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然是像模像样的用布帛缠着额头而已,太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都起来吧,今日哀家一来是听闻靖王妃医术了得,所以差她来给哀家看看头疾,想必是信手拈来的。”
“太后娘娘谬赞了,妾身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怎可同太医院的御医相提并论。”尔雅立刻表面立场地跪下去,太后将这句话说的这么满,按照自己的经验得出,一般都是挖了一个坑来给自己跳的。
太后淡淡地说道:“这二来啊,烟薇在哀家身边长大,这些天嫁出去,身边没有了这个可心的人陪着,真的是寂寞,想她了。”
太后说寂寞的时候,尔雅脑海里面总是在不好的联想,她怎么就想起了某皇的母后赵氏呢。
“你看看才嫁出去几天,都瘦了,靖王啊,你似乎是有负哀家的嘱托啊?”
这话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不轻。顾烟薇一双眼睛含情无辜辩解道;“王爷待妾身很好,是妾身没福气。”
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祁怀珟冷冷的没有什么行动,尔雅寻思这正正经经地跪了下来,“是妾身没有照顾好顾妹妹,王爷成日里日理万机,还请太后责罚妾身吧。”
祁怀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太后说道:“太后若是舍不得顾氏,她虽然已经入府,可是仍然可以代替本王为太后尽孝,不如,就将她留在宫里?‘
顾烟薇惊愕的看着祁怀珟,太后尴尬的摆摆手说道:“呵呵!不用了,如今你们新婚燕尔的,老身怎可为了一己私欲拆散你们,敬畏啊,烟薇这丫头在我身边,从未想过别的心思,一颗心都扑到了你身上,如今你们有情R终成眷属,可得珍惜眼前人啊。”
新婚燕尔?这不是形容夫妻的吗?顾烟薇一个妾,竟然是被太后夸上了天,太后无意瘪见尔雅,她竟然是一点的怒气都没有。
自己心里不禁是瞬间怀疑起来,“哀家倒是差点将靖王妃给忘记了。”
尔雅还是跪着呢,只见她昂起头来,太后吩咐道:“靖王你先下去吧,哀家想和她们两个说说话。”
祁怀珟目光凛冽,直视太后说道:“既然如此,儿臣想去长信宫看看。”
一下子别说是太后,就连顾烟薇和慈宁宫里的下人都敛住了气息,纷纷屏息凝神的额,太后方才笑吟吟地脸瞬间就变了,说道:
“哦?靖王难不成忘记了和皇上的约定,不可随意踏入?”
祁怀珟早就有准备,笑道:“儿臣知道,只是这兵部尚书的案子如今十分棘手,众人都是地下的侍郎更有能力掌管兵部,太后您觉得呢?”
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兵部尚书是皇帝的心腹,前几日被祁怀珟抓到了把柄,原来他一直按下不发就是为了这个。
兵部侍郎又是祁怀珟的人,自己绝对不会再允许大权旁落到靖王的手里。于是面容缓和了一些,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说道:“去吧!”
祁怀珟毫无留念行礼,“儿臣告退。”
完了。尔雅看着祁怀珟英俊挺拔的背影离开,自己竟然是第一次如此的渴望他留下来,或者跟着他一起走也行啊。
结果呢,还是被扔到这里,尔雅感觉自己会死得很惨。
“丫头,到哀家身边来。”
太后朝她们对面招手,尔雅绝不会如此自恋,只见顾烟薇谄媚的走过去,习惯性地站在太后的审判,二对一的节奏。尔雅还能干嘛,依旧站在她们对面,被嘲笑,奚落和冷落。
“烟薇啊,哀家之前不是嘱咐过你,将白喜帕给哀家带过来吗?怎么,忘记了?”
太后完全无视尔雅,跟顾烟薇扮演的好一副母子情深,只见她唯唯诺诺的说道:“并非是妾身的事,只不过王爷至今尚未同我圆房。”
“什么?”太后怒目圆睁的看着尔雅;
“靖王妃,麻烦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可是哀家身边养大的人,怎的受得了你这样的苛待?”
这顾烟薇圆不了房,干她什么事啊?她又不会这门技术。可是尔雅还是乖乖的当起了背锅侠:
“是妾身的不是,还请太后娘娘责罚,是妾身没有规劝王爷雨露均沾。”
说到底她也是一样的,更何况祁怀珟哪里是雨露均沾,他是直接沾都不沾好不好。太后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身为正妻,自然要规劝王爷惊醒这,别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尔雅惊悸地应下。
顾烟薇在旁边站着一个劲的陪小心:“太后,不关王妃的事情,是妾身没有本事留得住王爷的心。”
“你这个傻孩子,就是心太软了,什么事情都要找人商量!”
“这也是因为太后娘娘的教导,烟薇万不敢忘!”
“哈哈哈!你惯会逗哀家开心,这慈宁宫没有了你啊,都不热闹了!”
尔雅十分尴尬的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表演!
果然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变脸这件事女人永远是最快的!
她记得当初太后还是叫自己雅雅!一转眼自己被代替了,就成为了靖王妃呗!
“靖王妃,这些时日你在王府过的日子倒是十分的松快!”太后绕了这一大堆圈子,终于是说到了正题上面!
尔雅谦虚地说道:“妾身从不敢忘记太后娘娘的教诲,时刻谨记在心!”
尔雅说完还是乖觉的跪了下去,太后目光隐晦地看着她,声音由热变冷。
渐渐凌厉起来问道:“是吗?但哀家看着你如今,是越来越得靖王的欢心啊?烟薇这个青梅竹马,都要排在你的后面呢!”
“太后,这实实在在是冤枉啊!也不知道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污蔑妾身,我在王府的日子难过,太后您是知道的!”
顾烟薇在一旁不自然的攥紧了自己的帕子,没跑了,只有八九就是这个小贱人告的状。太后嘲讽道:“是吗?哪你倒是跟哀家说说,当初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是办完了?”
“王爷从不让人进他的书房,并且还责令人严加看守,妾身别说是看见什么令牌,就是书房都进不去!”
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是吗?你倒是一个会把自己给摘干净的,那哀家倒是问问你,听闻那靖王身受重伤,可是一直以来王府从未请过大夫,结果就莫名其妙地痊愈了,这件事情你说是不是你的功劳!”
顾烟薇看见太后在这里逼问尔雅,虽然害怕被揭穿是自己告的密,但是心里只觉得畅快!尔雅神色慌张了许久,不知改如何作答,心一狠,也就只有死不承认,
“不知太后从何处得知,妾身成日里和王爷待在一起,竟然是不知道他深受重伤,王爷身子一直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