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川刚想跟着欧阳遡走,段颂今立马翻身下马过来挡在了两人面前。
“慕天川,你不能走。”
欧阳遡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爽,手已经搭在刀鞘上了。
“段县令是吧,我劝你赶紧走,我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段颂今却并没有把面前这个咋咋呼呼的人放在眼里,依旧死死地盯着慕天川,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不,能,走。”
“诶!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欧阳遡说着就要冲上前动手,慕天川眼疾手快迅速给拦了下来,示意欧阳遡不要过于冲动。
“说好了,要帮我去找林枣的,你不能背信弃义。”
要真的动起手来,一个是自己实力不如面前的人,再有自己孤身一人。
欧阳遡很清楚自己毫无胜算,但他相信慕天川应该不会是这种人。
“答应了你的事情,我慕天川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我现在需要去找到我另一个徒弟,好叫她放心,段县令如果不嫌麻烦同我们一道去就是了。”
慕天川的理由倒也能让人理解,段颂今看着眼前的慕天川,少有的这么正经,便点了点头,随后跨上了马背,示意他们带路。
暂且相信归一回事,但说到底,他和慕天川才见过几面,万一要是这几个人真的跑了,找到没处找去。
段颂今还是不放心,自然也不会嫌麻烦跟着一块去。
而跟着欧阳遡七绕八绕,走到了一块空地,段颂今看到了那个让他担心了好久的林枣,瞬间瞪大了眼睛。
“林枣?你怎么在这?”
段颂今又惊又喜,立马跑向靠坐在树下边的人。
林枣见到段颂今,立马激动了起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能这么就遇上了,立马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
段颂今走进了才瞧见林枣被人塞住了嘴,手脚也被绑住了,顾不得别的立马蹲下身给人松绑,手才刚刚碰上林枣手上的绳子,脖子上就立马被架上了一把剑。“不许动,不然我让你的脑袋和身子分家。”
听到那冷冷的带着杀意的声音,段颂今不由得顿住了,而就当局面一度僵持之时慕天川开口了。
“紫苑。”
慕天川的声音一出,段颂今便觉得脖子上压着的剑一松,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去,显然,慕天川对于现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也十分疑惑。
场面一度沉默,只剩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以及挣扎得越来越剧烈的林枣。
“师父,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每个人现在都有不同的疑惑,确实应该挨个将不解说出来,解开误会。
场面又变得出奇的和谐。
林枣也终于是被松开了禁锢,一手拿着水袋,另一只手拿着段颂今原本给慕天川准备的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天一夜里,欧阳遡和紫苑没给过她一口饭吃,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师父……您先说?”
欧阳遡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样子,一切以师父为首。
慕天川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段颂今。
“来者是客,段县令先问吧。”
段颂今听到这话恨不得白眼翻到天上去,这算哪门子的来者是客,这里还是襄云的地界,就算是客,也应该是他们这几个家伙,不过此时段颂今并不打算太过于纠结这件事情,确实现在心里对于林枣为什么会和慕天川两个徒弟在一块还被五花大绑这件事情更为好奇。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枣为何会和你们在一块?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绑她?”
欧阳遡看了一眼慕天川的意思,后者似乎并不在乎欧阳遡要说什么,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相处了这么久,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他实话实话,就算自己再顿感就前边两个人联合起来给自己设套,也该知道自己师父和这个段县令现在是自己人的关系。
欧阳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个段县令,方才多有冒犯。”
段颂今摆了摆手表示理解,随后认真地看着欧阳遡准备听他解释一下,但他不知道的是欧阳遡现在心里想了多少事情。
欧阳遡咽了口水,挠了挠头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现在师父和段颂今是自己人,而那林枣又是段颂今的人,说出来这不得罪人吗。
欧阳遡正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一边咽下最后一口饼的林枣打了个饱嗝,替欧阳遡开口了。
“段大人,他们是想拿我找你换他们的师父。”
慕天川和段颂今的视线一下子被小小的那一团人吸引过去了,随后欧阳遡就看到了一脸黑线的慕天川。
“是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慕天川以为自己那天支开这俩徒弟的意图已经够明显了,明明后来自己被抓时,紫苑还看到了自己使的眼色来着。
“我和师妹看您这么久还没出来,有些急了……”
欧阳遡往边上缩了缩,要知道慕天川发起怒来他可承受不住。
“师父,这时我的主意。”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紫苑突然开口了,欧阳遡也看出来了紫苑这是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他是做师兄了,怎么能让师妹站在前头,立马义正言辞地开口。
“师父,是我冲动了,不怪师妹。”
“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私下处理就行,不用当着我这个客人!”
段颂今眉头皱得很深,有一个慕天川就够受的的,现在还一脸三个这样的祖宗。
在看到面前的人都不说话了之后,段颂今才再次开口。
“我没问题了。”
而段颂今的问题自然也就是慕天川的问题,在欧阳遡眼神看到自己时,立马了然地开口。
“那,师父,您和段县令……”
紫苑刚想暗示欧阳遡不要问这话,却没想到欧阳遡嘴更快本以为慕天川要真的发怒了,后者却突然平静很多。
“段县令帮了我一个大忙,把我放出来了,至于原因,你们不用知道。”
欧阳遡,紫苑两人立马了然的点头,他们的师父做什么在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们只需要听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