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上正是为璟媛的婚事操心毕竟是他的第一个金枝玉叶,所以在选驸马上面也是十分的用心,可是这位公主,是个十分有主见的。”
叶倾城不知道箫玥说的话对纯熙公主是褒是贬,毕竟算下来她这位继母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平日里都是互相恭敬着即可。纯熙公主称她一句母后。仅此而已,其余的反倒是没有太多的干涉交集。她说道
“如今圣上可相看了合适的人选?”
箫玥摇摇头说道
“看了许多熏贵和新科进士状元,但是都没有一个能够入她的眼,咱们这位大公主眼光要求可都是十分的高。”
“左右也是圣上的事,只要他不交给你来做,管他们父女怎么折腾。”
叶倾城就是习惯了做一个不管事的人,自然也就不太爱管这些闲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箫玥也是如此的性子
“说得也是。”
她往后只需要尽一份嫡母的心意即可,最多就是日后操心一下纯雅公主的婚事即可。
叶倾城是在入席的时候才第一次看见了如今后宫四妃之中最年轻也备受宠爱的丽妃。虽然不至于是宠冠六宫,如今箫应懃也绝不是当初那个糊涂的人。
况且叶倾城瞧着丽妃那个样子,并非比得上薛子懿的十分之一。要知道萧应懃这一辈子,应该也就只会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不管众人的颜色了。
“也不知道这圣上瞧上了丽妃的那一点!”
叶倾城坐在萧应律旁边嘟囔着,要知道论容貌姿色,她远远够不上当年冲冠后宫的贤贵妃。论端庄也不及德妃,便是论雍容灵动,自然也是不如箫玥这位国母。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妃子,细看之下不过是一对丹凤眼出色一些,竟然是能够成为四妃之中最年轻的一个,前面的德妃,淑妃和华妃都远没有她这样高调。叶倾城想不通,难不成如今的萧应懃口味换得这么严重,竟然也是宠爱这样的人?
只见萧应律在叶倾城的耳边,又是小声地说道
“她是余阁老的外孙女,山西省布政司的小女儿。”
原来丽妃竟然是右党的人,余阁老如今的权利直逼监察院和左右二位宰相,这一派自然也是十分的得意猖獗。常常给他们难堪,既然这右党都已经安排了自己人进宫,成为萧应懃的枕边人,如今丽妃育有三皇子箫廷稷,原来猖狂也是有底气在的。于是只见叶倾城说道
“你皇兄是糊涂了不成,让野心勃勃的丽妃生下皇子,让权势稍弱的皇后如何自处?”
宁王府是身份尊贵,但是实权上面竟然是没有右党的这一派厉害的。若是不保证正宫嫡出的身份,难免叫这些人生出了别的意思。于是只见萧应律不以为然地说道
“当初是要用这些人,可是没想到多年来在皇兄对这些人的感激早就消失殆尽时。他们却还是在自以为是,后宫里面太平久了。总是要有人来搅搅浑水,你放心,皇兄他有分寸。顺朝的江山才太平了多久,在他的手里不能乱。
叶倾城倒是不担心什么谋权篡位的事情发生,如今文顺帝正当壮年,主要的权利都是在各大纯臣的手里掌握着,她只是担心箫玥的处境有些艰难而已。只见在宴会之上,上面坐着萧应懃和箫玥夫妻二人,旁边的四妃不过是来做衬托的,皇子以箫廷钧为首做在左侧,公主以纯熙公主为首坐在右侧。下面便是文武百官依照封号官位逐步坐下。
“来,晚晚,朕敬你一杯!”
“臣妾多谢圣上。”
萧应懃今日高兴,便是抬起了酒杯对箫玥。她赶紧着回了酒。叶倾城瞧着这一对夫妻。箫玥嫁给萧应懃快七八年了,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步步走到今年当得起国母之称。中间的艰辛不可谓不多。
所以时常看见萧应懃数次想要跟箫玥越过这不止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时,总是会弄得更糟。起初箫玥眼里还会有些许期待。可是后宫要求她作为国母必须要端庄恭敬,处理权衡好后宫,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调和这感情。
即便是箫玥之前对他有过期待,但是如今竟然也尽数化为乌有了。叶倾城从前还想过,兴许是因为薛子懿何萧应懃邂逅错了时间为最主要的原因。
可是如今看见事事做得极好的皇后,入宫前也是年纪尚小清清白白心里没有藏着人的皇后,如今也是被萧应懃改变成为了后宫众多无趣女子中的一个。
要知道即便薛子懿在后者和他先遇见,只怕下场也不会太好,至多就像这华妃一样,毕竟她也是将门虎女。叶倾城想到这里便是心里烦躁,看着自己面前给萧应律满上的美酒说道
“王爷,好想喝酒哦。”
萧应律知道他的阿瑾这是又有心事了,便对他温言软语地说道
“乖,回去本王给你洗脚,不许喝酒。”
“好吧,那要两次!”
叶倾城竖着两根大拇指得寸进尺地说道。若是夫妻二人这对话叫旁人听去了,只怕是要贻笑大方,没想到冷面绝情的燕王爷,竟然是这样哄骗讨好自己妻子。夫妻二人正是说着话的时候,安息国的使臣便也是这个时候入流云殿觐见。
前面身为安息国大使臣的人他们自然熟悉得不行,是阔别多年的宫羽丹,旁边一位是安息国的赫连大将军。他们二人既是同僚亦是夫妻。安息国既然是女子掌权称帝,自然也是可以准许女子入朝为官。
“安息国使臣宫羽丹,赫连泽拜见顺朝皇帝。”
安息国自从和顺朝建交之后,便是国力一路直线上升。从当初的一个弹丸之地变成了如今不轻易让别国撼动的国家。为表示感谢,宫羽丹每年都会带上安息国丰富的炎热之地物产来顺朝觐见。
正是因为看见安息国谋到的好处,诸国包括胤朝也都是有跟顺朝建交之意。毕竟打仗打来打去终究苦的还是百姓。
“诸位平身!”
萧应懃正襟危坐在皇位上面说道。接下来说得一番话不过都是些敷衍又冠冕的话,叶倾城便是倒背着都如流。她本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于是趁着一半的时候借口身子不爽就让萧应律扶着自己出来透透气。等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是回去寒暄几句就可以各自下朝了。
夫妻二人是在回燕王府的路上遇见准备去驿站的宫羽丹夫妇。她看见这对老朋友也是没有装作视而不见,而是走上去说道
“多年不见,二位故人如今却得偿所愿了。想当初我怎么着也没用想到,燕王夫妇竟然是这样的情比金坚。”
要知道萧应律寻找叶倾城好几年的事迹多少是传到了宫羽丹的耳朵里面,她不止是安息国的大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