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是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回头阴沉沉的看了眼追上来的羽卫,燕王妃还真是手段!
他蓦的笑了起来,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当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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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静可不知孔泽所想,在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便准备出酒楼,却看到姜肃急匆匆的赶来。
“妹妹,可还好?”
姜肃拉着自己妹妹,担忧的上下看了又看,生怕她掉了一根头发丝,“我听说你在这里,便急忙赶了过来。”
姜初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有些疑惑,“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姜肃解释了下,他是奉陛下旨意送康王到皇陵看守,回来的路上听到轰的一声,随后得知姜初静在事发地,赶紧赶了过来。
姜初静哦了声,她是知道康王自请看守皇陵赎罪的。
虽说楚芯月已死,可她犯下的累累罪行,起因是康王的放纵和不管事。于情于理,康王都得受到惩罚。
而魏王夫妻俩也一直住在魏王府,有任何事都不外出,也约束着王府里的人,算是逐渐变成了透明的存在,这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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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初静和姜肃回到伯安侯府,羽卫便来禀,追丢了人。
姜初静不意外没追到人,对方显然是早有所准备的,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她抓到。
但好的地方是,已是知道暗处之人的一些事,也知道对方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对他们日后行事会方便很多。
“燕王妃娘娘,有您的信。”
管家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封信双手递给姜初静,“是刚刚一个小乞丐送来的,指名是给您的。”
姜初静看到那信鼓鼓的,隐约有个奇怪的形状,很是疑惑的打开来看。
当她看到信里的东西时,吃了一惊,这……虎符!!
“虎符!?”姜肃大惊失色,连连让管家去追那小乞丐。
“妹妹,这……为何虎符会出现在这封信里?”
姜初静不解的摇了摇头,稍稍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虎符,“哥哥,我进宫一趟,许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姜肃是知道她进宫做什么的,叮嘱了她一番话,目送她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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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静一进宫,便直奔养心殿偏殿。
“陛下,我有事……”
结果,她看到一个宫妃陪着楚彦瑾,轻咳了一声。
楚彦瑾挥手让宫妃退下,按了按眉心,“三弟妹,幸好我没做什么。”
姜初静深表赞同,掩耳盗铃般的捂了捂自己的眼睛,“我也这样觉得。陛下,大白天的,你还是稍微悠着点,被人看到多不好。”
楚彦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实在是不想和姜初静讨论这件事,“你急匆匆的进宫,是有何事?”
姜初静收敛了神情,眉眼严肃的将虎符递给了他,“我刚收到的。”
“虎符!?”楚彦瑾的脸色一变,拿起虎符仔细的看,“三弟妹是从哪儿得到虎符的?”
“从这封信里。”姜初静把信放在小桌上,面沉如水,“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给我的,信上还能看出虎符的形状。”
楚彦瑾将虎符放在小桌上,拿起信仔细看了看,“确实,这信封上能隐约看得出虎符的形状。三弟妹介意我看看信吗?”
姜初静示意他随便看。
当楚彦瑾看到信里的内容时,忽的十分同情自己三皇弟,不禁多看了几眼姜初静,“三弟妹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啊。”
信上说,这虎符是聘礼的一部分。等三弟妹答应嫁时,会有更多的聘礼,其中包括东丹国和北晋朝。
姜初静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小桌,没好气的瞪他,“陛下,是这个问题吗?”
楚彦瑾摸了摸鼻尖,将话题拉了回来,“三弟妹,这虎符是真的。我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明明得到了虎符,现在却轻易送给了你,他想做什么,真想娶你?”
姜初静不这样认为,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刚刚,我在茶楼的雅间见过了暗处之人……”
她将事情细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人的目的,倒像是要赢得我,感觉他是在比赛,奖品便是我。”
楚彦瑾听完,也有这样的感觉,“假如是比赛,此人是在跟谁比赛?跟三皇弟?不太像。如若是跟三皇弟比赛,那他应该是从一开始便针对三皇弟。”
“或许,这场比赛,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姜初静没太能理解,“陛下的意思是……?”
楚彦瑾伸出一根手指,面染寒霜,“很简单,这个人利用了楚芯月,又丢弃了她,现在又在利用明帝,便说明他不是真要利用他人得到什么。”
“反倒像是,利用这些人来进行一场,属于他一个人的比赛。”
一个人的比赛?
姜初静听得更不解了,“什么叫,一个人的比赛?”
“三弟妹,对有些人来说,做很多事并非是为了名利或者其他,只是想和自己比较而已。”
“陛下的意思是,这个人想超越自己?”
“这也是我的猜测。”
姜初静觉得应该不是这样,“有哪里咱们没想通。罢了,没有更多的线索,再怎么想也没用。”
“陛下,虎符你收好,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你将虎符藏在哪儿。”
楚彦瑾将虎符放进怀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三弟妹可有想过,引蛇出洞?”
姜初静是懂他的意思的,“陛下怕不怕我家王爷找你算账?”
楚彦瑾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往四周看了看,生怕自己三皇弟会窜出来,“三弟妹,我这也是为能尽快抓到这个人,你可不要在三皇弟的面前胡说啊。”
三皇弟有多看重三弟妹,他是十分清楚的。
要真被三皇弟知道,他撺掇三弟妹引暗处之人出现,三皇弟铁定会赶回来收拾他的。
姜初静被逗笑了,再三保证不会告诉楚彦霖,“陛下,用不着我做什么,那人也饿会再来找我的。”
“那人给我,很奇怪……很不对劲的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楚彦瑾闻言,凉凉的来了句,“脑子正常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三弟妹,他只可能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