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珟,你我都是多年交手的老朋友了,你应该为萧逐水不是吓大的,别以为你们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的,就会让我害怕。”
萧逐水为人固执,断不会轻易的就妥协,一旁的景不羁说道:“萧将军,你在北楚牛逼,可是也别在这里耍威风啊?谁都中了毒,唯独你被靖王妃给救了,若是你还反咬一口的话,那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景不羁,就属你话最多,你信不信我回去之后踏平你的灵剑山?”
不过是一个江湖们派而已,跟他们北楚皇室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
景不羁是真的不羁,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屑,“回去?那也得有命回去不是?”
这一边许久都没有听到顾剑的声音,方才他也是一个叫嚣得十分厉害的人。
“不好了,顾剑只怕也是坚持不住了。”
旁边的那个牢房确实是没有看到顾剑做起来的身影,原来毒性发作,竟然是疼到了晕厥快要失去了呼吸。
尔雅冲过去,没再管萧逐水,快速的从药箱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塞到他的嘴里,不一会顾剑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顾剑微微醒过来,对着尔雅感激道谢:“顾某多谢王妃娘娘相救。”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基本上都汇集在尔雅无所不能的药箱上面,这仿佛是一个百宝箱的存在,尔雅竟然是可以从里面取出解药。
除了病情危急的这些人,其余的人其实体内的毒素或多或少也是撑不住了的,但是奈何骨子里面的倔强,都不想跟这位东胤的靖王妃开口,毕竟国度不一样,大家又都是有身份的人,万一到时候被借机敲诈,可就不好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尔雅并未想要顾剑做出什么牺牲。
怎料顾剑却是十分仗义的说道:“顾某额这条命是王妃就下来的,我天山弟子一向都是情深意重之人。
尔雅本来是不想接受的,她不吃亏,可是也不贪心。
“确实是不用的。”
顾剑见她推辞,站起来说道:“不如这样吧,王妃和王爷一体,不如我便问王爷,需要顾某做些什么?”
尔雅求助的看向祁怀珟,这样的抉择,还是交给自己的男人家做主会好一点。
“顾剑,听闻天山掌门威名远扬,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日后可否愿意为我引荐一二?”
不是吧?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祁怀珟这样提一句,既完成了顾剑的心愿,又不至于让他太为难,顺道也在旁边的这些人眼里,收拢了人心。
“没问题,天山的大门随时都会为王爷王妃敞开。”
尔雅又给顾剑服下了一些药,祁怀珟满意的点点头。
其中一些人心涌动,特别是看到尔雅手里的药箱时,在性命的面前,并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王妃娘娘宅心仁厚,我们可否请王妃娘娘相救?”
说这话的人时大祭司尚斯言,方才对他们还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不过此刻竟然是变了一副脸嘴,看起来有些谄媚。
尔雅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着他笑道:“没问题啊,只不过方才顾剑也是有诚意,至于像那种没有诚意的人,明日也别来找我要解药,本王妃倒是想知道,大祭司想用什么条件来换?”
尚斯言想了想,说道:“若是王妃治好在下的话,黄金千两,亲自送到上京城?”
此话一出曲成颂冷笑了几声,“哈哈哈!听闻南诏的大祭司地位尊崇,堪比丞相,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官职,还是富得这样的流油水,千两黄金便拱手送上了。”
曲成颂这讽刺的话让尚斯言脸上挂不住,南诏国皆知大祭司尚斯言不止权倾朝野,还是个贪官,在南诏国疯狂敛财无数,才会这样动不动便一掷千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是我南诏国的百姓因为感激我,特意孝敬的。”
孝敬?不亲自去收刮就行了。
因着在这里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尚斯言体内的毒素攻势也越来越猛烈,所以方才的斯文儒雅此刻一扫而尽,“行不行的说句话,大不了两万两黄金。”
“不行!”祁怀珟站出来冷冷的说道,
尚斯言想叫嚣几句,可是这是位不好的惹的主,看起来这靖王妃也是全部在听他的意思来做,
“那靖王到底想要什么?”
祁怀珟生平最恨这种收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便将尔雅拉过来一些说道:“尔雅,咱们不给尚斯言解药。”
当初东胤和南诏国两国本是交好,可是尚斯言为了谋求自己的利益,便从中作梗,让两国关系一度紧张到战争一触即发,边境的百姓也深受其害,这一笔账祁怀珟是记得清楚,还没有算呢。
“祁怀珟,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东胤王爷欺人太甚,你头上可还有东胤皇帝呢?就算是他也要给我三分薄面。”
祁怀珟蓦然走过去,还没有动手时,尚斯言就已经是被吓得坐下,险些尿了裤子。
尔雅最见不得这样外强中干的窝囊废,走过去蹲下,看着尚斯言不成器的样子,谈了一口气摇摇头,“哎,方才你不说那番话还好,可是既然你这样的有本事,我们东胤的皇帝都要卖你面子,那你便去找他给你解毒吧。”
尚斯言看着尔雅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
“靖王妃,靖王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活该,谁让他一直这样骚包。”
景不羁在一旁啐了一口,尔雅给他递过去了药丸,这个人就更加的感激了,她并非是想要趁火打劫,但是不合眼缘的人,就是不想救。
要是身后的药箱想要造作的话,直接砸了。
“王妃,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谢礼,不过既然今日你救了我景不羁的性命,我便是要做报答的。”
尔雅倒是很好奇,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脱缰野马一样的男人,打算怎么报答。
“说来听听?”
景不羁凑过去说道:“王妃身边还缺侍卫不?不如我当你的护花使者可好?”
他一说这话祁怀珟便坐不住?,难不成这小子还敢对靖王妃有什么肖想?
尔雅尴尬的说道:“难不成你一个男人,还搞这以身相许这一套?”
有这个男人在身边也挺好玩的,可是一旁的祁怀珟就不行了,摆着一张黑炭似的脸,“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得到你保护?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王爷,人家也是好心嘛!
尔雅小声的嘀咕着,但是不敢说出来叫祁怀珟知道,他家的这个王爷啊,就是个十足的醋坛子,妥妥的一个妒夫。
好了,接下来的治疗就变得十分顺畅,看见尔雅前面救治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不再怀疑尔雅在药里面动手脚,各自或表明了真心,或是表示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