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如今已封爵,本想要做个逍遥快活的爵爷,可看到妖妃忧心忡忡的样子,就明白,大夏如今内忧外患,想逍遥是不可能的了。
他与萧国相更是已经势如水火,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为过,不除掉萧国相,这辈子都想快活了。
虽然还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可看到妖妃这白嫩细腻的小手主动拉着他,火急火燎的强行拉他上了马车,苏墨就有所猜想,今天晚上又要热闹起来了。
只不过进宫之后,就把苏墨放了下来,两人分道扬镳。
苏墨也知道,妖妃是被皇帝养在紫薇宫苑里的金丝雀,无人知晓,所以也并未多想。
进入宫殿之内,烛火摇曳,不少大臣都已经来了。
虽说今天没有和这些大臣碰面,见到的都是他们派来的管家,但苏墨走进来,不少人也都对着苏墨点头示好。
只有国相一党的脸色不大好看,今日他们其中也有不少人想要加盟来着。
但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苏墨根本就不鸟他们。
再看萧国相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到现在才知道苏墨要他的字竟是为了借他的势。
若非如此的话,今日这些朝中大臣不可能上赶着给苏墨送银子。
光是想想就觉得憋屈,他儿子已经不能人道了,被插了羽毛。
他竟还被迫助了苏墨一臂之力,两百万两银子一夜之间就凑齐了。
一想到这儿,萧国相恨不得立刻杀了苏墨。
“国相大人,你儿子好些了吗?”苏墨凑过来,还不忘在萧国相的伤口处撒盐。
闻言,萧国相冷哼一声,“苏墨,我儿子不劳你操心,本相的字可还好用?”
“哈哈,好用,好用得很呢。”苏墨笑道。
萧国相目光阴沉,“你别得意,待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苏墨眉头一挑,这萧国相准没憋什么好屁。
再联想到之前妖妃所说的有大事发生,苏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今天最好别来招惹自己,否则关你是谁,都别想好过。
不过在此之前,该摸鱼还是要摸鱼的。
于是苏墨也懒得和萧国相打嘴仗,干脆找了一个角落里靠在柱子上准备看热闹。
片刻后,皇帝来了。
众臣下跪行礼,只有苏墨和萧国相有御前不跪的特权,所以这会儿尤为显眼。
女帝在纱幔后面看到苏墨躲得那么远,又好气又好笑。
她也知道苏墨的性子,鬼精鬼精的,不逼到头上,轻易不会出头。
不过眼下,女帝也没心思去捉弄苏墨,今天的事女帝也没想为难苏墨一个人。
“你们可知朕深夜传召尔等所为何事?”女帝开口问道。
在场的,只有萧国相知道了内情,其他大臣面面相觑。
女帝沉声道:“礼部尚书,你先告知他们吧。”
礼部尚书立马上前道:“数个时辰前,南国差使来报,南国即日起,更改国号为南武国!”
“此前与大夏签署的协议是南国所签,与南武国无关,全部作废!”
此话一出,整个宫殿一片哗然。
有大臣愤慨大骂道:“出尔反尔,偷梁换柱,简直是小人所为。”
“无耻,太无耻了,以为改个国号,就不是南国了吗?”
“如此卑劣行径,就不怕受天下人耻笑吗?”
……
苏墨同样吃惊不小,这南国真是玩儿不起啊。
不过无耻是无耻了点儿,但也没有什么好骂的,人家脸都不要了,还怕你们在这里骂吗?
苏墨看向了萧国相,心里清楚,萧国相定然会趁此机会搞事情。
就在这时皇帝开口说道:“众爱卿,南国也好,南武国也罢,如今协议作废,南国大军已经开始侵占前线,边疆告急,尔等可有主意?”
一问到正经事情的时候,这些大臣又都闭上了嘴巴。
苏墨嘿嘿一乐,看样子,大家都很懂为官之道啊,大事不掺和,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萧国相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陛下,臣早就说过,该与南国和谈的,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要不是有人强出头,和谈一事早已谈妥。”
所有人回头看向了苏墨,显然这个强出头的人就是苏墨了,不然又怎会从一个小小花奴,一飞冲天做了三等伯爵。
苏墨嗤笑一声,心说“你们以为三等伯爵就是我的极限了?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只有获得更高的爵位,更大的权力和地位,站在更高处,才能彻底踩死萧国相。
虽说苏墨没有吭声,但萧国相也看到了苏墨眼神中的挑衅,心中暗恨不已。
转而继续发难,趁热打铁的对皇帝说道:“皇上,如今江南水患还未解决,国库空虚,不宜与南武国对战。”
女帝一脸沉容道:“两百万两银子已经筹集,江南水患不足为虑。”
萧国相嘴角上扬,“敢问皇上,两百万两银子去治理水患,那这打仗用的军需粮饷又从哪里得来?”
女帝心头一紧,这事她不是没有想到。
这也是她现在心里最为难的地方,治水患就没法打仗,打仗就没法去管水患。
更不要说,真要打仗的话,两百万两银子甚至都不够用的。
打仗就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赢还好说,输了会更加难受。
女帝下意识地看向了苏墨,却见苏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在挖鼻屎。
女帝气得不轻,当即说道:“苏墨,你可有主意?”
苏墨赶紧将手中的鼻屎随手一弹,不远处的兵部尚书似有所感,摸了摸脸,一看鼻屎着实恶心坏了,却又不好发作。
苏墨轻飘飘地说道:“皇上,此事臣先保留意见,不过臣想听听看国相的意思。”
女帝一听苏墨打起太极,心中更加气闷了。
她可太知道苏墨的心思了,这要是用妖妃的身份,苏墨肯定屁颠屁颠地说了。
这就很无奈,苏墨对皇帝一直都不怎么感冒的,唯独在她是妖妃身份的时候,无比热切。
萧国相冷笑,“看样子,有些人也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苏墨瞥了萧国相一眼,“这满朝文武百官,说不出主意来就是虚有其表了?这是何道理?大家伙说是不是?”
不少官员都撇撇嘴,显然萧国相的话,确实不中听,但碍于萧国相的身份也不好说出来。
萧国相根本不在乎苏墨的挑拨离间,反而冷笑道:“皇上,臣有一法,但可能要牺牲一下苏墨……不知皇上觉得可行?”