不自觉地埋着头,祁怀珟腹黑一笑:
“到底是如何,用不了多久,咱们不就都是有答案了么。”
“王爷这是何意。”
她强打着精神,祁怀珟并未和她过多纠缠,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这里。
“侧妃,侧妃。”
落尘看见她径直倒了下去,顾烟薇拽着侍女的手,
“王爷他对我无意,我竟然还是不如那个女人,他想杀我。”
痛哭流涕,想到自己在皇宫的日子。她名义上虽然是太后的养女,可是顾家成为靖王和皇帝权柄下的牺牲品,自己被养在太后身边。
为的不是别的,是成全这对母子不忘旧人的美德,名为小姐,实则她受到的待遇跟宫女无异,本以为,
本以为祁怀珟这里可以救她脱离苦海,可是终究是自己想多了。
“娘娘,咱们不能不为自己盘算啊。”
顾烟薇露出冷艳的笑容:
“你说的对,既然他们想要置我于似的,那么大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祁怀珟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清秋庭,五日了,都五日了这个女人竟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本王去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异常,别是有出什么坏主意。”
听风露齿一笑,
“这是王爷的寝殿,王爷想什么时候去自然就什么时候去。”
若说自己赌气,可是尔雅这个女人怎么连最基本的眼力见都没有。哪怕是借口来送一杯茶,自己也没那样坐立不安了。
“你在做什么?”
祁怀珟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看见尔雅竟然是毫无形象的蹲着在地上刨东西。
尔雅迅速地站起来,脸上全是泥土,说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尔雅正在将系统里面拿出来的种子种上,反正现在自己是明白了。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力更生了。祁怀珟皱着眉,她脸上花给跟一个小花猫似的,还有一点好看。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种药材啊!”
尔雅说完继续玩着腰,作为勤劳的华夏子民,当初在研究院时她也常常和同事们种一些需要用的植物。
“这些都是下日们应该做的事情,你身为王妃,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你这样难不成让别人瞧见了,说完靖王妃养不起人了吗?”
祁怀珟念叨了几句,复又是牵着尔雅回到殿内,自己已经都是气到吐血了,这个女人竟然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王爷,你不是说往后都不会来妾身这里了吗?”
哪怕是颂若拉了自己,尔雅还是问得他很难堪。祁怀珟说道:“这是本王的寝殿,难不成还不能来。”
说的对,这整个王府都是祁怀珟的,谁又能够拦着他不成。只见尔雅淡淡应下,只见祁怀珟屏退众人。
看着一进屋直入主题凑上来的祁怀珟,尔雅的心里竟然是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她被祁怀珟逼到了角落里,又是伸出手靠在墙上,尔雅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所以,这个渣王难不成是想要壁咚自己不成?
不行,她的初吻可都还没有送去给院长那个傻缺呢,怎么可以给他,
“王,王,王爷,你要做什么?”
祁怀珟看着受惊得像一只小鹿的尔雅,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自己宛如发现了什么新世界一样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