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东被她按着乖乖冰了两分钟,说是冰着,其实早就没什么用了。
“好了,我可以起来了吧?”过了一会儿,他问着,双手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可以了。”谢安琪快速抽回手,顺便把西红柿也拿了下来。
顾辰东坐起身子,回头看了看床垫。
“看来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她白他一眼。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哦?”他伸手解自己的西装扣子。“那谢小姐觉得什么是有用的?但说无妨。”
“……”
说钱吗?说不出口。
说感情吗?更说不出口。
“少烦我,少给我惹麻烦就是了。”她用愤怒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然后打算快速站起来走掉。“无故旷工半天,等下汪正远要给我脸色看了。”
腿刚迈出了去,下一秒她却发现自己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
他的鱼泡眼好了不少,双眼皮的那道辙有些显现出来了,刮的干干净净的脸庞又开始帅气起来。
“许久没开荤了吧,谢小姐?让我好好报答报答你啊。”
一个多月未见他,确实许久未开荤,但是,这青天白日,刚穿整齐的衣服……
“放开我。”她象征性的扑腾了两下腿。“找你的未婚妻去。我跟你熟吗?还请顾总自重一点。”
“啧啧,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吗?”顾辰东脸颊又浮起那个嘲笑的酒窝,声音又低又磁性的看着她。
“啊~”谢安琪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谢安琪,你找死。”他的语气凌厉,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抱着谢安琪两步就跨到了浴室里。
“哗哗哗。”两人就着刚穿好的衣服,一起站到了热水下。
“啊~”谢安琪被冲的睁不开眼睛,湿衣服贴在身上又极难受,慌忙闭着眼睛往旁边跑。
一双大手牢牢擒住她,稍一用力就把她扯了回来。
她的心怦怦跳,唯一的感觉就是,好饿。
好晕。
谢安琪一饿,一激动,一缺氧,感觉低血糖马上要犯,头晕的快要倒了下去。
“哗。”又被他无情的扯了起来,双手开始剥她的衣衫。
“顾辰东,我不行了,快放我出去……”
“还没开始呢就不行了?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
他说着把她后脑一托,伸头堵住了她的嘴。
眼前一片漆黑。
谢安琪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谢安琪看到了那个曾经到别墅替她开过药的女医生。
她正安静的坐在床前,低头翻看一本书。
不知道躺了多久,谢安琪只觉腰疼的厉害,打算撑起身子起来坐坐。
“唔~”未料到手上还插着针头,这样一扭,针头别到皮肤里,瞬间手上鼓了个大包,血也回流到输液管里。
谢安琪感觉自己自从跟了顾辰东,身体就没怎么健康过。
怕是八字不合,被他克的吧。
她又想到晕倒前两人的样子,还好现在是在江南苑,若是就那样把她送到医院,自己宁愿现在拔了针头去撞墙。
医生听到她的动静,慌忙放下书来看她,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通红的输液瓶。
“哎呀,快躺下,别动!”她冷着脸厉声喝到。
正好这时候顾辰东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可爱的饭盒。
“谢安琪!”他眉头一皱,差点把饭盒丢到地上,一个箭步跨过来不知道是跪还是蹲在了床前。“这是怎么搞的?”
医生快速去关掉了输液器,转身抽了一叠纸来压住她的手,马上就去拔她的针头。
谢安琪刚清醒的意志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差点又撅了过去。
“不要看。”顾辰东看出来她的紧张,伸手去捂了她的眼睛,轻轻坐到她身边,拿脸贴着她的脸。“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唔……”针头拔掉了,徒剩一个青紫的包,疼的她直吹气。
“你是猪吗?”看她恢复了镇定,顾辰东脸色又难看起来。“输个液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真不知道你还能干点什么?”
谢安琪鼻子一酸,眼眶发涩。
“你还有脸说,是谁害我缺氧的?”
这下医生尴尬了。
想到她刚接到顾辰东电话,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吓了一跳。
厨房门口的地上铺着被子褥子毯子枕头一大堆,还有一男一女两人的鞋子,茶几上散落的腰带,领带……
这,这,这,这来不及收拾的现场,差点让她端庄持重的老脸也红了起来。
待走到客房,场景就更吓人了。
顾太太不着寸缕的躺在被窝里,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包着,脸色苍白,浑身冰冷。
她小心翼翼回头瞟了一眼同样湿漉漉的顾辰东,又悄悄把头转回来。
七七八八测了一堆,原来她是血糖血压过低,输了液,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顾总不如先去把衣服换了,太太这里我看着就好,没什么大事,就是要注意休息,注意饮食。”
“饮食要以什么样的为主?”
“当然是营养丰富的,各种微量元素均衡摄入最好,不要单纯的补某一种。”
顾辰东点点头,自己去房间换了衣服,打算去弄些吃的给她。临出门还把地上的一堆东西塞到了洗衣机里。
结果刚把吃的带回来,就看到了这样。
“太太说的有道理,洗澡的时候因为环境比较闭塞,水蒸气又多,导致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少,是比较容易产生缺氧。所以,以后洗澡的时候,最好可以把门开一个缝,或者缩短洗澡时间,再或者……”医生怕气氛显得太尴尬,打算用专业知识化解掉。
“或者什么?”谢安琪捧着自己的手,惨兮兮的看着她。
“或者,一个一个的进去洗比较好……”怎么回事?又绕到这个尴尬的地方来了?
顾辰东换了干爽的衬衫和牛仔裤,双手插兜站着,此刻他感受到两个女人责备的目光,只好冷着脸做无谓状。
“还用不用接着输液?”他指了指那半瓶变红的药液。
“要的。”医生说着转身去她的包里往外掏东西。“刚刚浪费一瓶,还是要补回来的,不然身体康复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