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珟原本不想再这样强迫尔雅的,夫妻之间不是你情我愿的才会更好么,可是等他隐忍着自己的需要,想要跟尔雅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到时候从与不从,自己都不会再强迫他。
谁知祁怀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尔雅的小手轻轻敲击了一下,头脑发昏,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便晕倒了过去。
这样强壮魁梧的男人倒在了尔雅的身上,她立刻艰难的推开他,可是任凭怎么样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从他胳膊的缝隙里面钻出来。
“哎哟,吓死我了,虚惊一场!”
尔雅大汗淋漓的,好歹是虚惊一场,没让祁怀珟这个禽兽给吃了。
方才她打晕了祁怀珟的穴位,接近脊椎,这样轻轻一敲,即便是再强大的人都会立刻晕倒,当初还是院长交她的防身之术,没想到如今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眼看祁怀珟还在晕着,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不是,于是尔雅走过去摇了摇,“王爷,王爷你醒醒?”
祁怀珟还是满脸涨红闷哼着没有说话,嘴里还在唤着自己的名字,看来这药性还没有褪去,于是她四处寻觅过去。
才是发现外面一间屋子的妆架上面,放着一盆洗脸水。
尔雅不疑有他,直接将这一盆冰冷的水泼到了祁怀珟的身上
“啊!”
祁怀珟被冷水弄得一个激灵,猛的站起来时还险些就晕倒了,待自己摇摇头,看清楚尔雅的面容时,她带着歉意应和过来。
“王爷,你终于是清醒了。”
祁怀珟看着尔雅的样子,方才是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他又不是什么登徒子,至于对他这样狠心不成,“尔雅,你这个女人太狠了。”
尔雅知他生气了。便是好声好气的哄着,“王爷,妾身这不也是害怕你做出什么错事出来。”
祁怀珟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怎么?本王你的夫,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嫌弃我。”
他这个生死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尔雅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至少从挨板子之后,她心知不好,便是过去哄骗道:“王爷,我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我想着王爷的承诺,不想中途出了岔子。”
祁怀珟想要去走出去,奈何身上都湿透了,出去一经受这秋日的凉风一吹,立刻打?一个激灵,尔雅怕他使着性子出去,倒时候生病了自己还得来救。
“祁怀珟,你又是抽什么疯,你中毒了神智不清,我不过是给你解毒而已,现在也清醒了,你为何还要这样?”
祁怀珟此刻心里委屈极了,脑子里面是又怒又气,没想到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开窍,于是他怒斥道:“在你心里,本王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适当出现的人即可,和曲成颂是一样的是吗?你扪心自问,我们两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你就没有真心想过我?”
尔雅小袋袋垂着,埋着头一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十分的惹人怜惜,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发脾气的祁怀珟。
“想的啊!”
尔雅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祁怀珟的眼里终于是冒出来了点点的微光,随后尔雅说道:“每次我都在想你啊,和想着颂若他们是一样的。”
祁怀珟是真的很想把尔雅的脑袋给拧下来,看看她脑子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他不是一个成日里守在家里跟娘子浓情蜜意的男人,每日军中的事物忙得他晕头转向的,还有一脑门子的官司。
可是每每到了闲暇用饭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古怪的小女人,在想着她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吃饭,结果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竟然是还不如一个丫鬟。
“尔雅,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本王真的是看错你了。”
他觉得自己的真心好像是被喂了狗似得。
尔雅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一时间不能自已。
“你是什么意思,我心里还委屈着呢,谁知道你喝什么不好喝那个鹿血酒,让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方才差一点啊,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了,尔雅想起来就心惊不已,于是也懒得管这一团乱麻,“算了我不管了,你若是看不惯我,一纸休书将我休回永昌府,我自生自灭好了。”
尔雅说着眼里竟然是怒嗔着泪水,倒是叫他看见心疼,这个女人惯会胡闹了,他是谁?他是罗刹靖王,可不是一般任任摆布的男人,看来是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好,你不是要休书嘛,本王立刻写给你。”
尔雅看见这个男人方才都已经是在执笔了,心里有一丝丝的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胡闹得有点过了,但是一时三刻又下不来台,干脆破罐子破摔,“王爷想写就写吧,我先回去了,写好了送过来我打包走人就是。”
说着小巧的丽影离开了翎羽阁。
祁怀珟哪里是在写什么休书,分明就是在画一只乌龟,这个女人犯错就算了,竟然是连哄一个男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段嬷嬷看见尔雅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清秋庭,眼里倒是有些惊讶,虽然说他不支持云风那个臭小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仔细想想,祁怀珟这么多年,自己将他养大了这么久,真的是没有看见王爷对那个女子动心,抑或是收为通房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担心王爷有个什么不举的毛病,到时候可怎么跟淳太妃交代。
“哼,他还能做什么,写休书呢,待会就送过来。”
段嬷嬷心里一惊,不免是设想了无数个可能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这王爷不行,然后恼羞成怒了?两个小夫妻闹脾气了?再想到这男人又都好面子什么的。
“王妃啊,您不能放弃我们王爷啊,他可是太妃唯一的希望了,若是你都跟他和离了往后这风言风语什么的,就更加认定王爷……”
后面的话段嬷嬷隐去了,可是尔雅再蠢,也是明白了一大半,“哎哟嬷嬷,你别担心,王爷他身子好着呢,他就是纯粹被我气的。”
尔雅也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大于祁怀珟的过错,从前她知道祁怀珟是只大灰狼,可是渐渐的试探过程中,是不是将他当成了小猫,才会任性跟他争吵。
“哦,那就好!”
段嬷嬷心里大大石头终于是落落下来,只要祁怀珟的身子没问题,再说了他这样的稀罕王妃,这一次没有,往后还不是蜜里调油的。
“可是嬷嬷,我好像真的让他生气了,他都要休了我。”
尔雅方才虎的时候是真的虎,可是此时此刻怂也是真的怂,一想到自己若是被休回了永昌侯府,她那个便宜爹和腹黑后母会轻易放过她?只怕恨不得往死里虐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